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不怒反笑:“好大的口气,就凭你还想杀我们,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景珩两只手交叉在一起趴在墙头,说,“无痕阁的腰牌全以十二生肖排名,也因此分为十二个分支,腰牌排名越往后权力越大,你们刚入无痕阁不久,腰牌上面的动物应该是子鼠吧。”
杀手被景珩说得一字不差,两名杀手目光相互碰撞,都知晓眼前这人不能留。
随后一名杀手提着剑就朝景珩挥过去,景珩轻松避开,对于景珩来说这两名刚入阁的杀手,想反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一名杀手也紧随其后,二人相互配合,景珩拿出剑挡击,随后他一脚踢倒一名杀手,一手拿着剑柄直直地朝另外一名杀手的剑上摩擦过去,剑与剑之间滋生出火花。
紧接着景珩发力,剑擦过杀手的脖子,杀手随即应声倒地,剑的顶端残留着杀手的一点血迹。
景珩隐匿在黑暗中,只有稀少的月光落在他身上,浑身散发出冰冷,随后转身面向被他踢倒的杀手,提着剑一步步逼近。
杀手因景珩的那一脚,腿早已废了,只好匍匐在地,一点一点向门口前进。
紧接着景珩一脚踩在杀手废掉的腿上,杀手疼得咬住牙齿,随后微微发力又把杀手的手活生生捏断。
紧接着蹲下身,捏起杀手的下巴,脸上透着诡异地笑,“是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自然也知道无痕阁的规矩,不能透露买凶者的名字。
景珩自然也清楚,随后拿起剑避开要害往杀手的腹部一捅,杀手嘴角立刻涌出鲜血,口齿不清道:“有本事,杀了我。”
景珩将剑拔出,随即又刺入杀手的腿部,微微笑道:“我还没玩够呢,怎么会轻易让你死。”
杀手生生忍住疼痛,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卑贱小儿,也配知晓我的名讳。”景珩拿出小瓶子往杀手嘴里强塞了一颗,说,“这是我自制的毒药,药性猛烈,会随着药性发作得一次比一次强烈,最后腐蚀全身,连尸骨都会汇成灰烬,除了我,无人可解。”
下一刻,毒药发作,杀手只感觉五脏六腑像似被烈火灼烧,疼得喘不过气,他卑微地想拉住景珩的衣角,被景珩一脚踢开。
紧接着景珩踩在杀手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问:“到底是谁花钱雇的凶?”
杀手还是咬住唇齿,不肯松口,说,“我们不知情,只听上面行事。”
景珩让手下之人把杀手按往,说,“既然无用,那就处死吧。”
最后杀手实在撑不住毒性,开口:“我说。”
景珩让属下把人放开,声音透着一丝愉悦,“早这样不就好了,省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下一刻威压袭来:“说。”
杀手要说时,忽然被远处的一枚细小的针刺入脖子,随即吐血当场死亡。
景珩看着这一切,明明都快在眼前了,就只差了一步。
一盏茶的功夫,十四回来跪在地上,说,“主子,人没追到。”
景珩看着面前的两个暗卫,捏紧拳头半晌怒道:“本王不是让你们看着周围,你们干什么去了?”
暗卫同声道:“属下失职,请主子惩罚。”
“回去自请五十大板。”
“是。”
沈昭在屋内被吵醒,察觉到外面有人,还不止一个,现在她没有武功,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现在冲出去只会被人乱剑刺死,随后她翻出在布枕下面的利刃,这是她专门做的,用于保命的,没想到今日就派上用场了。
沈昭静静地走到房门前,脸颊贴在房门边,仔细听外面地声音,但奈何声音是变换声线的,在加上距离,她根本听不清屋外的人说了什么。
景珩也察觉沈昭屋内的动静,为了不被沈昭发现,吩咐道:“处理干净,回府。”
“是。”
半炷香后,沈昭听声音感觉屋外已经没人了,她推开房门,拿着刀放在身后,踱步出来。
屋外已经恢复到平时,就连地上的血迹也一同消失。
沈昭恍惚生出一场错觉,她在屋内听到的声音像似不存在一般,但又十分确定她没听错,那就只能对方并不想伤害她,提前离去,会是谁呢?
第二日,绿茵手中拿着腰牌进来,递给沈昭,说,“姑娘,这是适才下人打扫时,在屋外捡到的。”
沈昭拿过来一看,样式普通,质感也一般,本想放在一旁,突然看到上面的图案,瞳孔猛地剧烈收缩,这是组织的腰牌,毕竟曾效命于组织十多年,她太熟悉了,从第十二分支一路摸爬打滚到第一分支,坐上组织的二把手,当然也曾死于它之手。
沈昭紧紧握着手中的腰牌,眼中崩裂出极端的愤怒,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适当时期,不能轻举妄动,只好生生压住这怒火。
沈昭控制住自己,说,“绿茵,你先出去。”
绿茵看沈昭这样,本想上前关心一下,但还是关好房门走了出来。
半炷香后,沈昭仔细查看腰牌,发现是十二生肖中的子鼠,而无痕阁以十二生肖命名分支,各个分支的能力各不相同,龙为最大的那一门分支,底下剩余分支皆听命于龙分支,而她便是龙分支的头部当家人。
沈昭把腰牌凑近鼻尖处闻了闻,喃喃道:“血腥味。”
沈昭心想昨日确实在屋外进行一场厮杀,只不过现在还不清楚昨日为何会有人帮她?而帮她的人会是谁?
