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的男女一脸沉浸,女声矫揉造作,“振哥哥,不行,我们不可以这样的,你是姐姐的未婚夫,是我的姐夫!”
男人顶着刀削斧凿般的面庞露出一个三分凉薄四分讥笑五分漫不经心的霸总标准笑,“含珠你记住,我王振此生非你不娶,你是我的女人!今天做了我的女人以后生生世世都要是我的女人!”
听了这话的人无不觉得脚痒痒,好想扣个洞钻进去。
男人仍觉得不到位,他一把揽住女人白嫩的细腰,狠狠地往自己身上带,“宝宝,我的娇宝宝,喜不喜欢你相公?”
帷幕轻动,露出些不太能过审的东西,谢睢一把捂住池缘的眼睛,“少儿不宜,小孩别看。”
“小白!快打马赛克!马赛克!”
白虎也没想到能出来这么十八禁的画面,急得爪子都快磨破了,四处打码。
池缘是小孩子它就不是了吗?凭什么它就要看这么辣眼睛的画面!
这样大的动静这么新奇的天幕回放想不惊动人都难,于是乎干活的、歇息的、有钱的没钱的,达官显贵贩夫走卒都出来望天了。
“天哪,这是王大将军和写齐郡王的侧妃那个寡妇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啧啧啧!这俩人外面看起来都体体面面的,没想到竟做出这等不光彩的事情来!”
王振气急喷出一口血来,大喊道,“全都闭上眼睛不许看,谁敢看我就戳瞎谁的眼睛!”
他的贴身侍从们遵循主人的吩咐忙着驱逐周围的人,可那光幕仿佛通人性和他们作对一样越扩越大,最后直到整座城池的上方都在播放十八禁画面了。
谢睢感受到了身旁不属于白虎的灵力波动暗笑:谁说魔主是个无心无肺的大杀器?这不是挺爱看热闹的吗?哦,还是个正义的执法官。
谢睢拉了拉白虎的尾巴,“放下一段,别逮着一段一直放。”
白虎听话地答应,光幕转瞬间切换,这回出演的是谢二小姐和那位谢夫人。
只见满头珠翠的贵妇人轻轻拨弄着小女儿的发丝,娇憨的小女儿轻声叫,“母亲,您又捉弄我!我不依呢!”
“哎呀,宝贝女儿啊,你记住,娘不会让你在郡王府那个死人堆里熬着的,既然王大将军对你有意,你也喜欢他,那为娘必定成全你们。”
谢含珠抬起眼睛,眼泪要流不流,“可是娘亲,您知道的,振哥哥的祖母,那个老不死的是绝对不会同意我一个二嫁的女人嫁给振哥哥做主母的,难道您要看着女儿为人妾室像家奴一样可以被人随意欺凌吗?”
贵妇人眼泪唰地就掉下来了,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心疼至极,“都怪你爹不好非要参与什么党政,结果把女儿都赔进去了。你放心,咱家你姐姐不还是处子之身吗?
且你姐姐与王振那孩子自幼就有婚约,等她嫁过去自然不会看着唯一的妹妹守寡的,娘和你爹一说和就把你也嫁过去了啊。”
谢含珠眉开眼笑,语气却依旧是担心的,“可是姐姐,姐姐她和我向来不和,她肯这样帮我吗?”
“为何不肯?你要与王振多多亲近,等到你把他的心攥紧了还愁什么?再说了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的?若是便宜了外人不如就让自己的妹妹进后宅,肥水不流外人田,那才是铁打的一条心呢!”
谢含珠一头扑在妇人的怀里,撒娇道“娘亲,我就知道您是最疼我的!”
众人议论纷纷:
“这就是大家族里的规矩吗?珠胎暗结,勾引姐夫,还有没有道德在身上啊!”
“那谢家大小姐是谢夫人亲生吗?哪有让小女儿去挖大女儿墙角,鼓励小女儿搞破.鞋的啊!太恶心了吧!”
“真是开了眼了!说不定这谢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搞过,所以才能这么有经验!”
“那谢大人平时看起来古板正经的,没想到后院里都是这样的,啧啧啧,说不定私下里玩的多么花呢!”
谢老头这辈子从没被人这样当面、这么大力度的蛐蛐过,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反手就给谢夫人一个大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谢夫人几乎栽倒在地,脸上登时出现一个巨大的红巴掌印。一向爱美胜过性命的谢夫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丫头将将扶住她,谢夫人又扑了过去捏着手绢捶打谢老头的脸,“还不是你要结党?还不是因为你要站队?你说要和郡王绑在一起最好有个姻亲关系,以后流着两家血的共同的孩子,那我们的利益就会牢牢地靠在一起!”
