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泊臻吸了几口氧气,缓缓转醒,看见前面围着好几个人。
司辙换了个姿势把她托着:“你们都退后点,让她透气。”而后又看向她,说,“先别说话,把这瓶氧气吸完。”
苏泊臻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发表意见。
“幸好你发现得快。不过这都过来好几天了,怎么现在才发作?”周扬摸摸头,“是今天在海面上吹风了?”
陈耿见没什么事,拉着周扬下楼了:“周扬哥,我们先下去吧,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添乱。”
房间里剩下司辙和苏泊臻两人,见氧气瓶过半,苏泊臻微微张嘴:“我刚怎么了?”
她只记得自己回来想换身衣服,突然感觉胸闷气短,再然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你高反了。”想到这里司辙还心有余悸,要不是今晚刚好找周扬有事,兴许他都不会到客栈来。
苏泊臻问:“是不是和今天落水有关?”
“有可能,在水里泡受了风寒,感冒了。”司辙伸手捂着她的额头,用手背探了探温度,再摸摸自己的,“幸好没发烧。”
怎么不是发烧呢,苏泊臻觉得额头被他摸到的位置隐隐地烧起来。她说:“落水都是你害的。”
“我是向导,我会负责。”
两人靠得太近,她的柔软近在咫尺,司辙别开脸。
苏泊臻低头,嗤一声:“你刚刚是不是怕我死了,后悔今天下午把我拉下水了?”
“那我会后悔死。”司辙说。
“放心,我命硬死不了。”苏泊臻仰头在他耳边叹。
一瓶氧气吸完了,司辙问:“还要吗?”
苏泊臻说:“我想吃东西,要热的。”
司辙起身说:“我下去拿。”
“司辙。”苏泊臻提醒他,“你鞋带松了。”
司辙下楼后遇到周扬,让他给苏泊臻准备点吃的。周扬忽而瞥见司辙脖子上三条抓痕:“你这是怎么了?”
“兴许是猫挠的吧。”司辙把手覆在脖间。
“喂,你不会是对她……”周扬用嘴努了努楼上,“认真的?”
司辙轻飘飘说:“都是过路人,哪儿能。”
“最好是别,你看我们这漂泊的,哪儿有女人肯跟着咱们,要让人在这儿定居,那也是为难人家,你说是不是?再说了,你看她那个样儿,能是个留得住的吗?”
过了一会,陈耿敲门,送来一份粘稠的粥和小食。
“怎么是你?”
“辙哥他先走了。”陈耿接着说,“还有,他说你高反就先不要去玩了,明后天先休息一阵。”
“那你呢?”
“我反正时间多,无所谓。”陈耿笑得灿烂,“再说了,我也没闲着,辙哥说可以教我拍照。”
*
司辙有没有教陈耿拍照,苏泊臻不知道,反正接下来两天,欢乐游云南的群里一直很安静。
苏泊臻在客栈待着,睡到骨头疼,索性走出去古城溜达。
暮色四合,沿街商铺都沐浴在余晖下,金灿灿的一片里,苏泊臻眯着眼,看见一家卖银饰的店。
走进店里,苏泊臻被一套靛蓝色蜡染服饰给吸引住了。
老板走过来:“买银器吗?”
苏泊臻转而问:“这衣服,卖不卖?”
“你眼光真好,这衣服是我们镇店之宝。”老板是地道的傣族人,穿的也是民族服饰。
“我就要这件。”
“包起来?”
“穿上吧。”苏泊臻转念说,“我想穿上去街上走走。”
*
卓玛刚把今天最后一名客人拉到群里,抬眼就看见一名穿着傣族服饰的女孩子从面前施施然走过。
前几天有客人高反的事,卓玛登记在册的,苏泊臻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卓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是你,你好点了吗?”她朝苏泊臻打招呼。
苏泊臻说:“有打火机吗,过来借个火。”
“你等等。”卓玛进去里面拿,出来的时候,苏泊臻安静坐在大院里面,手里拿着一包烟。
卓玛有点犹豫:“你刚病好,还是别抽了吧?”
“嗯,”苏泊臻接过打火机,揣在兜里,“那我晚点再用。”
卓玛探头问:“你怎么穿这身衣服了?”
“不好看?”
“好看得紧!”卓玛笑,露出两个虎牙,怪可爱的。
“不能白拿你的东西。”苏泊臻把脖子上配套的银链子取下来,不由分说给卓玛戴上,“这个给你。”
“不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卓玛急忙推辞。
“你戴着吧,给我也戴不了,坠得我脖子疼。”
苏铂臻眯眼看天:“卓玛,你几岁了?”
“十六。”
“一直都在这儿吗?”
“平时没事都在这儿的。”卓玛有点羞赧,“这个年纪有的人都结婚生娃了,我不想那么早,就过来打工,我阿妈也不反对。”
苏泊臻环视四周:“车队里其他人呢?”
“他们每天都出去跑,白天就我在这儿。”
“生意怎么样啊?”
“旺季的时候人多得不得了,不预约都排不上号。”
“你们老板呢?”
“辙哥啊,他不定的,有时在这儿,也会去别的地方,去年就去了新疆和尼泊尔,偶尔也回北京。”
“他多大了?”
卓玛拿手指算了算:“二十九,过完年也该三十了。”
苏泊臻寻思着司辙也就比她大两岁,平时做事作风老气横秋的,就在她面前装老成,什么德性。
“他有女人吗?”
卓玛咬下唇:“现在没有。”
二十九岁,再怎么没碰过女人也不可能。苏泊臻笑了:“不固定?听说他喜欢睡女客人?”
“谁说的?”卓玛涨红脸,叉腰,“辙哥不是那种人!”
苏泊臻笑谑:“那是其他女人睡他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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