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的精神力落下去之后，透明的壁垒微不可见的震颤了一瞬，紧接着似乎是被激怒了一般，闪电一般朝着姜殊袭来。
周寒臣和那攻击擦肩而过，肩膀上瞬间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奔涌而出。
姜殊侧身闪过去，直接抬手硬抗了这道似乎可以追踪的攻击。
周寒臣一个坐办公室的哪见过这场景，眼睛控制不住地闭了一瞬，又强迫自己睁开看过去。
姜殊左手死死抓着灵异袭来的尖刺，鲜血顺着看不见的轮廓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她眉眼冷峻中带着杀气，没等灵异反应，身体像杭生那样淡了下去，但程度相当有限，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地上的杭生瞳孔猛然缩小，似乎想要说点什么，看了看旁边的周寒臣又生生咽了回去。
灵异化后的姜殊，精神力上涨了不止一点，周寒臣甚至有一种她实力翻倍的错觉。
姜殊的精神力铺天盖地的和灵异对冲在一起，刚才还占上风的灵异感受到了一丝难以忽略的危机感，几乎是本能趋势着迅速后退，转身朝着杭生袭去。
杭生灵异化后的实力和这个S 灵异不相伯仲，但这种情况下，灵异是有机会找到漏洞先弄死杀手的。
所以分了一部分神出去，只能生扛。
姜殊掌心出现一道黑色和金色交杂的，实质化的精神力，在原地一晃就出现在杭生身前，掌心轻飘飘落在灵异头顶。
那一道精神力像是雷击一样，直接把灵异劈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灵异狠狠撞在墙上，灰色的身体胡乱扭曲了几下，竟然出现了五官和身体。
虽然很淡，像是劣质投影在太阳下投出来的人影，但依旧让三人心底沉了一下。
S 的灵异，就连姜殊见过的次数都不超过一只手。
这玩意虽然等级上和S 异能者看起来差不多，但实力却要更强一点。
因为S 的灵异已经能被人类肉眼所观测，没有了鬼只能杀鬼不能杀人只能浸染人类的限制。
换而言之，S 的灵异在“人化”。
很多年前姜殊就有所猜测，灵异和人类的发展未来是趋同的。
最终形态可能都会定在一个不人不鬼的状态。
这个不人不鬼只是形容词，而性质上，应该都是灵异。
能够让自己灵异化的人类会被自己浸染，不断朝着灵异的方向变化。
而灵异进化，也只是在肉眼能观测的范围，以及一些躯体形态，比如能被人类所触碰，也能触碰人类这方面。
本质依旧是灵异。
所以早在姜殊见到第一个S 灵异的时候，就猜到了末日降临，人类将不复存在。
而这个灵异此时的形态，更是佐证了姜殊当年的猜想。
高阶灵异不断进化，并且进化速度比人类要快得多。
因为人类得先能灵异化，然后被灵异化浸染或者死亡后转换的过程。
这么一耽误，基本上就已经落在了下风。
姜殊缓缓吐出一口气，打算再逼一下，看看灵异进化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但灵异似乎没打算再和姜殊纠缠，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打不过姜殊。
它看向姜殊的时候，里面是浓浓的忌惮。
但如果人影再凝实一些，就能看到那忌惮下面还有一抹很难形容的情绪。
像憎恶，又像是嫉恨。
灵异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杀手身上，身体炸开，变成满天灰色的烟雾，直接笼罩过来。
烟雾里包裹着的杀气，朝着杀手冲了过去。
姜殊扫了一眼杀手，刚打算放弃杀手死活，直接弄死灵异，就听见周寒臣破音的嘶吼：“姜殊！他死了我也会死！我被他共生了！”
姜殊闻言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杀手也是江锦月那样的双异能拥有者。
这是真麻烦。
现在的情况如果要保杀手，就有可能让灵异逃了。
不过姜殊没多想什么，周寒臣话音还没落，她双手就抬了起来，以灵异化的姿势结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印。
那印没有任何古籍有记载。
姜殊结印成功之后，向前走了一步，灵异化的形态和人身分开了。
灵异化此时状态逼之前要更透明一点，身体里包括眼睛里都流动着刚才那黑金交织的精神力。
周寒臣目瞪口呆，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还好姜殊现在有所顾忌，不轻易杀人。
不然他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紧接着还有一个困惑，姜殊真的是去坐牢，不是去什么神秘地方闭关修炼吗？？？
人身和灵异化形态同时朝着杀手而去。
杭生也有点目瞪口呆，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他光速反应过来姜殊要做什么，直接退出灵异化，扯着杀手的领子丢向了灵异体。
姜殊灵异体的速度比灵异还要快一点，几乎是迎面和杀手撞上。
灵异发出愤怒的吼声，也是没想到姜殊分身不是拿灵异化来对付它，而是用灵异化形态救人。
姜殊的灵异体接到杀手的同时，掌心落在了杀手眉心。精神力直接侵入，杀手只感觉一道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脑海遍布全身。
他想要挣扎却直接觉得被人死死禁锢住，动都动不了。
下一秒，周寒臣手臂内侧一道暗红色的印记竟然消散了。
他惊诧抬头，发现杀手的脑子直接被摧毁，别说异能，就是精神力都被抹杀干净了。
这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
杀手的等级也在S ，暗网第一杀手，双异能拥有者，实力就算比不上姜殊，差距也不会太大。
要想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异能和精神力，至少精神力要强过少说三倍。
周寒臣这会一点劫后余生的开心都没有，艰难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姜殊强的诡异。
灵异对精神力的感知比人类更强，此刻也意识到了杀手没了杀的必要。
这会该死的人，变成了周寒臣。
不过这一下耽搁，它就失去了所有的机会。
因为姜殊的人身已经到了它背后。
杀手被丢出去的下一秒，姜殊人身和精神体重新融合，恢复了灵异化的状态。
她眼底闪过一道金色的暗芒，只是轻飘飘地抬起掌心，然后反手重重按了下去。
灵异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它被姜殊灵异化后的精神力直接碾碎，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房子已经被嚯嚯的不能看了，杀手躺在满地的废墟里，吐出最后一口血，身体飞速淡化，开始了能灵异化的人类死亡后，朝着灵异转换的过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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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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