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躺在床上时,手机不知道谁发来了99 的消息。
我点开,是文粒拉的群,是攻略和分享出来的酒店还有出发的车票节点,问问我和崔漾漾的意见。
我网上滑,崔漾漾在这次旅行的攻略交流里,只说了一句“我都可以”。
文粒在得到了崔漾漾的回答后,发了一份计划截图,然后一个劲的艾特我。
我点开那图片,计划没有什么问题。
“我没问题。”
文粒紧接着发出两个链接:“那酒店,我们是订双床还是三室套房。”
我点进去看了一下那家酒店,评分很高评价里的图片环境也不错,但套房相比双床价格相差有点大,舒适性会好一些。
在对话框上,我打上套房二字,还没有发出去就想起一个问题,假期酒店本也比平时要贵,我对崔漾漾的家庭情况是一无所知的,加上她真的不是一个会主动的提意见的人,要是超出她预算就不好了。
文粒能选出来证明有这个实力,我要是也选了套房,崔漾漾怎么办。
“双床吧。”
“套房。”崔漾漾的消息是和我一起发出来的。
我还没去细想她的回答,她紧接着回复:“双床也可以。”
我从慌忙的接连回复中看到崔漾漾反常的行为,她这样极少主动,都是随大流的人竟也会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过我看着消息笑了,从这句话知道她的家庭并没有那么难堪。
“没想到梁总还挺节约的【坏笑】。”文粒接着说:“那就双床,我订了。”
“好,我转给你。”崔漾漾说。
她立马群里转账的速度,令我好奇崔漾漾的家庭到底是怎么样的,不缺钱成绩好,长相也不差为什么性格会如此胆怯。
后面我与文粒在群中简单聊了几句,约定了早上九点到高铁站。
高铁站在崔漾漾加那一面,我明天去的时候可以顺便去接她,退出群聊框,给崔漾漾发消息。
“你家在哪?明天我顺路来接你。”
“不用麻烦,我去高铁站很方便的。”
崔漾漾的回复将我拒之千里,我不以为意,放长线钓大鱼,我有的是耐心。
睡前,我翻出之前在秋叶下拍下的崔漾漾,白净的一张脸上微愣的神情,清澈的眼眸,像白色的月季花,干净纯洁,什么颜色在上面都会合时宜,都会好看。
这么美丽的人,不如.....,我起身走到通往门口的走廊,在一侧衣帽间的的角落里立着相机防潮柜,我打开选了一款适合拍人像的相机和镜头,装在相机包里,放在了阿姨替我收拾好的行李箱上,才心满意足的回房间上床去。
在睡前我默念道:“这次要多拍几张照才行。”
翌日。我让阿姨给梁义转告一声,我出去玩了,虽然他不会关心这些事情,但一个正常的孩子在出门前都会告诉父母。
到了高铁站,我一边询问崔漾漾和文粒的动向,一边入站,群里面却一点消息没有,我想着等会打电话问问。
到了检票口旁的休息区,我就看到崔漾漾和文粒的身影了,我走进一看
两人在讨论题。
“怎么,你们到了也不告诉我。”
我突然出现的声音,两人双双抬起头。
“对不起...早上....”崔漾漾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文粒不觉得什么,抓住崔漾漾的手臂,很占理的样子:“你别欺负她,早上我爸爸送我,我就顺便去接她一起来的。”
“何况我们...只是做作业忘记了。”文粒惭愧地笑着。
“这样啊,情有可原了。”我说着,目光不自觉瞄了眼崔漾漾,她早预料的低下了头。
我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却能感觉到我们的距离比以前还要遥远,那是怎么也没法靠近的距离。
我在旁边坐下,问,凭什么,我对她不够好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我。
第一次在这场狩猎里我感受到了挫败,那种感觉像来自很久以前的感觉,脑海里出现了我母亲的面孔,接着破碎,里面藏着一群围着我吐唾沫的人,她们口中难听的辱骂,拳头朝我使来,恐惧使我身体紧缩起来。
我的神经开始抽动,手背上的青筋冒起,一股力量拽着我要去不知的地方,心底的猛兽似乎要冲出牢笼,我看向旁边,耳边的声音被拉的好长,眼前的事物放慢了动作,我飘荡在一场虚幻无定力的地方。
我闭上眼睛,摇摇头努力摆脱释放本性的**,再次睁开眼,文粒在我眼前晃了晃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我的声音像摔倒在地才爬起来的狼狈。
“是太热了吗,都出汗了。”文粒拿出纸巾伸手靠了过来,我本能的往后躲。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两鬓有些凉意,接过纸巾:“是有点热。”
我擦干汗水说:“我去卫生间一下。”
说完,我赶忙逃离。
在封闭的隔间,我的内心的**在一步步倡导着:何必一步步去获取崔漾漾的信任,像以往一样整蛊一番何乐而不为了,何况她也不会反抗的,对啊她不会反抗,梁颜把她带回家里吧,趁家里没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任她哭天吼地,你都可以玩弄个够,对不对?