“你……!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懂什么!我至少不会像你一样卖女求荣!”
这句话的攻击力相当大,谢老爷被戳到最痛处,被亲近的人抖落出他最难堪的一面,一时间急火攻心,生生地气晕了。
谢夫人这才急了,伏在谢老爷身上大哭,“老爷,老爷您怎么了?不要吓唬妾身啊!老爷啊!我怎么这样苦命啊~”
谢睢轻笑着打了个灵力小球出去,灵力滋补了谢老爷的身躯却又因为刺激太大让他清醒过来,不得不接着面对这样混乱的场面。
“噗。”池缘没忍住笑出了声,“哥哥你好坏。”
谢睢赶紧挽尊,理直气壮地解释道,“我这怎么能叫坏呢?我可是救了他的性命啊!舍小保大,面子和命孰轻孰重?”
池缘笑得眼睛弯弯的,顺着他的话说:“哥哥说的对。”
被抢亲的新娘也不管什么闺阁小姐的礼仪了,破口大骂,“好啊好!原来全家都在这算计我呢!我还是算是你们亲生的女儿吗?”
谢夫人一听这话来劲了,骂回去,“你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我十月怀胎千辛万苦把你生下来养大,生恩大于天!别说我要你嫁人,我就是给你卖到窑.子里也是行的!谁叫我给了你一条命!谁叫我是你娘,他是你爹!”
有了谢夫人这个机关枪,谢老爷也逐渐壮气了,附和道,“儿女自古都是听爹娘的,父为子纲,自古如此!天地可鉴!”
谢睢眉毛一挑,顺手“掉”了一张引雷符,雷电收到引雷符的牵引直直地朝谢老爷劈过去。
偏偏他还留着心眼让雷电缓缓而下,谢老爷眼看雷要劈到自己吓得四处乱窜。可那雷专门跟着他跑,随后精准无误地劈到他的天灵盖上。
“哥哥,他会死吗?”
“当然死不了,他这种人死在我的手里我嫌晦气。你放心他在床上躺几个月也就好了,也许可能会残废?全看他自己的造化喽。”
围观的众人被惊雷吓得看戏的心思都少了好多,古人喜欢将各种天灾与个人运势和国家运势连在一起,像谢老头这种状况属于典型的做尽了恶事遭报应了。
如果说原来的事情只限于丢人的地步,而现在就是有必要去京兆尹付、去御史台辩一辩、去御前请罪的程度了。
“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可见谢大小姐是遭了多大的罪!”
“严惩!必须严惩!说不定这谢大人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民愤是很容易被煽动的,但又是极难被平息的。当聚众到一定规模,离暴动就不远了。
长街内一支百人的精锐小队匆匆赶来,他们个个身披玄色铠甲,手持红缨长枪,腰背斩铁利剑,领队喊着,“陛下有令!陛下有令!”在最前端开路。
“是陛下!”
“陛下怎么知道这件事了?”
百姓们猜测纷纷,整齐地跪成几行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领队双臂一举拉开圣旨,吐字清晰,声音洪亮,“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今日忽见天生异象,竟有妹夺姐婚,父母算计以命相逼这等混账事,还惹得上苍震怒,朕倍感痛心,故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朕亲自监审,必要还人间一个沧桑正道!
钦此!”
“臣等/草民遵旨。”
侍卫们没有客气,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昏迷的谢大人和吓傻了的谢夫人,三四个人夹住挣扎的王将军,雄赳赳地往大理寺的方向走。
痛快!在皇宫干了这些年第一次带薪吃瓜!走在了八卦的第一线,消息都是一手的保真,这种好差事上哪找去?
还待在谢府等着谢夫人好消息的谢含珠听见外头闹哄哄的,结果出去一看——自己和王振的丑事竟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有人说她的腰肢软,手嫩等等不入流的话。
她顿时觉得天都塌了,想找父母诉苦惩办那些碎嘴的人。可人没找到不说,在拐角处反倒被侍卫硬拖到了大理寺受审。
谢睢满意地点点头,“就该这样,要是让他们得逞了会把我气死的!”
白虎举了举前爪,表示:我也是。
一人一虎盯着池缘等他表态,池缘复制粘贴般跟着点头,眸光熠熠,嘴角带翘,“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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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正义执法·重拳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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