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你还记得是什么模样吗?”徐清宴没有找到所谓的毒药,都是一些寻常物件。她站在空荡荡的屋内,内心却躁动不安。
“是块玉质上好的玉佩,并不常见。上面似乎雕着字,似乎是安字。不过,一个和尚怎么会有那么上好的玉?”
徐清宴也不由的对朱兼侧目,有些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是有些常人没有的本事。他几乎就是对事情了如指掌,却能完美的隐匿在其中,不叫任何人察觉到他这样明明有些怪异样貌的男子。
“我们先回去,那边已经闹大了,想要在那个屋子做手脚有些困难。”徐清宴很讨厌事情不在她掌控之中,萧子由的手段比他们想的还叫她恶心。他想让韩退之迫于压力在末襄城杀了无定吗?
徐清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冷意充斥其中,那么萧子由就是没有将无定可能是嘉敏太子的事告诉韩退之了?他料定自己和韩退之之间无法坦言相告吗?她忍不住笑要冷笑,萧子由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他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和他是一样的人呢?
既然末襄城无法置身事外,她便一定会把无定给捞出来,不论用什么方法。徐清宴再次回到那几个商人的房间时已经不再躲躲藏藏了,带着朱兼直接迈步进了屋内。
屋内的人纷纷惊诧会在这里看见徐清宴,纷纷屈膝给徐清宴行礼。她迈步进门时便看到的就是这群人将无定团团围住,虎视眈眈。
“这是怎么了?”徐清宴环视一周,沉声问道。
其中几个人暗中相互传递眼色,便有人上前回话,说道:“徐姑娘,这个和尚白日里与我们东家有冲突,如今东家兄弟被毒害,我们怀疑是这个和尚暗中谋害了他们。”
徐姑娘眼神一扫,冷声问道:“我一直与无定师父在一起,听你们这意思,岂不是我也谋害了你们东家?”
一群人瞪大了眼睛,纷纷看向无定又转向看向徐清宴,面上精彩纷呈。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现在可是深夜,徐姑娘与无定在一起吗?
连无定都侧目看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之消散,升起温暖的笑意。他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行的端,坐的直。并没有做过任何愧对我佛,愧对我心的事情方才你们已经搜查过贫僧的身上,并没有害死施主的东西,各位还是冷静下来,不要叫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才是。”
徐清宴目光轻轻地扫过无定的全身,确定他身上并无大碍后,微微松了一口气。“你们有何证据是无定师父害了你们东家?”
几个人相互目光交流,其中一人突然高呼:“定然是他全部用掉了!徐姑娘莫要以为你是韩将军的妹妹就随口胡言,我们的商队的人路上曾偶遇您带着韩衡臣回将军府,你怎么可能会一直与他在一起!你不过想擅用权利掩盖他的罪行罢了!”
徐清宴大怒,眉头紧紧地皱起,眼神如锐利的鹰钩,狠狠地盯住说话的人,“你,对我的行踪了解的很清楚嘛。”
那人却没有半点露怯,目光直直的对上她,大喊:“韩家军素来听说纪律严明,韩退之将军刚正不阿,徐姑娘执意要维护这个杀人凶手吗?”
“事情尚无定论,你们便是一口一个杀人凶手,是不是说的太早了。”徐清宴冷哼一声,“无定师父却和我一起,我身边这位朋友一起曾与无定师父是旧识,师父白日走的匆忙,因师父他明日就要走。所以我便带着他来为师父送行,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你分明就是……”那人还要在说,却被身边人拉了一把,使了一个颜色。
那人接过徐清宴的话,说道:“我们向来相信末襄城的韩家最讲信任,才举商队来此行商。徐姑娘,如今我的人惨死在末襄城,你是否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呢?”
徐清宴冷眼看着这个人表演着,他大概就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看这个样子,这个气质,怕不是普通的下属,是个指挥使吧?
“徐姑娘如果不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怕是会叫来末襄城所有来行商的商客寒心吧?你要为了一个与你相处两天的和尚,伤害我们真的多人的性命吗?”那人继续咄咄逼人,质问道。
“你想怎么样?”
“既然徐姑娘无法处理这件事,便还是叫韩将军过来吧。徐姑娘,是不是还不够格?”那人眉梢轻挑,嘴角勾勒出一丝嘲讽。
徐清宴回以轻蔑的一笑,“我无法处理?即使今日将我大哥叫来了,也会是我全权处理,不知道您希望我怎么做呢?”