我是认同它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玩弄崔漾漾吗,带回家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一想到崔漾漾娇嫩的皮肤被划破,痛苦颤抖的样子都诱人,电流的感觉刺/激着我。仿佛崔漾漾就在我的眼前,我的手已经抚摸到了她,勾起她的下巴,那张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到的不是痛苦的求饶,而是那张让人怜悯心疼的脸,她没有痛苦和恨意没有哀求,只是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我竟有些不舍,舍不得摧毁这份洁净,想让她维持下去。
在**和本心界限里来回跨越,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我打开门,冲到洗手池旁,用冷水扑向脸,让寒意叫醒我,我看个镜子里没了魂魄的自己,水打湿了耳边的头发,水珠挂在外套的衣领上,周围路过的人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我。
在镜子面前,我试着多去感受本体的感觉,在一声声吐息里,我的感受渐渐变得细微,一滴水正顺着我的脸庞流入脖子里,我拉开衣领阻止了那滴水。
走出卫生间,我调整好心态跑向文粒和崔漾漾,把外套脱了下来;“我纸用完了,文粒还有纸吗?洗脸把衣领弄湿了。”
文粒见我捂嘴笑着给我拿纸,然后拿过我的外套:“我帮你擦,你还是先擦擦脸吧,幸好衣服隔水。”
“你再笑,到了山上我不给你拍照。”我拍着背包。
“你带了相机?”文粒问。
我点点头。
“我不相信你能出什么好照。”文粒做出嫌弃的表情怀疑的眼神。
“我可是学过。”我马上怼回去。
我和文粒你来我往的交谈里,完全忽略了不爱说话的崔漾漾,我把注意力都放在文粒身上不去看崔漾漾,以免唤醒刚睡下的**。
我们订的酒店在山下的市区,在酒店放好行李,出门草草吃了午饭,回来正好到睡午觉的点,我们把两张床推到中间合在一起。
看着合在一起的两张床,我想着经量今晚先离崔漾漾远一点,自动筛掉崔漾漾,撺掇文粒:“今天你睡中间怎么样,明天我睡。”
“好啊。”文粒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整个过程我没有去注意崔漾漾,而她也很自觉的没有发表意见。
午觉起来,我们按照行程去附近的古街去逛逛,顺便尝尝当地的小吃。
冬日的夜晚来得太早,古街的灯光正好在黑夜释放出了它正真的美感。
在最繁华的街道,文粒拉着崔漾漾跑到前头:“梁颜,给我们拍一张。”
我应声拿起相机,在快门按响时定个了那一刻的时间。
文粒拉着崔漾漾继续往前走,我放下手来,打开刚拍的那张照,文粒不管现实还是在照片里都透露着活泼和自信,暖色调的灯光更是衬她。
我顺带的看了眼旁边的崔漾漾,她手捏着衣袖,拘谨的带着不自然的表情,目光里映照着街道的光,却看出有一丝忧愁,她和繁华格格不入。
早上我对她的疯狂偏执在这一刻消散,没了强烈的感觉,能平静的去端详她的面孔,认为她更适合背景干净的雪地和原野,那怕是凄凉无人烟的荒漠也可以应上那份不自信背后的怯懦。
在此刻我突然确信崔漾漾不能轻而易举的沾染,那不足以让她缺陷的性格完美绽放。
烟火我要看最绚烂光彩的,不要常常都能见到的普通的。
我拿着相机走上前,拍了下在摊位前傻傻听着文粒和店家对话的崔漾漾。
她回过头,我举起相机说:“崔漾漾开心一点,笑一个。”
崔漾漾在我的声音里反应了下,露出了不太聪明的笑容,我按下快门,作为从一早上开始就没有和她对话的结束按钮。
拍完我走过去给她看;“出来玩开心点。”
她笑着重重地点点头,很明显和刚才的笑完全一样。
我知道心思敏感的她,心里一定在想早上拒绝我而答应文粒的事情,稳定下来的我不去窥探背后的原因,想让我知道她会告诉我的。
轻易得到的东西往往没有那么美丽,我将倾尽全力让稀有的崔漾漾开出最美丽的一面,这样才不辜负她的宝贝和我倾心浇灌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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