甘川动作停住。
看了半晌柳之杨的眼睛,甘川最终放开柳之杨,站起身说:“这里离海澜别墅最近,去那里吧亲爱的。”
柳之杨伸出手,算是默认。
甘川把他拉起来。
两人没让手下跟着,开了一张车离开了。
一路上,甘川边开车,边说着无数污言秽语,包括但不限于:
“亲爱的你知道我禁欲很久了吧。”
柳之杨奇怪:“没有超过五天吧?”
“那也是很久了,非常久!我tm在船上就想了,结果这事那事地耽搁了。我今天一看到你穿黑色孝服就知道,今晚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艹了你。”
柳之杨揉了揉眉心:“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没有啊!”甘川大声说,“我就是觉得你这样什么装饰都没有、只穿了黑西装的样子好看死了。你知道吗?那西装把你pigu和腰身勾德特好看!男人就是这样,喜欢又清纯又性感的。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反倒无所谓。包裹得严实、又露出一点端倪的,才是最好的!”
柳之杨对他这套谬论无语,只当他是憋久了快疯了。
甘川确实疯了,一晚上没让柳之杨安生过,变着法儿地折腾。
柳之杨又爽又累,为报仇,他在甘川宽阔的背上留下许多爪印。
结果被甘川说“像猫儿抓的”。
直到第二天傍晚,柳之杨才醒过来。
别墅靠海,夕阳透过窗户刺入柳之杨眼中,海浪翻滚声在耳边回荡。
柳之杨掀开被子,一旁甘川睡得正沉。
他摸了一下,发现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
这才想起来,昨夜被他折腾半死之际,被抱到浴室。甘川嘴上说帮他清理,结果又折腾了一次。
看着熟睡的甘川,柳之杨真想打他一巴掌。
但只是想想。
他拉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洗漱完,走到阳台上,点起烟。
甘川别墅选址在东区最好的泰芭尔山顶,位置隐蔽,面朝大海。
一望无际的海被夕阳照得发黄,天与海都变成了一片火海,不住地往金黄地沙滩上扑。几只海燕盘桓在火烧云中,就像在被炙烤似的。
柳之杨吐出一口烟。
算算时间,那个拳击手阿刘应该早回国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过上正常日子。
从赌场里逃出来的女孩叫王欣,现在被柳之杨安置在公司里。有他在,公司还没人敢动她。
今晚,柳之杨打算带王欣进赌场找其他三个人,希望他们一切安好。
腰被人抱住。下一秒,耳边传来甘川睡意朦胧又低沉声音,“亲爱的起得比我早呢。”
柳之杨任他抱着,又抽了口烟。
柳之杨只抽卡比龙,烟身很长,通体金黑,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风情万种。
甘川看了他半晌,抬手,从柳之杨手中接过烟,也抽了一口。
夕阳渐渐褪去,海天深蓝,风吹着阳台上的二人,或许是太惬意,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甘川朝着柳之杨脸呼出烟,笑嘻嘻地看着他。
柳之杨躲开,这才发现,甘川只穿了一件衬衫,没穿裤子。
“……你是暴露狂吗?!”
甘川毫不在意:“这有什么,我们面对的是大海啊亲爱的!”
“万一沙滩上有人呢?”
“那恭喜他咯。”
柳之杨:……
看见他被无语的模样,甘川笑着说:“开玩笑亲爱的,我穿着内裤呢。”
“你这样穿不穿内裤没有区别!”
“那我脱了?”
柳之杨:…………
甘川大笑,回到卧室,边穿外裤边愉悦地问柳之杨:“亲爱的,今晚有什么安排?”
柳之杨灭了烟,说:“我要去万豪一趟。”
“去那里干什么?”
“没什么,”柳之杨早想好应对的话,“想着马上要禁了,想去玩玩儿。”
“哎呦,”甘川扣好裤子,担忧地说,“赌不是好东西,可别沾啊亲爱的。”
柳之杨说:“只玩儿一把,试试。”
甘川说:“我和你一起去。”
柳之杨早想到甘川会这么说,他故意的。
收拾好后,柳之杨借口上厕所,让甘青先去开车。来到卫生间,他警惕地往下看了一眼,确认甘川在车上,才拨通王欣电话:
“现在打车过来万豪,进赌场找到上次坑你的叠码仔,问她其他三个人下落。”
王欣在那头紧张地说:“柳,柳警官……”
“别乱叫。”
“理,理事,场子里叠码仔很多,她今晚不一定在。我担心,哪怕找到她,她也什么都不会说,毕竟那么多人盯着……”
“今晚所有叠码仔都会来,而且不会有人关注你们的。按我说的做,别担心。”
挂了电话,柳之杨眉头紧皱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下面甘川按了按喇叭,大声问道:“亲爱的,需要我给你送纸吗?”
