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倔强难除结尚椎

“师叔,我们今晚住哪儿啊?”弘忍被韩子厚气的发红的小脸还没有褪去,顶着两坨红彤彤的红色对着无定。

无定被他逗笑,也想逗他一下,笑着说道:“咱们当然是随遇而安啊,刚才我好像瞧见有个没人住的破屋,我俩将就一晚上好了~”

“啊?师叔~你说的像那么回事,我以为你早就安排了好了?结果还是小破屋,我们这一路都住多少破地方了?”弘忍偏过脸小声嘟囔着。

“弘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露天席地也不是没有试过,我们有小屋你倒反倒嫌弃了。”无定眼中笑意融融,低头问弘忍。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保佑我今晚不要野狼给叼走。”弘忍双手合十,小脸紧绷着对佛祖求愿道。

无定用手里的药箱轻轻推了眼前的小和尚的肩膀一下,笑斥道:“对佛祖这样不诚心,回去定叫师兄罚你!都是我们给你惯的,才叫你如此无法无天。”

“阿弥陀佛,小僧下次见到韩施主时,我定还是要对他表达歉意才是,那位施主说的一点没有错,师叔确实是个坏和尚!”弘忍煞有介事地撇了一眼无定,小嘴嘟的很高,不满的说道:“师叔完全就是个一点不讲道理的,是非不分,功过不明的昏和尚。”

“你这小和尚,倒是说起我的不是了。”

无定蹲下身,对着弘忍张开双臂,眼中溢满的温柔,对弘忍说道:“走吧,来师叔抱。野外苦些无妨,既然还在城里,师叔哪里还舍得我们弘忍受苦呢?师叔刚才路上真的已经看好住处了,是个小客栈,不知道我们弘忍还满不满意?”

弘忍转过脸,欣喜地看向无定,瞧见自家师叔那张俊美无涛的脸上满是不符气质的戏谑与温情,一把扑进无定的怀中,撒娇道:“我就知道师叔最疼我了!”

无定被他撞的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忍不住手指亲亲点了弘忍的小脑袋,说道:“像个小蛮牛,也不怕将师叔撞倒?师叔可不是韩将军和徐姑娘!”

弘忍却是不管,小脑袋在无定的僧衣上蹭了蹭,埋头不愿起来。暗地里偷偷摸摸的为师叔伤心,师叔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谁见了师叔不感叹一句好一个遗世独立的大师,也就只有在这师叔才被不断的嫌弃过。

“师叔,你真打算明天就走了吗?”弘忍和师叔亲昵够了,抬起小脸问道。他不太相信师叔会大乱自己的计划,说离开便要离开。师叔是一个责任感特别重的人,不仅有着有时候他都无法理解的同理心,而且师叔是他见过最执着的人。

无定颠了颠手中的弘忍,回道:“明天还不走,明天我们要重新去拜访一下付老先生。我与付老先生还有些事情需要弄清楚。”

无定单手抱住下滑的无定,整理了下滑到胳膊上的药箱,迎着夕阳消失在街口。

两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视野中,徐清宴稍稍掩饰了下内心的失落,转头看向被半抱在怀里坐着的韩子厚,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深深地常舒一口气。将剑背到背上,伸手将韩子厚轻轻地抱起来,向着将军府大踏步走去。

韩子厚突然被徐清宴抱着,俊俏的脸庞一下子涨的通红,再顾不得半点风度大声惊叫道:“清宴!清宴!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去!”

韩子厚的过度反应让徐清宴有些疑惑不解,二哥为何突然如此挣扎起来,叫她都快有些抱不住。韩子厚本就长的高大,虽然是个书生也绝对算不上轻,徐清宴是练家子也抵不过他的挣扎。

她眉头紧皱,发现韩子厚面如绯色,发丝凌乱,以为是韩子厚怕城中百姓看到,有损他子厚公子在末襄城中的名声。轻声抚慰道:“无定师父说你急火攻心,你不能乱动,我抱你回去休息一会儿便是。”

韩子厚看了眼一旁目瞪口呆的张思远,心中的羞愤一下子升到了顶点,怒斥道:“那和尚不也说我没事了吗?你怎么就没听到!我哪里用你抱!我自己走回去!又不是没有腿!”

徐清宴被说的一愣,迷茫的看了眼张思远,便叫他对这个自己点了点头。

她心中暗暗懊悔自己真是昏了头了,二哥突然晕倒,无定又突然要走。她对着张思远说道:“你先去悄悄跟着无定师父吧,暗中有人在保护他们,你暗中盯梢,有什么异样便来汇报,我立即赶过去。我如今先送他回去,稍后便会来找你。”

张思远本就有些害怕韩子厚,子厚公子和将军一点也不一样,虽然子厚哥哥明明看起来更加温润如玉,亲切温和,实际上他每次见到韩子厚都觉得心里毛骨悚然,如今听见可以不用陪着,立马就跑的没了影儿。

“二哥,你感觉怎么样?”徐清宴把韩子厚放到地上,他便立马弹开到了几步远,耳朵脖子红成一片,烫的吓人。

“我能有什么事?你怎么那么莽撞?叫张思远那孩子看见我以后还怎么见他?”韩子厚低垂着眼眸,努力平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直来直去的!”