而这腰牌能出现在我院中,就说明有人雇凶取我性命,会是谁呢?柳姨娘因还我娘的嫁妆,早已没有银两,那跟她有仇,迫不及待想要她命的便是沈玥如了。
思及此,沈昭朝门外喊了声:“绿茵。”
“姑娘,何事换奴婢?”
沈昭问:“绿茵,你怕死人吗?”
绿茵摸不着头脑,也不清楚沈昭想做什么,底气不足怯懦糯地道:“绿茵不怕。”
沈昭又问:“当真不怕?”
绿茵这次底气比上次好一些,“不怕。”
“不逗你了,先起来。”沈昭说:“我让下人去。”
“姑娘,我可以去。”
“你一个姑娘,去乱葬岗不吉利。”
绿茵问:“姑娘,要死人作甚?”
沈昭笑道:“捉鬼。”
沈昭将腰牌递给绿茵,说,“绿茵,去找布庄做两身衣服,顺便打这样的两副腰牌。”
绿茵接过来,说,“好的,姑娘,我现在就去。”
沈昭叫住绿茵,叮嘱道:“绿茵,此事不可让其他人知晓。”
“是,姑娘。”绿茵说完就出去了。
两日后,下人将从乱葬岗拾来的尸体放置在院中,绿茵打点好一切,把银子递过去,说,“今日之事就当没看见,明白吗?”
下人将银子拿过来,用牙齿咬了一下,低头顺耳道:“小的明白。”
“下去。”随后转身问沈昭:“姑娘,你交代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是衣服还有腰牌。”
沈昭接过来,将衣服穿在死人身上,绿茵见状阻止道:“姑娘,这不吉利,让奴婢来吧。”
“没什么,死人我见得多了。”沈昭说:“绿茵,找两个壮汉把这两具尸体给二姐姐送过去,就挂在她房梁上。”
“姑娘,为何是二姑娘?”
沈昭回:“因为她咎由自取。”
想取我的命,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隔日夜晚,沈玥如院子传来了一阵哀嚎,她躲在桌子身后,手紧紧地攥着桌角,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尸体,脸上全是惊慌。
柳姨娘住在隔壁院子听到声音,急忙披着一件外衣就赶过来,在屋外喊:“如儿,发生什么了?你没事吧?”
沈玥如吓得脸色发白,假装镇定道:“娘,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要睡了。”
柳姨娘还是不放心,推门进去,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吓得捂嘴惊呼了声,转眼就看见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沈玥如。
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问:“如儿告诉娘,这是谁要刺杀你,我非要扒了他的皮。”
“是不是沈昭那个小贱蹄子谋害你?” 见沈玥如沉默,以为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柳姨娘怒道:“我这就去报官,我就不信出了此等大事会坐视不管,我到看看御王怎么保她。”
沈玥如此时反应过来了,一旦去报官,那她买凶杀人的事就会败露,御王会怎么看她,她一定不能让柳姨娘去。
她赶忙拉住柳姨娘的衣服,说,“娘,不能去报官,不然我们就完了。”
柳姨娘见沈玥如这么一说,察觉到不对劲,蹲下身,问:“如儿,你如实告诉娘,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沈玥如嘴唇吓得发紫,本就心虚,再加上面前的尸体,她哆嗦道:“娘,前几日,我雇杀手杀沈昭。”
柳姨娘一听,“不是让你不要动手。”
“我等不了。”柳玥如面容在黑暗中显得尤其狰狞,“眼看沈昭和御王婚期将近,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明明我才是最配得上御王殿下的,凭什么是沈昭嫁给御王。”
“可你也不能买凶杀人,这件事万一被沈昭发现了,可怎么办?”
“发现不了的。”沈玥如说:“我只恨没杀了她。”
随后沈玥如跪求道:“娘,你帮帮我。”
最后,柳姨娘让下人把尸体丢出去,事情办妥之后,沈玥如枕在柳姨娘腿上,说,“娘,你对我最好了。”
这边,绿茵听完沈玥如买凶的事情,担心地蹲下身,仔细查看沈昭无恙后,眼泪婆娑道:“姑娘,都是奴婢保护好姑娘,请姑娘责罚。”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这分明是冲着我来的。”随后沈昭说:“我找武馆的行程要提前了。”
“姑娘,找武馆作甚?”
沈昭说:“自保,这种事既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我不可能每次都躲得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习武。”
“绿茵,这几天帮我留意一下京城中的武馆。”
“好的,姑娘。”绿茵问:“姑娘,我们把尸体公然放在二姑娘房间,万一二姑娘告诉老爷或者报官怎么办?”
沈昭看着外面的夜色,说,“不会的,沈玥如心虚,她不敢报官,至于我父亲那边,怕是也不敢告诉,毕竟现在我是他们巴结的对象,真出了事,国公府也不会有好下场。”
绿茵听沈昭这么一说放下心,又问道:“姑娘,要不要再找几具尸体来吓二姑娘?”
沈昭笑道:“绿茵,你现在倒是也学会这些了。”
“跟姑娘学的。”
“那就再找几具尸体,多吓几次,才会找记性。”
绿茵得到许肯:“奴婢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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