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舟病好后,前方也传来来宋将军战胜的消息。
景修暝和顾迟舟两人放下心的同时,景修暝极速下达命令:“捉拿袁林,交给大理寺,给朕审,务必要揪出背后之人。”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景修暝在换了押运官后并未在第一时间逮捕袁林,而是派人将其监视起来,只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算旧账。
但没想到等御林军前去捉拿的时候,袁林已上吊自杀,而他的妻子和儿女早已不见了踪影。
御林军首领跪在地上,说着自己到时候的场景:“经臣检查,袁大人是自尽而亡,其妻子和儿女是通过袁府上的一条暗道跑出去。”
“朕要你们何用,监视人也把人看死了,朕看你也可以跟着一起去死了。”景修暝气骂道。
御林军首领跪着低头不敢动,生怕下一秒就被拉出去砍了。他知道这一次是他们御林军办事不利,但谁能想到一个朝廷命官府上竟然有暗道。
景修暝最终没有追究,挥手让人下去。
一直到很晚,景修暝才来到冷宫。
夜已经很晚了,顾迟舟还没有睡,景修暝从后边抱住他,顾迟舟想动,却被景修暝以更大的力气抱住,景修暝声音里带着祈求:“迟舟,让我抱抱吧,我们这次真的被人算计了,如果小崽子没有听见,押运官没有换人……”
景修暝不敢想象那个场景,如果和突厥开战,粮草迟迟不到,会发生什么。
顾迟舟也一阵背后发凉,如果这次押运员没有换人,到时候粮草过不去,又会是怎样一种场景?
两人此时想在了一处,又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幕后之人必须尽早抓出来,不然这就是景朝埋伏的一个不定时炸弹。
顾迟舟病好后,景珏栩恨不得一天三回来看望他小爹,有时候还会明里暗里和他小爹告状父皇的状,他可还没忘记父皇不让他探望小爹的仇呢。
这话被景修暝听见过一次,笑眯眯的说以后可以直接跟他说,然后景珏栩就被夹到了御书房。
出来的时候,景珏栩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才五岁,怎么可以蹲马步呢!简直比上次让他站在那里画画还要难熬!
欺负小孩子呢!
出乎景珏栩意料的是,他小爹也和他说,以后可以多和他父皇相处。
景珏栩忍不住偷看了他小爹一眼,难道他小爹想告诉他父皇真相了?
他可得好好表现,让小爹放心。
景珏栩跟在御书房的时间多了,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些,他偷偷看过宋将军上奏的奏折,全都是对于陛下此次全力支持的感激。
他父皇每次看两眼就匆匆合上,但过一会儿又忍不住拿出来看几眼,景珏栩都有些搞不明白了。
晚上,顾迟舟见景修暝好像心事重重的,忍不住问:“怎么了?”
景修暝从袖子里掏出奏折来:“朕只是做了最基础的事情,仗是将士们打的,血是战士们流的,宋将军奏折里却满是夸赞,他是不是在嘲讽朕?”
顾迟舟:“……也许宋将军就是真心的呢?”
景修暝忍不住问顾迟舟:“朕是不是不是个好皇帝?”
顾迟舟看着他:“陛下以前从来不会怀疑自己?”
“是吗?”景修暝问。
顾迟舟回过神来,好像刚才那个带着愧疚的景修暝只是幻觉。
“今年陛下会召宋将军回京吗?他已经三年未见过父母兄弟了。”顾迟舟突然问。
他对宋将军是有些愧疚的,这些年来,景修暝坚决不肯让宋勤去回京,多少和他有些关系。
景修暝:“自然,朕不是说了,还让宋勤去这家伙教小崽子武功的。”
顾迟舟有些惊讶,他本以为当时景修暝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真的记在了心上。
景修暝忍不住捏他的脸,捏起来一小撮就去嘬一嘬,待看到顾迟舟脸红后又有些后悔。
顾迟舟别过脸,说起其他事情来:“那位宫人的事,你怎么看?”
景修暝一头雾水:“哪个宫人,什么事情?”
“忘记关窗在牢里资金的宫人,我派四方去查的。”顾迟舟道。
景修暝:“人朕知道,四方查到什么了?”
“你不知道?”顾迟舟略带惊讶的看着景修暝。
景修暝:“四方是朕给你的人,给了你就是你的了,他也只听命于你,朕怎么会知道。”
景修暝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给顾迟舟的冲击有多大,反而询问起来:“查到了什么,和朕讲讲,看看咱们两个查到的一样吗?”