“徐姑娘,我这人向来与人为善,从来不与人交恶,唯独今日与这两位师父起了冲突,晚上商队里边死了人。你说,我随意放他离开,我以后还怎么管理这偌大的商队呢?况且,你也说这两位师父明日便要离开,我岂能放他走?”
徐清宴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嘲讽的笑意,问道:“顾左右而言他,这位大东家管理这么大个商队,却连谈判都学不会吗?你想把无定师父留下来?或者,你想把他俩关进大牢里?”
“当然,这两位师父作为有最大嫌疑的人岂能轻易离开末襄城,末襄城不想再与外界有来往了吗?”那人一身白衣,却在清冷的夜色中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你在威胁我?”徐清宴握紧手中的剑,脸上的杀意一闪而过。
“哈哈哈,怎么会?我一个小小商人,哪里敢威胁我们韩家军的二把手,徐姑娘呢?你们说对吧?”那人听到确实开怀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令他身心愉悦的好事情,笑声不止。
旁边前来凑热闹的人,纷纷噤声,他们不清楚这个敢与徐清宴正面硬刚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徐姑娘紧紧互着那个和尚倒是叫他们看的清清楚楚,这俩人他们怕是谁也得罪不起,纷纷后悔怎么掺和进这神仙打架的场面,遭殃的只会是他们这些小喽喽。
徐清宴转头对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无定说道:“怕是又要委屈无定师父和弘忍小师父一段时间了。”
“既然这位大东家你不相信我徐清宴,但是相信我们韩家军。我以韩家军的名义发誓,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将两位师父一直扣留在将军府,不知这位东家可满意?”徐清宴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他们无非是想自己与无定手下鹬蚌相争,他们做渔翁罢了,世上岂能有这种好事?
“你……”那人被怼的哑口无言,拳头暗暗紧攥。如果无定能够死在末襄城的牢中,那么这次事情即使不想五皇子预期的那么完美,也算有个交代。如今无定又被徐清宴护进了将军府,倒叫他如何下手呢?
他真是有些奇怪,这徐清宴明知此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之后还如此坚定的保护这个和尚,简直叫他匪夷所思。她难不成疯了不成?
“施主,倒也不必如此麻烦,叫徐姑娘为难。我和弘忍住一段时间狱里,并不搭打经。”无定眼见两人已然剑拔弩张,心中暗暗叹气。何至于为了他叫徐清宴撒了这许多谎,叫他如何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的道呢?
“你少说话!”徐清宴见无定不领情,还拆她的台,狠狠地瞪了过去。她最讨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同伴,即使是无定也丝毫不行!
“……”无定被怼了个语闭,他倒是没想到那么一个温柔的姑娘怼起他来也是毫不心慈手软。一旁的弘忍也拉着他的手晃了晃,说道:“听到没有,师叔你少掺和,这个眼力见都没有吗?”
“阿弥陀佛,贫僧还是那句,小僧问心无愧。至于施主为何总是抓着我不放,您心中应该都有数。徐姑娘已然为我担保,我自然暂时不会离开,直至事情的真相查明,不知您可否还满意呢?”无定双手合十,向那人行礼道。
“呵~”那人狠狠地睨了两人一眼,狠狠地一甩袖子,翩然离去。“你们韩家军最好密不透风,而我不会叫我兄弟白白死在这里的。你们给我等着!”
周围的人见正主都已然离开了,他们也都一哄而散,恨不得根本没有来过这里。只留下那几个被迫前来的衙役,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等待着徐清宴的指示。
“徐姑娘,又要叨扰几日了,实在抱歉。”无定一向清冷的脸上也染上一点绯红色,面容有些僵硬。下午刚决绝地表示要离开这里,一个夜晚都尚未过去,他又被押解回到将军府,叫他都有些尴尬的无地自容。翩然如谪仙的无定师父,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尴尬处境。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跟着我会去便是。无定师父,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安危对我们有多重要,请你不要随意将自己处到危险的境地。”徐清宴一下扳过无定的身体,叫他正面对着自己的脸,而她注视着他的眼睛,眼神里目光坚定又认真的说道。
无定心中咯噔一下,心底一下子便冷静了下来。他看着面前这张绝美的脸庞,心中一片冷寂,“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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