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马车行驶出城门,半个时辰后,停在香满阁前,随后沈昭下马车,看着这座由红木柱子搭建而成,门前摆放着两尊石狮子的阁楼。

香满阁位于城郊,不似京城繁华,所以人烟稀少,顾客也不多,好多人都只知道是一个酒楼,但其实里面还可以收集到各种消息,甚至还能为别人答疑解惑。

这还是沈昭当初花大量时间收集出来的,只是这些年对于香满阁背后之人一直是个谜。

绿茵问:“姑娘,我们不回府,为何来酒楼?”

“有事。”沈昭嘱咐道:“绿茵,待在这,等我出来。”

绿茵还有好多疑问,但还是相信沈昭有自己的打算,并没有问出口,只是说:“好的,姑娘。”

沈昭走到门口时,还是不放心绿茵一个人在外面,说,“绿茵,跟我进来。”

片刻,沈昭走进去,立刻就有小二围上来,招呼道:“姑娘,我们楼上有包房,这边请。”

沈昭跟随小二进去,包房内清静雅致,别有一番意境。

“姑娘,你吃什么,我们店还有特色鲤鱼,今早刚捕捞上来,新鲜着呢。”

沈昭掀开窗棂,往外看来眼,并无发现异常。

随后端坐着,说,“我找李掌柜。”

李掌柜原名李德清,但他在酒楼里却叫刘扬德,原先是一名副将,后来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这些都是沈昭在做暗卫时收集,她还收集到有人特意抹去了李掌柜的生平,改名也是掩人耳目,方便打听朝中要事。只不过酒楼真正的东家一直没查出来。

店小二先是停顿,随即反应过来,说,“姑娘,你怕是记错了,我们店里没有李掌柜。”

沈昭也不急,笑盈盈地道:“你们酒楼里一定有,今日我若见不到他,是不会走的。”

然后拿出一封信封,递给店小二,说,“请帮忙转交给李掌柜。”

等店小二走出去,绿茵问:“姑娘,万一那李掌柜不来?”

“不会的,他一定会来的。”沈昭说:“我那封信上清晰地表明了他家里的地址,”

沈昭继续道:“李掌柜的家人就住在离这不远处的郊外,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而我一个闺阁姑娘,却会知道他所有的事,所以他一定会对我产生怀疑,来一探究竟,而且我在信中告知他妻儿在我手上,为了他妻儿安全他也一定会来。”

“姑娘,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的事?”

沈昭一时知道怎么回答,总不可能说我其实不是你家姑娘,真正的沈昭已经死了,这些话怕是说出来都没有人信,而且她也需要个身份,方便日后找组织寻仇。

思索片刻,沈昭笑道:“你家姑娘神通广大,无所不知。”

绿茵虽然也不知道沈昭为何会知晓如此多的事情,但她知道听沈昭的准没错。

此事确实如沈昭所言,李掌柜在看到信的一瞬间,脸上出现几秒的惊讶,随后确保无人,打开暗门,走了进去。

屏风前坐着一名男子,红衣长袍,正是御王景珩。

李掌柜走进去,关好门,说,“阁主,有人识破了我的身份,要不要我现在把人杀了?”

景珩把玩着扇子,语气不急不躁地说:“李副将,你是打算对本王的王妃动手?”

李掌柜一听连忙跪下,说,“属下不敢。”

景珩从屏风内走出来,看着地上的李掌柜,把人扶起来,说,“之前不是告诉你了,腿脚不好,就不要跪。”

“不碍事,属下的这条命,都是你在尸山里捡回来的,大恩大德,属下铭记在心。”紧接着李掌柜问:“阁主,何时娶的亲?卑职竟一点风声也没收到。”

景珩把扇子拢起来,放在手心上,轻轻拍打说:“准确的说,她还不是本王的王妃,不过也快了,她是沈国公的嫡女沈昭。”

“沈易坚的嫡女?沈归的妹妹?”李掌柜问。

沈易坚是沈国公的名讳。

“正是,不过沈归快回朝了,这次他作为主将打了胜战,必定会受到朝廷的奖赏。”

“阁主,王妃是沈归的妹妹,有王妃这一条关系在,皇上那边我们需不需要提防?毕竟皇上从不允许有人功高盖主。”

“不用。”片刻景珩说:“把王妃带到我包房。”

“是。”李掌柜说完就退出去了。

一盏茶的时间,门口传来深浅不一的脚步声,沈昭听声音就知道是李掌柜朝她们走来了。

沈昭喝了口茶,对绿茵说:“来了。”

片刻,李掌柜推门而入,“抱歉,让姑娘就等了。”

沈昭看过去,站在面前的这人从右侧脸颊到鼻子再经过眼睛有一条很长的刀疤,而且是人为用利刃所造成的,有可能就是李掌柜自己把脸划破,而且脚也形成一个扭曲的形状,难怪听脚步声不太对劲。

沈昭心想能做到如此地步,想必李掌柜对上面的人十分忠诚,怕是想从他这打听到有关于这座酒楼的消息几乎不可能。

李掌柜看沈昭打量了一下自己,以为是自己的样貌的吓到了未来的王妃,急忙想出去。

沈昭好不容易今日有空才可以出来,人都见到了,结果又出去,她连忙喊住李掌柜,“李章柜,你这是要去哪?难道不想知道你妻儿是否平安?”