“我……”徐清宴哪里讲的清楚。

韩子厚站在一旁许久脸上的热意终于褪去,他撇了一眼一旁站着等他的徐清宴,面色戚戚问道:“就这样让那俩和尚走了?你不是挺担心他俩的安危吗?不明他的身份你也敢跟着他到处跑。”

徐清宴眼神略过无定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拉起韩子厚的袖子,说道:“他们固然重要,但是怎么也抵不过二哥你啊。二哥你一人出来找我就不危险了?我送你回去。”

韩子厚被徐清宴拉着袖口,却不挪动丝毫,徐清宴眉头紧蹙,顺着韩子厚的目光看去,却没有见到什么东西。

“二哥?”她满腹疑虑。

“清宴,你自以为武功高强才敢这样擅自做主。你有没有想过,萧子由要是真想派人杀他,你一个人可拦得住?”韩子厚目光真挚,与徐清宴对视着,目光坚定,他始终不明白清宴与无定和尚有过什么交集。

“我自然拦不住,所以并不是真的只有我。无定师父在末襄城的安全有大哥安排,我只是大哥的明牌罢了。但是我也得快些送你回去,如果真有人要暗中刺杀无定师父,我回去的太迟了,他们也确实会顶不住的。二哥我们快些走吧。”

徐清宴对韩子厚突如其来的闹脾气很无奈,忍不住想要是可以将直接扛回去就好了,但又怕他又再次急火攻心,无定师父又不在,哪里有人能救他。

“刚才他要走的时候你又没拦,现在又回去找他?清宴,你是韩退之的妹妹,可匹敌韩家军的副统帅,天天跟着这个臭和尚身边岂不有**份?他的事能比韩家军那么多事都重要?”

韩子厚不满地瞪着徐清宴因为着急蠢蠢欲动的手,如果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也枉费他们一起长大培养的默契了。

“二哥你对无定师父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直接表示有所不满了,我们本就对不住他,他要走我拿有立场拦他,更别说让他帮忙救治城中百姓了。末襄城城处偏僻,又常逢战乱危险,好大夫总不愿过来,好不容易无定师父自己提出,又叫你给搅黄了。”

韩子厚冷哼一声,他不否认无定面色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坏人,但他看着确实像当年的那个小太子,“可是他的身份确实存在质疑,你可以以身犯险,回去了就不许再出来了。”

“我定然要回去保护无定的,无定师父这边我暂时甩不开手,他对城中百姓有恩不能让他在末襄城里受到伤害。”徐清宴态度坚决,韩子厚的话她半点也听不进去。

“况且,正是因为身份不明,更不能让他死在我们的地盘。”

“可是萧子由那小子喜些阴毒手段,你哪里全防范的过来?”韩子厚还想再说,徐清宴却是油盐不进的模样,无奈深深叹了口气,退了一步说道:“如果真有人想要害他,那么他的身份就是板上钉钉了,毕竟谁会无缘无故的刺杀一个和尚呢?那时你还会放他离开吗?”

“我……”徐清宴犹豫了几分,说道:“就算是,他也不能死在这里。如果他是,于理,他身后有着当年昌平将军为他培植的势力,死在这里没有任何好处;于情,我并不相信萧子由的一面之词。”

“我会查清楚,不会任着萧子由牵着鼻子走,不会由着他给他泼脏水,不会让我爹娘的死永远被埋葬。”

韩子厚眼中掠过一丝烦闷,抿了下嘴唇说道:“那我和你们一起,事情交给大哥就是了。”

“不行!我送你回去!你在我身边我反而畏手畏脚,而且我是暗处保护,除非你愿意去给无定师父道歉?”徐清宴坚定拒绝了韩子厚的提议,挑眉反问他。

韩子厚的眉头紧皱到一起,眉眼间染上了化不开的阴郁。

他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累赘的身份,但是事实是他怎么努力练剑也毫无起色,他不能完全投身在武道中,韩家仍然有大量的事需要他处理,他再怎么也不能在战斗中给予韩退之和徐清宴任何帮助。

他不愿意给人道歉,更说是有几分厌恶的。

“那你注意安全,不可冲动行事。凡事还是以自身的安危为关键,不要叫我们为你担心”韩子厚掰过徐清宴的肩膀,低头嘱咐。

“还有,无定师父如果真碰到什么,第一时间和我和大哥递信求援。如果我们有意保护他,还叫他死在末襄城,那我与大哥这些年岂不如同一场笑话……”

“我先送你回去吧,这一路上的守卫刚才都跟着无定师父走了,如今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徐清宴双手扶着韩子厚,而他也没有在和徐清宴发脾气,仍她小心翼翼地带着他回将军府中。

韩子厚有些脱力,他倚着徐清宴往前走,心中泛起丝丝甜意。一阵风吹拂,风为他轻轻地带来了她干爽的味道,他早已耳根褪下去的红色又悄悄地升起。

“清宴,对不起……”韩子厚在徐清宴耳边喃喃,“你别怪我……”

“什么?”徐清宴一阵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是故意的……只要想到你一个人去面对那群人,我就怕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对不起……清宴……”韩子厚将脸埋进徐清宴的颈窝,叫徐清宴感觉到有些不自然。

“不会的,退之哥哥,你放心就是,你的清宴妹妹一直都是最靠谱的。”

韩子厚没有感觉到她的片刻僵硬,呼吸吐出的热气吹着她的耳朵,惹的耳廓一片绯红。

“我只有哥和你了……你们……不要离开我……”

“嗯。”

月影慢慢的爬上了影子,在地上投影出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影清瘦,随着两人走远,月影也拉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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