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沐牧来到公司后一直在想着如何措辞跟秦时渊解释大鹅的事情，让秦时渊相信自己不再继续找大鹅。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沐牧不得不把解释的事情推后了。
不止是十五层的几个员工，就连其他楼层的员工都聚集到秦时渊的办公室门口，其中不乏许多骨干员工和技术人才。
他们从电梯里一泻而出，霎时间就把秦时渊办公室门口的路围得水泄不通，等沐牧反应过来只能呆滞地站在工位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总，今天我们就是想要你给个说法。现在公司里人人都说不久后你继承了秦氏集团就会把咱们公司给抛下，我们现在就想从你口中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对！”
“没错！”
“我们来公司都不是想混日子的，趁着还年轻多少都想在事业上有些做为，要是真像传言说的那样你就说一声，我们也好提前给自己找出路不是？”
整个十五层嘈杂一片，围拢的众人各有一词，此起彼伏的叫嚷和抱怨让原本井然有序的办公环境变得比菜市场还要喧嚣。
张助理率先站起身来维持秩序：“大家有什么话好好说，公司里的传言显然是谣言，怎么能信以为真呢？”
沐牧回过神来，也站到张助理的身边拦着推搡的人群，点头赞成张助理的话。
他也没想到之前偷听到的八卦现在竟然发酵到了这种地步，又恰恰爆发在了秦时渊在寻找大鹅身心俱疲的时候。
人群涌动，沐牧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主角受宋楠。
宋楠不像其他员工那样神情激愤，他只是混杂在人堆里不露声色，嘴角像是带着些笑意。
之前因为工作上的错误被秦时渊停职，看来现在他已经回到公司了。
努力安抚众人的沐牧大脑迅速运转，宋楠显然是运筹帷幄的样子，看来这次的谣言很可能是他策划的，再联想到自己在餐厅里遇到宋楠时候的情景，沐牧后背沁出冷汗。
宋楠跟秦时渊出现在同一家餐厅时，秦时渊出了餐厅的门就被抢了手机。
再加上那天自己发现汽车上的故障······
不对，当时检查的人说裂缝不可能是人为的。
难道是巧合？
沐牧头顶疑云密布，一时之前无法确定哪些意外是宋楠布置的。
要是平时，遇到宋楠设计秦时渊，只要是不伤及秦时渊的性命，沐牧不介意置若罔闻，但现在沐牧却不能置之不理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往秦时渊身上雪上加霜。
毕竟前面的“雪”是自己造成的，若是这时再来一个重担压垮了秦时渊，沐牧永远都会自责。
相处了这么久，秦时渊在沐牧眼中是努力型天才，是天之骄子，他生来就应该在商场上挥斥方遒。
沐牧不想让秦时渊那么轻易地被打落高峰，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剧情本该如此。
如果终究会发生这一切，沐牧也希望不是借由自己的手促成。
他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让张助理留下来安抚众人，沐牧敲开秦时渊办公室的门进入其中。
秦时渊面色如初坐在办公桌前忙碌，好像丝毫没有听见门外的嘈杂喧闹。
沐牧简单说明了谣言的事情和员工的诉求，秦时渊垂着眼眸回答：“无所谓，这么无端的谣言他们要是信了我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你告诉他们，去留随意。”
秦时渊手下翻阅文件的动作未减，但沐牧看得出来秦时渊的脸色并不好，眼下的青黑依旧，嘴唇有些干涩。
沐牧钉在原地，半晌未动弹。
秦时渊也发现了，抬眸疑惑地看了沐牧一眼。
“我不信！我不信你一点都不在意。就算不是为了竞争秦氏集团，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公司吗？你每天来得比谁都早走得比谁都晚，呆在公司的时间占了生活的大半，这就是无所谓吗？”
沐牧捏紧拳头，说出憋在心底的心里话。
现在秦时渊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都不潇洒，一点都不帅气。
秦时渊惊讶地停住手中的笔，他感觉沐牧请假回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沐牧现在说的这些话对于他们来说好像太过亲近了。
秦时渊并没有觉得有逾越感，因为他能感觉到沐牧说这些话是出于他的角度考虑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秦时渊问道。
沐牧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你至少跟大家说一声那些谣言是假的，···然后说你就算继承了秦氏集团也不会放弃我们公司。”