李掌柜退至门外,说,“小的这副外貌怕冲撞姑娘,这才退至门外,至于我妻儿,姑娘菩萨心肠,定不会为难她们。”

沈昭一时无言,半晌才说:“李掌柜,外貌不在于外表,而在于内心,不必在意这些进来吧,你妻儿平安无事。”

“多谢姑娘。”李掌柜问:“姑娘,找我有事?”

“李掌柜,我就不绕弯子,小女今日前来,是找你们阁主。”

李掌柜停顿几秒,问道:“不知姑娘找阁主作甚?”

沈昭回:“解答疑惑。”

李掌柜起身说:“姑娘,我先出去问一下阁主,请稍等片刻。”

“那就麻烦李掌柜了。”

沈昭趁着李掌柜出去的这段时间,回忆起了以前的事。

从前她还在做暗卫时也曾接到组织派下来的任务,表面上是假借名义过来拜访香满阁阁主,实际上是为了探到有用信息,必要时可以击杀。

但那次,她任务失败了,而且是唯一的一次失败,挫败感瞬间包裹住她,所以那次之后她三番两次的假冒身份潜进香满阁,但都没探到有用信息,反而后面还差点都把命留在了香满阁阁主身上。

最后一次去香满阁的时候是夜晚,那人带着面具躺在床榻上,整张面具包裹住脸颊,只能凭借身形看出是一个健壮的男人,她一点点地靠近,脚步声几乎听不见,大气也不敢喘,就在她即将取掉面具时,那人睁开双眼,单手揽住她的腰,下一秒她便被带到了床上。

那人压制住她,呼吸尽在她耳边,脊背顿时传来电流流过的感觉,酥酥麻麻的,片刻,那人伸手把她头发理至耳边,然后靠近,声音嘶哑道:“姑娘,三更半夜私闯男宅,对在下图谋不轨,该当何罪?”

她气急,挥起手臂就朝身后之人砸去,脚也趁机压在那人身上,随后见对方无反应,本想逃跑,却不料被那人伸手桎梏住腰身,紧接着发力硬生生将她手臂扭断。

刹那间手臂上传来得疼痛让她无法呼吸,她恶狠狠地瞪着那人,却只见那人当没事一样,朝她微微一笑,说,“见面礼,不用谢。”

如果有把刀,她一定冲上去,把面前这人乱刀砍死,紧接着她还想伸脚挥过去。

被那人看穿,转过身,笑着说:“姑娘,你若是还打算要你另外这两条腿,就不要轻举妄动。”

她判断这人武功在她之上,如是打斗不是他的对手,再者她手臂已经断了,便默默地又把脚重新伸回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观察了一下房屋,很简单的摆设,屋内有一股极淡的梅花香味,是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片刻,那人带着笑意问:“姑娘,怎么不像前几次一样逃跑?”

她转头,明显不想和面前这人搭话,她手断了,脚为了防止她逃跑被绑住,她能跑到哪处。

须臾,那人拿着一个白色小瓶子过来,按住她后颈,还不等她过问,便撬开她下巴,直直把小瓶子里的东西倒了进去。

瞬间她只感觉到天旋地转,胸腔中疼通难忍,随后吐出一口鲜血,她试图按住胸部缓解疼痛,但没有用,紧接着还想扯住那人衣角,被他躲开,凭借最后一点意识,她听到那人跟属下吩咐,要把她丢出去。

最后撑不住,她昏了过去,被人丢到旮旯处,被组织的人找到救了回去,后面她就没再接管探查香满阁的任务了。

原本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来了,没想到会被最信任的人杀死,而今日竟会再次走进香满阁,并和传闻中香满阁的阁主再次见面。

真是好久不见呢,沈昭心想。

门外,李掌柜走出去一段距离,两柱香后又返回去,说,“姑娘,这边请。”

随后李掌柜拿出一条黑布,说,“姑娘,请绑上这个,并且你的婢女不能随同。”

沈昭接过黑布,对着绿茵嘱咐道:“绿茵,你在外面,等我半个时辰,我就出来了。”

绿茵抓着沈昭的衣袖说:“可姑娘奴婢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万一有事怎么办?”

沈昭拍了拍绿茵的手,安慰道:“绿茵,信你家姑娘,不会有事。”

绿茵点点头,松开了沈昭衣袖。

沈昭蒙上双眼,说,“李掌柜,走吧。”

李掌柜招呼一个婢女过来搀扶沈昭,在前面引路说:“姑娘,你放心,你的婢女在此包房可稍作休息,并不会有人去打扰。”

“多谢李掌柜。”

一盏茶后,李掌柜说:“姑娘,到了。”

沈昭扯下黑布,身旁早已没有李掌柜和那位婢女,她站在包房门前,整座楼上只有这一间包房,静悄悄的,透出一股诡异的安静。

她想了一下刚刚来的路线,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她只记得来的路上闻到了一股香味,温和且出奇地好闻,竟能让人忘记来时的路。

沈昭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已经来了,倒不如会会这位阁主,随后她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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