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怀疑倒也不是没来由的，谢长衣的盘古集团做人体实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盘古集团是异能出现五十年后成立的，这个集团第一年就铺满了各个行业，三年直接成了巨头企业。
但奇怪的是，这也几百年了，却一点上市的意思都没有，像是单纯为了垄断某些东西。
而在很早之前，盘古集团就已经投资了不少小国的人体实验室。
这玩意虽然明面上禁止，但实际上真要做的话，也确实管不住。
当时这些实验室流出来的数据都是失败，不论是异能进化，还是人造人，基本上全部失败。
而异能进化实验是人造人实验里非常重要的一环。
如果这个实验可以成功，那么也就代表着所有的死刑犯和黑户都能成为样本以及耗材，源源不断提供给人造人实验。
但目前为止，就以姜殊和秦韶的情报网来说，除了盘古集团自己的实验室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已知实验室成功。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姜殊想要用周寒臣的异能，来拿到盘古集团实验室的资料。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姜殊怀疑谢长衣早就掌握了异能进化的技术。
秦韶也没有纠结之前的东西，直接把念头切掉，顺着姜殊的话往下想了一下。
其实她也有类似的猜测，但实在是毫无证据，也压根不知道实验体的事儿。
现在事情都走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秦韶缓缓吐出一口气：“麻烦了，如果拿到资料你想做什么？”
姜殊眨了眨眼，把口袋里的车钥匙丢过去，打开车门留下一句：“拿到再说。”
秦韶怀疑她不愿意说，但也不好追问。
毕竟姜殊不愿意说的事情，谁都别想问出来。
秦韶一脚油门踩下去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你让杭生把周寒臣也带过来吧，买点东西，我有一年多没在家里吃过饭了，家里什么都没。”
杭生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把东西收拾干净了，正蹲在地上企图从橘黄色购物平台上找到一个差不离的茶几。
周寒臣作为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健身房废物肌肉男，坐在沙发上一边休息一边四处提防，生怕有人蹿出来，没等杭生反应过来就给他刀了。
还没等他彻底回过神来，面前出现了一个购物界面，上面是一个五位数的茶几。
杭生举着手机：“你看这个和之前那个像吗？”
周寒臣扫了一眼颇为嫌弃地推开他：“那个茶几一百二十万，你觉得那是玻璃？nonono，是整块人造水晶，全球顶级家具品牌的东西，你想在这玩意上买到？”
杭生：......
他定定看了周寒臣一眼，把手机收起来：“你懂是吧，那你买。”
周寒臣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一百二十万，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你当我是秦晏手里百八十个专利躺在家里钱就多得花不完吗！”
他虽然高低算个上市集团总裁，买一个一百二万茶几也不是买不起。
但现在又要给姜殊卖命，又有家不能回，大过年的差点送命。
这种情况下让他给姜殊花一百二十万是死也咽不下这口窝囊气的。
杭生淡定站起身：“那你就别装。”
周寒臣：......
杭生话少，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但经常开口就噎人。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周寒臣被气得冷笑连连：“你就买那个一万的吧，买回来你就看姜殊让不让你和茶几一起滚出去就完了。”
杭生淡定开口：“我就说是你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呛周寒臣，杭生还是扒拉了一下那个牌子，发图给江锦月让她帮忙找一下在哪儿买。
刚给江锦月发过去，姜殊的消息就来了：
【买点菜来天樾意华，具体买什么在哪儿你问周寒臣就行。】
大过年的，让杭生这种一年四季一天三顿都吃食堂的人去买新鲜食材，基本上等于傻子上高数。
两人到秦韶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小区里已经飘满了饭菜的香气，小区不远处专门空出来放烟花的地方声音接连不断。
周寒臣提着菜在小区里穿梭，偶尔还能看见拎着烟火出门的：“天杀的我今天本来应该在家舒舒服服放假的。”
杭生目不斜视往前走：“死了也能放假，不然你现在回去。”
周寒臣已经被今天一连串的事情弄得一点体面都没了，衣摆上的灰都懒得拍，哪里还提得起劲在外面绷着那副高知精英总裁的范儿。
他垮着肩：“你是真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一会谁做饭，说好了我不会动手的，除非你们不担心我在里面下毒。”
杭生对后半句就像没听见一样：“你。”
就在两人小学生斗嘴往上走的时候，姜殊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
【新年快乐，希望明年的今天，你我都能如愿。】
下一秒，门铃响了一下。
从猫眼看出去，楼道空空如也。
这种级别的高档小区，陌生人绝不可能上楼。
秦韶调去了全楼包括小区的监控，一个奇怪的人都没发现。甚至精神力扫了一圈，都没有任何意向。
诡异极了。
姜殊拍了拍她示意不用查了，打开门看到地上有一个大概五十厘米宽八十厘米长的大箱子。
箱子上什么都没有贴，甚至都没有封口，能从缝隙里看到一抹红色。
姜殊蹲下去，精神力扫了一遍，没发现里面东西有什么问题，这才打开。
里面有三样东西，中间是一个红色的盒子，左右两边分别是文件夹，录像带。
姜殊把箱子抬起来，发现很沉，很明显是中间的盒子里面装了什么相当有分量的东西。
秦韶拿起文件夹和录像带翻了翻，脸色霎时就变了，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三年前，总局给你下判决的判决书原件，这个录像带是总局内部商讨判决结果的。”
这个年代，录像带已经非常少见了，除非是一些非常非常非常机密，机密到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但又需要有记录的东西，才会用上。
三年前总局商讨判决结果的会议，到底是聊了些什么，才用得上录像带这种东西。
至于判决书原件，不单单代表这一个东西。
其背后意味着的，是总局关于三年前那场案件的事情，都被删干净了。
也就是说，姜殊没了案底，只是凭空消失了三年。
这件事情或许表面上来看没什么意义。
毕竟华夏异能局现在掌握话语权的，还是姜殊的老师唐灵，以及秦韶。
这两个人在这儿，这案底就和没有差不多。
现在这个情况，姜殊出狱就意味着从前一笔勾销，这份文件能用得上的场景非常少。
除非是和总局彻彻底底撕破脸，一定要让姜殊滚出整个异能局系统。
这份文件就可以作为最有用的案底，让除了华夏之外的异能局，都顺理成章投出赞成或否决的一票。
然而现在案底没了，也就没了真正能拿捏姜殊的铁证把柄。
姜殊目光落在上面，缓缓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来这手是吧，整什么由他开始由他结束的仪式感。”
这个东西姜殊无所谓，这个异能局她在不在其实都行。
但对于秦韶而言，确实是比较重要的。
这两个与其说是给姜殊的礼物，不如说是给秦韶的。
姜殊没再看那两样，把箱子放在鞋柜上，拿刀划开了箱子。
箱子被打开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半步。
就连好像天塌下来都不算大事的姜殊，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杭生和周寒臣到的时候，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秦韶艰难开口：“没有，没有任何浸染迹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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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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