秦时渊走到沐牧的身边，低头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沐牧，眼眸深邃得像浓稠的漩涡：“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沐牧躲开秦时渊的眼睛，嘴唇用力抿紧，像大鹅挥舞翅膀那样挥手推了秦时渊一下：“我就知道！快去。”
秦时渊发出一声不明的气音，推门走了出去。
沐牧眼巴巴跟了上去。
还没说话，聚集在秦时渊办公室门口的众人看到秦时渊出现很快就安静下来，好像秦时渊天生就有控场的气场。
众人的目光汇聚在秦时渊身上看，等待着秦时渊能给他们一个答案。
“谣言是假。不会放弃公司。”留下这两句话，秦时渊再多停留一秒直接转身回了办公室。
秦时渊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众人再次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
“这算什么啊？太敷衍了吧？”
“有秦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回去继续上班！”
“秦总的为人我一直都相信，纯属就是你们想多了。”
不少员工聚集着离开十五层，但仍有少部分固执的不愿意离开。
沐牧拦在他们面前：“公司谁不知道秦总为了公司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你们就因为一句谣言就质疑秦总不太厚道吧？”
随后压低声音在他们耳边说：“你们都知道秦总的宝贝鹅吧。这几天秦总的宝贝鹅都走丢了，秦总还是每天坚持来上班，等下班了才去熬夜找鹅！”
几个人都很惊讶，他们确实挺说过秦总十分宝贝自己的宠物鹅，来上班都会经常带上，但鹅走丢的事情他们还是刚知道。
几人相互对视交换一个眼神，随后默默走向电梯。
秦总最心爱的宠物都走丢了还在为公司殚精竭虑，一点不耽误工作，看来谣言是假的没错。
终于走了。
沐牧靠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长出一口气。
闹剧来也快去也快，虽然谣言带来的余韵仍然让不少员工人心浮动，但大势已去，相信在时间的见证下他们很快就会恢复对秦时渊和公司的信任。
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扰乱秦时渊寻找大鹅的计划，他如常准时下班，继续找鹅之路。
沐牧内心煎熬也随着秦时渊的执着寻找继续，于是沐牧终于鼓起勇气打破这一切。
在路过茶水间的路上，沐牧拦住了秦时渊：“秦时···秦总，大鹅···我是说你的宠物鹅···”
听到沐牧提起大鹅，秦时渊起了精神，以沐牧有什么关于大鹅的消息：“大鹅怎么了？你知道关于大鹅的事情？”
秦时渊激动的语气反而让沐牧紧张起来：“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过大鹅，但是从其他同事口中听说了些传言，也见过大鹅的照片。”
沐牧费力咽下口水，屏住一口气：“你不要再找大鹅了，因为它已经回家了。其实你见到的大鹅是我亲戚家的鹅，之前走丢了碰巧被你捡到，之前我请假就是为了回去帮忙找鹅，但前不久大鹅自己就回来了。”
“所以你不要再继续找了。”
一秃噜说完这些话，沐牧的脸都憋红了。
这些话里面真假参半，他确实回家了，也是他自己回来的，秦时渊再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至于亲戚家的鹅什么的，完全是为了说服秦时渊找到借口。
秦时渊眉头紧蹙，像是对沐牧说的话十分费解，真的会有这种巧合吗？
沐牧亲戚家的大鹅怎么就这么巧走丢了被自己捡到？
秦时渊有些迟疑：“那我能看看大鹅吗？照片或是打个视频？”
沐牧瞬间身体紧绷，脑袋冒汗：他要从哪里弄来大鹅的照片和视频啊？更别提连亲戚的存在他都没法证明。
故作镇定，沐牧清清嗓子：“额，我亲戚不会用只能手机，而且他们家在乡下，也没通网。”
那就是说没有任何证据了。
秦时渊对沐牧的话怀疑占据了大半，却又不知道沐牧为什么阻止自己寻找大鹅：“没有证据我怎么相信你？如果你没办法说服我的话，我会继续找大鹅的。”秦时渊转身打算离开。
“格莱特餐厅···”沐牧突然出声说道。
秦时渊脚步停顿，回头看向沐牧。
“大鹅是在格莱特餐厅附近丢的。我亲戚带它来找我玩，不小心让它跑丢了，就丢在了格莱特餐厅附近。”沐牧低头看向脚尖，上方的白炽灯照在他的头顶，发丝垂下的阴影藏住了他的眼睛。
焦灼倒计时！
瓦库瓦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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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给霸总生哈基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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