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栽又惊又喜:“姑娘,你的意思是还有赢得机会?”
褚徽月:“嗯。”
云栽:“如何赢?”
“十一之七,镇头。”褚徽月的手微微一指,道。
听到俩人旁若无人地聊天,正在摆棋谱的两个人笑着抬头看了眼,说:“姑娘懂棋?”
褚徽月谦虚道:“嗯,略懂。”
像是猜到她会这样说,那位摆棋的棋士说:“难怪了,姑娘是新手,可能并不是很了解,就这盘棋局而言,小尖比镇头更利于棋盘的展开。”
不同于这位棋士的委婉,棋面上另一个摆棋的人说:“在这里下镇头,只会让棋面比现在更混乱,不利于白棋全局发展。此时,小尖才是最正确的。”
果然,在两人说完的空儿,那个老汉真的将下一步棋下到了小尖上。
同步棋子的那一刻,那两位棋士自信地说:“怎么样?我就说吧,此时小尖才是最稳妥的。”
褚徽月闭口不答。
不知为何,云栽格外地信任褚徽月。
哪怕别人不信她,她也觉得褚徽月是对的。
“姑娘,我现在就去告诉老汉他下错了。”
云栽说完,刚准备转身,褚徽月便伸手拉住了她。
被拽住的云栽疑惑:“姑娘,怎么了吗?”
褚徽月透过帷帽的缝隙端详了云栽好一会儿,才道:“别去了,观棋不语、落子无悔,我们插不上手的。”
云栽疑惑:“为什么要观棋不语?我们刚才不就是在说话吗?”
褚徽月长叹一口气,解释:“古人云,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意思是看别人下棋时别说话,棋子落下,就不要后悔。”
“这是属于对弈者的棋局,我们作为旁观者,可以在不打扰下棋人的情况下,预言胜负,或者发表自己的见解,但是绝对不能打扰弈棋人的思路,或者告诉弈棋人下一步应该下在哪里。”
云栽不理解:“何来的道理?他们赌的可是那位小姑娘的命运呀。”
褚徽月继续阻止:“即便如此,也不可说。”
云栽弱弱回答:“哦。”
褚徽月刚说完,整个棋馆不自觉安静了好久。
随着一声声棋子落下的响声,主棋盘前的老汉早已汗水涔涔,握棋的手指也不自觉颤抖起来。
“认输吧,你无路可走了。”老汉对面的那位棋士说。
老汉没有应答。
半响后,像是预感到输棋的命运,握在他手里棋子不自觉滑落,从高处跌落在了棋盘上。
啪——
随着一声干脆的脆响,老汉不得不认命,他扯着失落且沉闷的声音说:“我输了。”
顷刻间,周围响起一片惋惜声。
所有人都知道,‘我输了’这三个字在此时此刻意味着什么。
虽然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来的,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希望关家赢。
“爹爹!”惠儿哭坐在老汉的旁边。
老汉死死抱住女儿:“惠儿!”
“姑娘。”
三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人群外面的云栽焦急地看向褚徽月。
见褚徽月神色平常,没有任何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云栽刚要再次启唇说些什么,结果未等开口,一旁的褚徽月倒是先一步侧下头,在她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
交代完,云栽不自信地盯着她:“这样可以吗,姑娘?”
褚徽月没有说得很肯定,她不咸不淡地说:“试试看。”
云栽郑重地点头:“嗯。”
—
“演什么演,带走,赶紧。”人群里关老爷不耐烦地说了句,“浪费我时间。”
在众关家家仆想要上前拿下那对父女的时候,人群外面突然响起一个女声。
“等一下。”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听到声音的众人不自觉让出一条道。
在道儿的尽头,稳稳地站着一个扎着对称双髻女子,她身着算不得华丽,但是姿态不卑不亢,俨然一副大户人家丫鬟的样子。
关老爷没想到原本顺利的棋局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搅局的,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他问:“你是什么人?”
云栽说:“你且不管我是什么人,我只想问,你既和他赌的,敢不敢也和我家姑娘赌一把?”
“你家姑娘?”听到这几个字,关老爷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小丫头,学过棋吗,就敢来这里和我赌棋。”
“你且说敢与不敢就好。”云栽说。
关老爷像是在思考,眼珠在眼眶里圆溜溜地转了几圈。
然后,斩钉截铁地说:“不敢!”
“激将法,以为我就会上当吗?我都赢了,敢也不敢有差别吗?”
云栽继续说:“难不成真让我家姑娘说对了?你们关家在我们边陲只是只欺软怕硬的猴子吗?”
关老爷彻底怒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既然不是,且与我们姑娘战上一局又如何?”云栽继续说。
关老爷显然被云栽的一句话惹恼了,他说:“你让你们家姑娘出来!论下围棋,我们关家没在怕的。”
云栽:“不必,我们姑娘说,她不必出来。”
“她不出来怎么比?”关老爷说,“难不成她想和我们下盲棋?够狂的啊。”
“自然不是。”
关老爷:“不亲自出来,又不下盲棋,她到底想怎么比?”
云栽说:“由我代下十子,如果十子后,你们还不认输,她便亲自出来下后面的。”
关老爷不屑:“十子?定式还没摆开吧。”
“自然不是重开一局,”云栽说,“我们姑娘的意思是接着这局棋接着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
这棋还能接着下?
这都下成什么样了啊,怎么可能还能接着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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