两人互通信息,最后都发现那名宫人在偷偷开窗前几天和户部的人接触过,甚至和户部接触的人,在宫人死的那天也进过牢房。
景修暝:“户部的人朕已经派人看压了,希望这次不要让朕失望。”
顾迟舟点了点头,此刻他的脑子很乱,不是因为那位宫人的事情,而是因为景修暝。
景修暝曾经派四方给他,他以为是来监视他的,没想到今天景修暝对他说,四方只听令于他。
景修暝不知道顾迟舟在想什么,只趁着他愣神的时候偷偷握住他的手:“迟舟,天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
顾迟舟思绪被拉回来,下意识有些排斥,自从他病好后,这几天景修暝又开始了毫无节制的日子,现在他身上有些地方还是难受的,所以今天他并不想。
顾迟舟拒绝了,景修暝只能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些甜头。
顾迟舟不好拒绝的太彻底,生怕景修暝因为不满足,再硬要拉着他做什么。
一切结束后,顾迟舟松了口气,景修暝也满足的亲了亲他的脸颊:“舒服吗?”
顾迟舟不回答,景修暝便缠着问,顾迟舟被缠烦了,只能随口甩了一句舒服。
景修暝:“那明天我这样喊你醒来好不好?”
明天早上还要再来,顾迟舟简直头皮发麻:“我身子,还不太舒爽。”
景修暝只能遗憾放弃,但却没影响他的好心情,他想起当时在冷宫门口听到小崽子问牛乳的事情,忍不住美滋滋的问:“朕给你熬的牛乳,你是不是全喝了,一口都没给那小崽子留。”
顾迟舟不知道景修暝为什么会这么问:“你怎么知道的?”
景修暝:“朕那天在门口听到的,碰巧而已,才不是偷听。”
景修暝继续道:“虽说朕熬的牛乳确实好喝,但也不要贪多,偶尔也是可以分给那个小崽子一些的,你要是不愿意分给他,下次朕熬的时候少熬一些,不熬那小崽子份的就是了。”
景修暝此刻看顾迟舟,仿佛看着一个嘴馋的孩子。
顾迟舟有苦说不出,不能否认,便只能伟红着脸认下了。
他要是现在说出来,那些牛乳他不仅没喝,也没给阿栩喝,景修暝当下就要和他闹吧!
为了今晚早些睡觉,还是小骗一下背后的人吧。
但是后边的人存在感太明显了,顾迟舟有些不自在:“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景修暝拒绝,且理由很充分:“朕热。”
顾迟舟往前移了些,景修暝就立马靠上去,坚决不让两人之间有一丝缝隙。
顾迟舟也来脾气了:“热你便回去睡。”
景修暝充耳不闻。
顾迟舟虽然不情不愿,但在温暖且熟悉的怀抱里,还是睡着了。
*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刘太傅进京的当晚,就有消息像风一样在宫外传开,说皇上频繁出入冷宫,明显对冷宫里那位皇夫还念念不忘。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亲眼见到过一样。
第二天上朝,几乎满朝文武在所有正事结束后,便开始拿这件事情说事,反正不是于礼不合就是有违祖制,这些车咕噜话,景修暝自然坐上这个皇位后就开始听,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一概不放在心上,百无聊赖的听着大臣们一个个发言,反正全是说他不应该去冷宫,还在冷宫过夜。
景修暝听一个两个还有意思,甚至想着晚上的时候把这事当笑话讲过迟舟听,但所有人都要说上几句,还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话,景修暝开始不耐烦了,他瞥了底下的方志远一眼,让他说点什么,但显然方志远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景修暝就知道他靠不上,只能自己开口:“你们再废话,朕就恢复皇夫之位。”
反正现在瞒不住了,他还不如趁机把迟舟接回来,日日陪在他身边。
到时候不管这群人怎么说,他抱着他的迟舟就够了。
仿佛是被景修暝冷着的脸吓到了,毕竟在场的没有一个想因为这事掉脑袋的,最终还是李丞相站了出来,说出此次的真的目的:“请陛下广纳后宫,充盈后宫,繁衍子嗣。”
不断有人附和:“陛下,想要当朝稳定,应早早充盈后宫,诞下皇子。”
“要不然恐有人不服啊。”
景修暝听着这么乱七八糟的话,突然想到什么,露出一个不太友好的笑来:“急什么,朕已经有太子了。”
群臣们左右互看,均是一头雾水,李丞相:“敢问陛下,太子生母所在何处?”
景修暝不甚在意的挥手:“朕都说了是太子,那自然就是皇夫给朕生的了。”
底下人脸都黑了,唯独方志远憋着笑。
景修暝自然看到了,暗暗指了指对方,似乎在说他不仗义。
李丞相跪下:“皇上,这种玩笑开不得,还是要早日充盈后宫……”
景修暝打断他的话:“谁说朕在跟你们开玩笑啊,改天朕就给你们看看朕的太子,保准你们满意。”
景修暝已经想象到底下这群大臣们见到景珏栩那小崽子之后的脸色了,肯定非常精彩。
“退朝。”景修暝迫不及待的挥手,想着明天就把小崽子带来,好让这群人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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