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靠搞笑漫设称霸宗门第七步
船上不只他们三位搭乘客。
宝轩馆迎来送往,但并不真的是干那种事情的地方,此处花团锦簇,焚香煮酒,赏花赏乐,雅致风流,以喜好风月为名,对外主要供应琴棋书画、香料首饰等等。
伴随着丝竹管弦声。
声声入耳。
公上恒和齐月抢着要去选风景好的厢房,两人新鲜感满满,在船上到处撒欢转悠。
江笠歌落在后面,不经意间抬头,忽而眼神停留顿住。
——月白长衫,乌发不羁的披散着,只一根通髓白玉簪斜挽。
那人眉眼好似江南烟雨,青山远黛,唇色亦是粉润晶莹,仿佛有柔软和煦的清风吹来。
很少能看到拥有如此温润如玉般气质的修士,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性别,光是看着都能想到对方肌肤,触手必定是温热的暖玉一般。
对上视线。
第二层栏杆上斜躺着的修士心中微微一动,亦有所觉的低下头。
接着,斜倚栏杆的那人唇角扬起。
江笠歌在看风景,殊不知自己落入他人眼中,也成了别人的风景。
与他对视片刻,后者扬起手中的酒瓶,柔声道:“少年人,上来饮酒否?”
“好。”
无法探查出对方的修为境界。
江笠歌微微停顿,欣然应下。
在这热闹的楼船上,能够相遇自然是缘分,公上恒和齐月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江笠歌一人独自上了二层,找到栏杆旁坐着的那位修士。
近距离看到对方,又和之前温润和煦的气质有所改变。
和王长慕极清隽冰冷不同。
此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江笠歌没有想要打探这清贵修士的身份,毕竟在他的感知下,对方的修为境界深不可测,好似有一层白雾笼罩,无法窥见。
恐怕不是对方有意掩盖,就是境界相差过多的缘故。
大概率是后者。
“我们路过充洲,脚步不停,紧接着就要去中洲。”江笠歌简单的介绍一番,尝了一口对方递过来的酒,忍不住笑道:“看来还是需要多出去走走,之前一直在家乡修行,闭门造车,竟不知天下之大,还有这么多有意思的地方。”
“确实如此。”
那人不假思索道:“我名叫李承洋,这些年来如你所说,到处游历,走走停停,好不快活。”
随后,两人边喝酒便从修真界各处的风土人情、人文地理、传说历史等一直讨论到路上的趣事等,他们引经据典,生动有趣。
——真该让公上恒过来听听,什么叫有素养的高质量交流。
李承洋在听到江笠歌说自己是第一次出门,平时了解这些都是通过书籍,他闷笑半晌,道:“小友看起来,可不像是喜欢闷在家中之人。”
江笠歌摇摇头:“家里原本有规矩。不能走上脱凡筑基道路的族人,须于家族事务做出贡献……”
闻言,李承洋凑近过去,细细端详他。
江笠歌放缓呼吸,突然发现对方竟然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看起来似乎是……混杂了异域血脉。
不待他细想。
李承洋笑出了声,他捧腹忍了片刻,才道:“我在家中有一五叔,同样说自己资质、悟性极差,可是一转眼,人家已经是元婴期上人了。”
他道:“想来你也不差。”
江笠歌心想自己突破筑基都难,何况金丹元婴,便只笑了笑不说话。
李承洋笑着说了不少修行上的窍门,许是见江笠歌茫然而不得其解的样子太过好笑,再也忍不住,笑弯了腰。
“我看回头你跟我一块去认识认识五叔,兴许能沾上点旁人的运气。”
江笠歌:……
这人可真爱笑。
随后几日都是大雨连绵。
水位连番上涨,宝轩馆的楼船也便减少了捎客的业务,一心往盛城赶路,沿河两侧的平原上放眼到处都是大片的金色麦田。
船上的人都在找方法解闷,有的闭关门修炼,有的串门下棋,有的和女修们讨教乐理,也有像公上恒和齐月那样沉迷在钓鱼上。
至于江笠歌一连数日都雷打不动的和李承洋在栏杆上喝酒畅聊,很多修行时遇到的晦涩困难,也能伴随着研讨和指点,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一场秋雨一场寒。
李成洋忽然叹气道:“这雨再下去,怕是充洲要遇涝。”
修士倒也罢了,远离凡尘,气候的影响微乎其微。
可是普通百姓却遭受着洪灾的威胁,粮食减产,疫病流窜等等。
每一次天灾,就是无数生命的消逝。
江笠歌深感好奇,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会关心凡人的修士。
仙凡之间天差地别。
天地以万物为刍狗,修士又何尝不是如此看待凡人。
除非是朝廷……
“修真界和凡人朝廷相通,当今唐皇正是天赋绝伦的大能修士,麾下文臣武将现也多以修士为首,想必定有办法治理这洪涝。”
中洲帝都——长安。
唐皇在位已数千年之久,经过经久连年的改革和梳理,早已经形成了成熟稳定的律法制度,用来治理天下。
其中治理凡人城镇的官员,从凡人中选拔担任。
而治理修士城镇的城主,自然也是从投身朝廷的修士之中选拔 。
至于之后因海外凶兽席卷,魔道修士猖狂残杀一城之事频频出现,才有了唐皇约请圣地之人,担任各洲监察使职责,监察各州安全,确保百姓安居乐业。
凡人世俗,灵根乃千万人之中难得一见,但每年也能为修真界输送近万的新生血液。
因此,唐皇对普通百姓同样重视,恩政颇多,深受爱戴,各州府道每年都会深入普通百姓之中,带走检测出灵根之人。
“移山填海,断流排洪,非大能修士不可。”
李承洋摇头,“这充洲监察使并无爱护凡人之心,苦了当地百姓,要受这天灾之害。”
江笠歌微微蹙眉,“难道这些监察使的行为举动、在任政绩,不被考察记录?未设置有奖惩措施?”
