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臣的脸色这下是真的变了，他被姜殊外泄的精神力逼得后退几步，咬死后槽牙，最后挤出来一句：“你还真是养了一条忠心的好狗啊。”
一个小时前，刚上车开出去没五分钟的杭生收到了姜殊发来的一条消息：
【来楼梯间半层的地方，周寒臣进门五分钟后动手。】
姜殊在看到狙击手的时候，就猜到了背后是谁的手笔。
周寒臣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拧巴着疼，在心里破口大骂谁说这煞星在牢里被折磨得实力砍半，这明明比坐牢之前更可怕了。
如果说三年前姜殊的最强还有争议，那么现在恐怕，是当之无愧的最强。
姜殊的实力其实一直是个谜，因为她很少自己出手，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不。
导致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实力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更别说她那个谜一样的异能了。
姜殊的异能没有被记录在任何一个地方，这就意味着她的异能使用次数是零。
周寒臣之所以对姜殊的实力有概念，则是因为大概五六年前，他和姜殊的精神力碰过一次。
那时候的姜殊精神力虽然依旧霸道，但没让人觉得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次再见，就像是开了闸一样，只是一个警告性质的对冲，就让周寒臣心肝脾肺肾都要裂开了一样。
周寒臣的精神力开到了最大，才让自己的压力稍微轻了一点，不至于喘气都疼了。
他大口喘着气，看了一眼杭生手里提着的人，又看了看双腿交叠，居高临下看过来的姜殊，从嗓子里咳出一口血。心底转过无数心思，最后还是打算再退一步，毕竟保命重要：“怎么连个谈判的机会都不给，别人好赖还讲点你来我往的面子工程。”
姜殊没搭理他，先越过杭生看了一眼对面微微转动的门把手：“进来。”
杭生随手把人一扔，反手把门合上。
刚合上的同时，对面的门开了，小孩探头探脑看了两眼：“咱家来邻居了。”
女主人也跟着看了一眼，然后拍拍他的脑袋：“那也跟你没关系，邻居又不能帮你写作业。就是这楼道里怎么有股怪味儿，算了快走吧，电梯正好来了。”
谁也没看到门口黑色地毯上还没有干涸的血迹。
地上那人没昏过去，但极其虚弱，脸色灰败没有一丝血色，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杭生指了指解释了一句：“有点能打，短期内解决不了，用了点异能。”
仔细看一眼，杭生手臂上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
姜殊扫了一眼：“自己去找医药箱。”
杭生混不在意地抹了一把手背上的血迹：“小事儿，这东西怎么处理？”
姜殊这才再次看向周寒臣。
周寒臣这时候也看到了那人的状态，脸色难看得像调色盘。
姜殊点了点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愿意跟着退一步，精神力收了回来：“暗网有名的杀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你的人，你还想让我和你做面子功夫？”
那股压在周寒臣身上的精神力终于没了，他艰难站起来，原本干干净净的体面衣服这会也乱七八糟。
他扶了扶镜框狼狈开口：“我总得给自己加一层保障，来见你带个保镖不过分吧？”
姜殊嗤笑一声：“你很清楚我不会杀人。我知道你不想搅入风波，想平安度过末日。别管最后活不活，至少你活着的时候，能安然无恙。但你实在是太想活了，周寒臣，人太想活，就会活不成。”
几乎很少在这种时候说话的杭生突然打断了即将开口的周寒臣：“你想杀了她，太明显了。这人异能是暂停，精神力不在我之下，格斗技巧纯熟，如果不是我的异能，今天可能真栽了。”
兴许是伤口有点深，杭生一边找出来医药箱包扎，一边继续说道：“对了放给你她出狱实力减半信息的人是我。”
杭生说完摸了摸下巴：“但你没这么蠢，杀了姜姐对你有什么好处？收益和风险相差过大，是连我都知道是不能做的赔本买卖。”
周寒臣的眼睛倏然瞪大，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放消息的是这个公认夜游神最没脑子的人。
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是姜殊的计划。
周寒臣猛地转头看向姜殊：“你早知道自己会出来，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出来！”
姜殊微微笑了一下，并不说话。
杭生解释了也把伤口粗糙包好了，踢了踢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怎么处理。”
姜殊反问周寒臣：“你想怎么处理？”
周寒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杭生说得没错，他来确实是铤而走险想让姜殊死的。
这里面的原因说起来就有点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周寒臣没打算解释。
姜殊这么有能耐，就自己猜去。
总之姜殊不会杀他，这也是他敢来冒这个险的重要原因。
周寒臣抹了把嘴角：“他不能死，他得活着。姜殊，我知道你要我异能有用，这就是我的条件，不杀他，我也给你当狗。”
姜殊点了点头，刚准备开口，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相当淡的灰色。
虽然肉眼看几乎看不见，但几人脸色都变了。
一瞬间，周寒臣几乎是扑过去想要护住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杀手，却像是碰到一堵透明的墙一样被狠狠撞了出去。
姜殊和周寒臣前后脚出手，周寒臣被撞飞出去后，她的精神力以雷霆之速狠狠落在了那面透明的墙上。
杭生身形一晃，身躯霎时透明起来，直接将地上的杀手笼罩在了灵异化的保护范围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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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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