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荣玄回望了望人群,并未看到什么值得主意的身影。“怎地这般慌里慌张?此处鱼龙混杂,为何不带着丫鬟?”

“瞧见了个熟悉的人,怎知跟着时 ,差点掉入人潮中,还要多谢世子。”闫姝不死心地继续在人群找寻,生怕错过一丝希望。

她心中虽认同祖母不会欺瞒自己,可戚安安有的是小聪明,她最后悔之事,就是将人送离自己身边,而今才算懂得将人看在自己眼中的重要性。

闫姝思索不断,人声鼎沸中潮流晃动,渐渐向他们的方向靠近。

荣玄朝着闫姝伸出手去,想让她躲到自己身边来,“哎,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呢。”

闫姝正欲伸手去牵,另外一个身影从人群中挤出来,拦住她在半空中的手,“二哥?”

来人正是闫林帆,他一扭头发现小妹不见,再定睛一看,哎呦,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荣玄的身边。

他拉住闫姝往后带,不给两人独处时机,“世子爷,这婚期都定下来了,您如此偷偷摸摸的行径不合适吧?”

他身后的闫姝闻言,无声羞脸,低头扶额。二哥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哪儿有这样给人示威的啊!

她扯住闫林帆的袖子,轻声解释原因,可惜二哥不听,还颇为义愤填膺地责怪荣玄为人孟浪。

末了,不给闫姝一个告别的机会,气呼呼地拉着人就走。闫姝满目歉意,频频回头致歉,落入旁人眼中倒是成了恋恋不舍的深情。

“这闫三姑娘对主子您还真是痴心不改,啧,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心动。”卯星从旁走过来,目睹所有过程经过,还敢这般打趣主子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

荣玄手中不知打哪儿抽出一把折扇,毫不客气地敲到卯星的小手臂上,“瞎胡说什么,刚才去拦下闫姑娘时,你可有什么发现,瞧见她找的是什么人没有?”

闫姝的状态显然极其不正常,好似被人迷住心智一般,他委实担心,可闫林帆这个亲哥在一旁,连给两人讲话的时间都不留。

一听到正事,卯星连忙收起揶揄之色,面上正经起来,回想片刻前的起因,“我只看到有个身影窜到花轿对面,闫三姑娘那举动,显然就想找到那人,是谁我不清楚,但看衣着,应当是位姑娘。”

那不过是一炷香之前的事情,卯星还不至于忘性大到转身即忘,因而多多少少还能将当时场景描述出来。

“是位姑娘?”荣玄心中起疑,他说不上对闫家了如指掌,却对闫姝身边发生的事情极为熟悉。

能够让她这般魂不守舍在乎的人,有个是文菱,而此人正在宫中。另外一个人,只剩下戚安安罢了。

真是奇怪,戚安安不是早已被送往乡下,闫姝口中说的那位熟悉的故人,还会有谁?

意识到事态不对,荣玄抬头看看即将进入尾声的迎亲仪仗队,不对劲儿的念头愈发高涨。

连带着,他看向高头大马上,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太子都有些不顺眼。虽然今天是他这位名义上的表兄大喜之日,可仍旧无法改变他的坏心情,尤其是他猜测到一种可能,戚安安再度出现的原因,说不准还与这个表兄有关。

两面三刀的败类,荣玄瞧不惯他这样的脏手段,他心中狠狠唾弃一番太子行径,冷下脸色。

他不再留恋大街上的热闹,转身带着人回府。荣玄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测,闫姝见到的戚安安的身影,说不定真是这个人。

闫姝被二哥连拉硬拽坐上了回府的马车,然一抬头,先见到的就是二哥一脸憋闷的样子,“噗嗤”。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反手压住翘起的唇,打算给二哥留点颜面,“二哥这是怎么了,我只是差点被挤到人潮时,被荣世子身边的侍从救下,又不是故意去与他借机相见,你这副样子,倒显得我刻意为之似的。”

闫姝佯装生气地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你这样兴事冲冲地拉着我走,反倒是显得我闫家没家教一样。”

闫林帆气得拿眼刀剜了她一眼,愤愤道:“我当初就是瞎了眼,引狼入室,你才多大,今儿年底才及笄呢,竟让他一个瘸子逮着机会了,还老牛吃上了嫩草!”