“圣地上人。”
李承洋淡淡道:“根本不会在乎在世俗挣扎的蝼蚁。”
之前在莱州就已经见识到圣地和宗门的区别,现在于充洲又明白到了圣地和朝廷的冲突。
江笠歌若有所思,他心想:看来这圣地所处的位置,在世人看来愈发偏颇。
望着愈发高涨的河水,江笠歌又想到了随着王修竹赶赴历城的王长慕,他也加入圣地好些日子了,不知道近况如何,修为境界有没有更精进一步。
想来,王长慕在超然世外的修行场所,应该不会生出太多烦恼。
然而现实……
自来了这圣地入学,王长慕处处感到不适应,他比之前周遭的冰冷气息更甚。
圣地,宛若仙境。
灵气化雾弥散于圣地之中,生出灵泉无数,行十步则一白玉楼台,迈百步见一恢弘殿宇,灵药随处生长,各类灵兽也到处出没。
修士尽享圣地资源,不需要耗费太多功夫,便能够超出外面一大截。
此时此刻,圣地上方的遁光络绎不绝,众人往来谈笑间安逸祥和,与他之前所设想的苦修长生之道,浸渍符篆之法,截然不同。
正想着,对面的女修倦怠的坐直身子,将蒲团上随意摆放的玉简递给他,“师弟,你先拿这个看着学吧,师尊与师叔下棋寻乐,通常不花个十天半月,是不会尽兴回来的。”
王长慕:“……”
眼看这位师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似乎又要扶着案几沉沉睡去,王长慕不自觉想到了另外一个同样惫懒性格的少年。
不过,少年乃伪装,实际骨子里颇为自傲斐然。
但这师姐确实是真的懒。
王长慕面无表情,双眸清冷。
“师姐,听说圣地之人除非修行至一定境界否则不可出去,是否确有其事?如果我想要——”
他话还没说完。
那师姐已经稳稳当当的在蒲团上打着甜美的鼾声,睡着了。
王长慕:“……”
他只好拾取玉简准备离开此地。
忽然,身后却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这位师兄,你在外面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其实只要再等月旬,就是朝廷百年举办一次升仙会,到时候我们这些表现出色一些的低阶修士,自然会被带出去斗法。”
王长慕寻声转身,正巧看到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在好奇的打量他。
许是被王长慕通体的清冷气质所震,刚刚还娓娓道来的少年顿时有些脸红失措,不敢冒犯的想法油然而生。
“你说升仙会?要如何参加?”王长慕问。
少年支支吾吾,见王长慕微微蹙眉,心头一颤,忙不迭道:“圣地里的修士平时喜好钻研术法,沉溺玩乐,故而这种出去活动的事情基本都会落在新入圣地的弟子头上。”
王长慕再问:“能去几人?”
少年迟疑了一下,“二三十人想必是有的吧,今年我记得好像正是轮到这位师姐带队……”
“……”
王长慕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去。
这位肖倩师姐除了盏茶功夫会保持清醒,其余时间一天到晚都在懒洋洋的酣睡,这样的人物,真的能把他们按时完整的带到升仙会?
正想着。
一只花猫翘着毛茸茸的尾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从后面踩着肖倩的背,接着从额头、脸颊,依次踏过,顺势往她的怀里一钻。
很快,主仆两和谐的鼾声此起彼伏。
王长慕:……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真令人难以相信,这竟然是一位元婴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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