柳之杨有的时候真想给他一脚。
……
万豪楼顶的办公室里,传来不甚体面的叫声。
陈颂秘书听见里面的声音,红着脸、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应答。
可楼下的情况实在紧急,秘书想了想,觉得现在死比之后死要好些,不管不顾地打开了门。
陈颂正起兴,忽然办公室门被打开,他愤怒至极,抓起桌上烟灰缸就朝人砸去。
秘书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低着头,结巴地说:“陈,陈总,甘川和柳之杨来赌场了。”
金碧辉煌的万豪赌场里人很多,但其中有一桌的人格外多,围满在桌边,聚精会神看着赌桌上的两个男人。
甘川叼着烟,随手甩出骰子。
坐在甘川桌对面的男人抹了把头上冷汗,小心翼翼撒出骰子。
骰子赌盘里转了几圈,缓缓停下。
荷官举起右手:“攻方输。”
甘川毫不在乎地把价值几万的赌注推过去,对对面男人扬了扬下巴:“再来一轮?”
男人连连摇头,起身鞠躬:“谢谢,谢谢副董事长。”
对赌的位置又空了。甘川环视周边一圈人,可所有人都低下头,没人敢坐到对面。
无他,和甘川玩儿,怎么都是找罪受。
甘川耸耸肩,看向站在身后的柳之杨,“你看,我就说很无聊吧。我们走吧之杨。”
“甘副总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陈颂带着人,走到甘川的赌桌前,扫一眼——他赌得很一般。
见他轻视的神色,甘川火有点儿冒,又瞟见他脖颈上吻痕,说:“哎呦陈副总,言老大刚走,要禁欲啊!”
陈颂眯起眼。
柳之杨的衣领扣到最上面看不出来,但他甘川穿着V领低胸装,脖子锁骨胸口……哪里都是才爽过的痕迹。
这种人,到底怎么好意思转过来让自己禁欲的。
陈颂冷哼一声,转开话题:“我看你玩儿得不开心,因为你没找到真正好玩儿的方法。”
甘川说:“这种东西,怎么都不好玩儿。”
陈颂说:“你和这个赌场的风水犯冲,我其实早想说了,你看起来需要找个大师驱驱魔。”
“哎呦我们陈副总嘴真臭,平时都吃些什么啊?”甘川站起身,笑着拍拍他的肩,“风水?我不信那种东西。之杨,你替我试试吧。”
柳之杨抬眼,点了点头。
陈颂冷笑着扫开甘川的手,坐到柳之杨对面。又找了其他两个赌徒,凑成一桌。
集团两大势力在赌桌前见分晓,赌徒们纷纷聚集过来,桌边都快站不下。精锐安保也被抽调过来维护秩序。
甘川命人搬了个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到柳之杨身边。
荷官打开一副全新的扑克牌,请四人洗牌。
为保公正,陈颂先洗,然后给其他两个赌徒,最后传到柳之杨手中。
柳之杨修长的手指拂过牌面,切了两次牌,又递给甘川。
甘川仔细看了牌,确认没问题,才交还到荷官手里。
美女荷官拿过牌,笑说:“四位老板没问题,那我开始发牌。”
炸金花规则很简单,就是比大小,从小到大分别是:单张,对子,顺子,金花,顺金,豹子?。下家根据自己手中的牌,来思考跟还是不跟。
按照顺位,第一是柳之杨,他翻开三张牌,同色但非顺子,是个金花。
周围人惊叹,第一次能摸到个金花,是非常好的运气了。
果然,下两家看到这牌,都摇头表示不跟。
轮到陈颂,他翻开三张牌,俨然是三张黑桃678,是同花顺。
周围人“哇”了一声,称赞陈颂好手气。
陈颂耸耸肩,坦然接受了柳之杨推过去的几万筹码。
之后玩了五六轮,轮轮都是陈颂赢。
这太诡异了,甘川“啧”了一声,问陈颂:“你他妈的不会在出老千吧!”
陈颂说:“每一**家都洗牌,我是第一个洗的,如果有问题你们早摸出来了。而且牌也是荷官发的,我怎么出老千。”
“要不这样,”牌桌上一个中年男人提议,“我们洗好后自己摸牌。”
美女荷官的看向陈颂,见他点头,把牌放到桌上,示意他们按照顺位摸牌。
这回的顺位是陈颂先,其他两个人第二第三,柳之杨最后摸。
前两次,柳之杨已经摸到了两张一样数字的了,只要再摸到一张一样的,他就有个豹子了。
所谓“豹子”,就是三张相同的牌,也是炸金花里最大的牌。
陈颂摸完最后一张牌,胸有成竹地勾了勾唇。
其他两人也摸完,看着手里的牌,若有所思。
柳之杨伸手去摸牌,顿了顿,才拿着一张牌收手。
荷官问:“二家是否跟牌?”
坐二家的中年男人算了算场上的牌,摇头。
三家的男人也摆手:“不跟。”
荷官看向柳之杨:“四家是否跟牌?”
“跟。”柳之杨说。
陈颂非常意外地挑了挑眉,说:“我们柳理事是个败家子啊。”而后笑着翻开牌,是三个K。
众人惊叹,“是豹子啊最大的豹子!”
“而且是K!”
“三个K!陈老板真是好手气啊!”
陈颂对柳之杨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之杨翻开牌。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和评论[比心]后面还有一章,作者疑似写疯了(其实是有点存稿)[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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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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