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解除灵异化,皱眉看向周寒臣:“这杀手能灵异化?”
周寒臣有点懵:“我不知道啊,但也不意外。”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狼狈蹲在地上一边找眼镜,一边解释:“你刚出来可能不是很清楚,我是三个月前发现自己可以灵异化的。实际上,异能者可以灵异化的时间应该更早,但也早不了太多,我好赖是个S级。那会我猜测,应该有至少三成的异能者,可以进行灵异化。”
姜殊看向杭生,杭生轻轻点了点头。
她出来后还没时间了解这些东西,细枝末节很难提前预料,但又很重要。
杭生看了看地上的杀手:“应该是灵异化了不到三个月。灵异化不是按异能等级来的,因为时间还短,咱们也好,总局也罢,都还没琢磨出来到底是什么规律,或者说条件。”
姜殊看了看周寒臣,沉声开口:“轮回次数。”
周寒臣刚摸到眼镜还没戴上去,就被这句话震到猛然抬头,差点把自己脖子给扭过去:“什么叫轮回次数?”
姜殊沉默了一下,然后悠悠吐了口气出来:“你知道灵异是哪儿来的吗?”
周寒臣茫然摇头。
姜殊也没解释,对杭生说道:“你跟邵酒说一声,晚一天再走,把他一起带上。”
周寒臣指了指自己:“带谁,我?带我去哪儿?”
姜殊毫无温度地勾了勾嘴角:“带你去见一下你的前世的亲朋故友。”
周寒臣不是蠢货,不至于什么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才能明白。
姜殊这话说得已经够明白了。
灵异是从前死过的人。
有的人死后投胎也就成了现在活着的人,有的人没能投胎,就成了灵异。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说轮回次数决定了这个人能否灵异化。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所有人都能灵异化,只不过先后要看灵魂岁月的长短?
周寒臣左思右想,最后小心翼翼问了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不是有完全没轮回过的人?”
姜殊看了他一眼,还不算太蠢。
不过她也没直接回答,只是说道:“你跟杭生到了地方,该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好了,现在从我家滚出去。”
周寒臣这下也顾不上什么轮回不轮回了,反手死死抓住沙发扶手:“不,不行,我今天出了你这道门,转眼就会死,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
姜殊“啧”了一声,相当嫌弃。
但这会也差不多快中午了,她懒得和周寒臣掰扯,对杭生交代了一句:“你看好他,房子收拾一下,晚上和他一起去找阿韶,明天直接走吧。”
杭生没什么所谓,他爹妈都死在灵异手里了,十二岁被姜殊救下来之后除了前面那三年,每年几乎都是在姜家过的。
如果不是今年有事情要另外交代,他也不会去找邵酒。
姜殊从鞋柜里随便摸了把车钥匙,刚要出门又想起来什么转头:“虽然按理来说,谢长衣不会再派第二个来,至少今天不会。但想要他异能的却多了去了,这房子里多是居民住户,别扰民。”
听前半句周寒臣还以为姜殊要让杭生保护好他,结果后半句是别扰民,也属实是希望落空了一把。
姜殊说完就关门开车走人了,留下屋子里两个本来就没说过两句话的人大眼瞪小眼。
周寒臣在姜殊走了后才站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松了口气。
他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唯一一包纸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干脆也不装精致体面霸道总裁,把衬衣下摆往出一拽,一边擦眼镜一边看面无表情开始给自己重新包扎的杭生:“我很早就想问了,你到底为了点什么对她姓姜的这么死心塌地?就因为她救过你一命?”
杭生看都没看他,低头专心致志给自己上药。
周寒臣习惯了他常年这个死样,也不在意,甚至往过挪了挪屁股:“你跟哥说,哥不给你往外传,哥就是好奇。”
杭生瞥了他一眼:“你今年三十八,我喊你叔都不过分。”
周寒臣:......
他捂着胸口憋了半天:“死孩子你就喊吧,你今天喊我叔,明天姜殊也得喊我叔,我不亏。”
周寒臣是异能局出了名的高攻低防,俗称玩不起。
杭生哼笑一声,意思差不多就是他有几个胆子敢真和姜殊说这话。
周寒臣虽然让杭生呛了一句,但还是没放弃:“你们五个,除了你其他四个没承姜殊的恩情吧?你死心塌地也就算了,怎么其他人也死心塌地?”
杭生抬起头看了看他:“她救了我,我的命就是她的。”
他缠好绷带握了握手确定不会崩开溅一地血,挽了挽袖子开始收拾房子。
周寒臣这辈子见过很多人,什么人都有。
唯独理解不了华夏异能局以唐灵为首,姜殊,秦韶以及其他几个人。
这些人好像真把人类存亡放在心上。
要周寒臣说,人都得死,老天爷非要让他死,他也活不了,活着的时候怎么过才是真的。
杭生把茶几的玻璃堆在一起后突然想起来什么,对周寒臣说道:“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只想明哲保身,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天灾降临,你死前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没有任何人能明哲保身。”
“尤其是你我。”
周寒臣沉默。
这道理连杭生都懂,他当然不可能想不到。
只是他始终有一点赌徒的侥幸心理,情况再差,也有可以让人喘气的机会,就算整个人类社会都因为天灾崩坏,也有在里面明哲保身的空间。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天灾不会骤然席卷,不会让人类和灵异彻底站在你死我活的对立面。
然而现在的局势很明显,他赌输了。
周寒臣沉默坐在那儿,心底天人交战。
然而还没等他交战出来一个结果,抹布从天而降。
杭生提着扫把居高临下看着他:“起来干活,还有那个。”
他朝杀手扬了扬下巴:“你自己解决,不然一会他转换期过了我不会救你的。”
周寒臣:......
此时太平洋上一艘巨大邮轮上,谢长衣看着手心里消散的精神力印记,挑了挑眉:“死得这么彻底......让我更期待和你的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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