他越说越气,瞧着妹妹被他三言两语逗得咯咯直笑,心中酸意更甚。他只叹自己身为男儿身,粗枝大叶不懂女儿家的艰辛,以往只知那戚安安是个满心算计的性子,未曾他千防万防还是让她磋磨了自己小妹妹。

也怪不得姝儿一心想脱离闫家,他神色之间难言落寞,眸色在闫姝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心疼之色溢于言表,但他嘴唇张张合合,愣是一句话都说不上。

“你竟是在苦恼此事,男女婚嫁本就是情理之中,我知这荣世子是个人美心善的好人,这才同意,再说,哥哥也与他交好,自然是已经帮姝儿过了眼,不然妹妹又怎能轻易同意呢!”闫家眉眼带笑,似乎有点点星光在她杏眸中熠熠生辉。

闫林帆被她眼底的光芒刺痛双眸,他忙地挪开视线,眼底红润一片,他稳住心神,惆怅开口道:“我只是想着你还未过十五岁生辰,在二哥心中,我家姝儿呀,还是个喜欢跟在二哥后面撒泼打滚的小姑娘。”

回府的马车上摇摇晃晃着,这段路程好似很长,颠的闫姝身形左摇右晃,心口难受极了。

“哎呀,二哥哥你这就不厚道了,你没抱上媳妇儿,可不能赖我没长大呀,要不我回头给祖母说说,让他给你提前给你掌掌眼?”闫姝故作轻巧地感叹,将车内低沉的气氛一扫而空。

回府的路程又好像很短,短到闫姝一句话落,就听见车夫勒马的声音。

“哼,小丫头片子,伶牙利嘴,都学会打趣你哥哥了。”闫林帆黑下脸,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抬手给闫姝脑袋上一个响栗,伴着她痛呼的声音,他撩开车帘子轻松跳下马车。

闫姝气呼呼地揉着脑袋跟着下车,她的侍女意欢从门口一路小跑迎接她。今日本是不能出门,是二哥哥带着她出去的,这才没事。

“小姐,太子迎亲的场景好生热闹啊,我在府中都能听到那唢呐声响,真是喜庆。”闫姝任由丫鬟扶住自己,她一只手还在揉脑门上的红印。

“是挺热闹,毕竟是一国储君结婚,也算是为了彰显国力嘛,我在街上还看见了不少外邦人呢!”这倒是真的,闫姝虽然一心扑在找戚安安这件事情上,可那凑热闹的人群中,还真是有不少的异国面孔。

闫姝不懂国事,可有上辈子的经验,多少能够想到,这些人应当是到本国进贡的外族人。

“啊,那小姐怎不在街上多玩一会儿啊,我都没见到那外邦人长什么样子呢,听说他们的眼睛和头发都和我们不一样呢!”且听到意欢千奇百怪的问话,闫姝方才在车上的难受也消散开来。

“是不太一样,至于为什么不在多玩一会,你也知道,街上的人那么多,都是人挤人,我何必受这份罪,谁想去谁去吧。”闫姝好笑地看着她那番不服气的样子,享受这个难得的一日清闲。

自从王采儿嫁入东宫后,闫姝愈发不愿意出门。更不乐意参与京城各家小姐举办的宴席,这些人都主题永远只会围绕在王采儿身上,大有唯命是从的动向。

这怎能行,她和王采儿可是有过节的人,她惹不起躲得起呀!闫姝毅然决然地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过活。

余下她待嫁的日子里,孙氏时常来她院子里坐一坐,倒也不像以往那么惹嫌,没再说些管教的话,静静的陪在一旁看闫姝刺绣。

闫姝只盼着她早些离去,不然总是瞧着她那绣不成的绣品,带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多少有些为难彼此。

难受,但不能说的苦,只有闫姝自己一个人默默流泪。她想了想,始终觉得自己这双手实在是没办法给自己绣好一件嫁衣。

于是,她趁着向祖母打听戚安安在庄子里的动向时,时不时地将自己被绣花针扎的手指头,在祖母面前晃悠一圈,那上面七八个小红点实在刺目。

偶尔矫情劲儿上来后,闫姝装模作样地连个茶杯都端不住,手抖的厉害,让老夫人都担心她上好的茶具,是不是马上就要折在孙女手里。

最终一番下来,闫姝得偿所愿,求得祖母让人给她私自定制一套婚服。而当得知乡下庄子一切正常时,闫姝总是心神不宁。

她也想把那日的事情当做是自己看错了,可怎么会呢,她不会认不得那个身影,她两辈子都因此人而不幸,又怎会轻易忘记仇人的面貌。

既然表面调查不出实质证据,至少证明在背后操纵的人,必然实力权利高于自己。闫姝自知自己实力不允许,更不敢轻举妄动,显然对方是故意为之,就是想要她自己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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