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拿灯在林悦耳后仔细照了照,许知望站在一旁,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林悦耳后有两个小伤口,整块都有些凸起。
医师问南奶奶这处伤口是如何来的。
南奶奶仔细半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才能看清,她说她也不知道,她年纪大了,眼睛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医师自己看着伤口,有了些基本的判断,她说:“看着像猫咬的。”
她拿过自己随身带的医药箱,替林悦清理伤口。
这几日天气炎热,林悦持续高烧,伤口有脓。
“让小孩减少活动,多喂些易消化流食或半流食饮食,要多饮水。”医师边收拾东西,边嘱咐南奶奶,青阳被在旁边打下手,“伤口处保持清洁干燥。”
南奶奶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点头,医师说过两天会过来复诊。
待将医师送至门口,南奶奶才想起来还未还医药费,急忙去掏袋子,被医师按着手阻止了。
“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不用客气。”她笑道,将医者仁心,舍己为人,无私奉献体现得淋漓尽致,将南奶奶感动得不行,一次又一次道谢。
许知望依靠在门上,看着她们俩有来有往的交流。
“好啦奶奶,咱们进去看看林悦。”许知望见差不多了,劝道。
医师这才顺利离开,临走前,她大方的向许知望道别。
每月许家都会进一批药到她的医馆,种类齐全,附近几个村子里若有医师需要,也会到她那买药,作为报答,她也要以许知望为先。
[帮助林悦:加十五两银子]
许知望一惊,这回金钱系统大方多了。
刚刚医师把脉时,贺应祈与言也见帮不上忙,又想着几人晚上都还未进食,便擅自煮了些细软的白粥给林悦,而其余几个人的食物,言也从许知望宅子里带来了。
言也主动包揽了喂林悦的活。
饭后几人同南奶奶道别,贺应祈忙说,有空一定来看林悦。
南奶奶乐呵呵的说:“好好好。”她粗糙的手高兴的拍了拍贺应祈搭着她的手。
山路夜间不好走,但青阳总有办法让许知望过得舒服一些,她从南奶奶附近的居民里买了两把灯。
她走在前排为大家开路,时不时停下给大家照明,许知望跟在她后边,一手往后伸让贺应祈扶着她的手走,言也走在最后。
一路上几人心情复杂,竟无人开口说话。
待最难走的路走完了,青阳提着的一口气终于呼出来了,许知望也是,她自然的将抬着的手放了下来。
贺应祈亦步亦趋的跟在许知望身后,幼稚的用脚去踩许知望的影子,许知望看到了,但心里想着事,没有多余的心思分给贺应祈。
“许知望,有萤火虫!”指了指草丛那边,几人随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了萤火虫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飞舞。
几步间,贺应祈便跟上了许知望的步伐,两人并排走着。
贺应祈的手偷偷摸摸的拉上许知望的袖子,许知望行动中感受到袖子上的重量,如同那日贺应祈浑身带血祈求她救他一般的力道。
许知望侧头看向他,眉头微微皱起,疑惑的看着他。
贺应祈凑近了一些,神神秘秘的用力再扯许知望的袖子,许知望顺势朝他再靠近一些,他才弯腰在她耳边问道:“你不开心吗?”
许知望一把推开他的脑袋,他说话时散发出滚烫的热气,洒在了她的耳朵上,耳朵立即敏感发红,好在天色黑,看不出来。
“没有啊,我很开心。”许知望否认道,“林悦没事,我很开心。”
贺应祈明显不信,他开口想说些什么,谁知踩到了一块小石头,脚下一滑,慌乱中,双手抓住了许知望的手臂。
若不是许知望反应快,定力好,两人这会儿已经在地上了。
“你安分一点吧,快到了。”许知望托着他道。
两人的动静将青阳和言也吓到了,之后那段路,言也一手提灯,一手扶着贺应祈。
第二天,天气一反常态,竟下起了小雨,许知望放学时特意绕路去看看林悦。
林悦已经醒了,只是人没什么精神,还有些低热,总体向好。
许知望留了些银两给南奶奶,南奶奶一直推拒,许知望只好直接买些滋补的药材,这些药材都是咨询过医师,确定没有问题的。
对林悦有益,南奶奶便不忍再拒绝。
送药材那日,贺应祈跟着去了,他一直抱怨在家待腻了,要出去走走。
南奶奶收下药材,许知望立马收到金钱系统的提示。
[赠送药材:加二十两银子]
许知望心中存疑。
之前找医师与人性命相关,所增加银两多就算了,这回只是赠送药材,竟然比上次还多。
她正思考着,那贺应祈突然凑至她眼前,打断了她的思考。
离开南奶奶家后,她们进入到村子里,还是上回买糍粑的地方,和应祈说想吃,许知望便和他一同去买。
此时,贺应祈凑到许知望面前,手上拿的不是糍粑,而是一根雕琢着小花的木簪与一根淡黄色绣着暗纹的发带。
见这两样东西,许知望的眼睛下意识移到了贺应祈的头上,他的头发用一根银簪盘着,那银簪头部盘着一只小蛇。
这本是许知望的,她没有用过,正好贺应祈缺,她便让青阳拿给了对方。
男子爱美是正常的,世间男子傅粉施朱博女子欢喜的大有人在。
想到这,许知望才注意到贺应祈来来回回只有那几件衣裳,有些还不大合身,今日穿的这套浅蓝色长袍勉强合适,得亏贺应祈长得明眸皓齿,气质出尘,否则得多伤眼啊。
许知望暗暗想着,下回月假带贺应祈进城,要为他多做两件衣裳。
“你喜欢便买。”许知望说,现在她不差钱,且贺应祈头上带的那根簪子,足以买下这小摊所有的东西了。
卖簪子的是一位年轻男子,他每月这个时间都出来摆一摆这些发饰,村里人都知道,但鲜少有人会买。
贺应祈原是想让许知望挑一个的,听许知望这么说,他立马用力的点头,高兴道:“正好下回见林悦可以给她用上。”
许知望这才知道,贺应祈是为林悦挑的。
贺应祈弯着嘴角,示意许知望付钱,两人在从隔壁买了份糍粑。
二人样貌出众,卖糍粑的老大爷已经记住她们两人了。
因为下雨,今日没有卖糖人,也没有小孩在旁边叽叽喳喳。
大爷说今日小孩都不出门,他生意也不好,多给许知望她们一些。
两人今日收获颇丰。
回去许知望被收到青阳指责的目光。
“自从那贺应祈来了之后,小姐总是背着我偷偷出去。”青阳委屈道。
青阳知道贺应祈假装失忆骗她们后,对贺应祈的敌意更大了,她时常觉得不安心,贺应祈长得漂亮,若是许知望稍不注意,怕是会被勾了魂。
相府的小姐怎么能轻易娶一个不知底细的人,那贺应祈的性子看着也不像会愿意做小君的样子,京城多是这些丑闻,青阳跟着许知望听说了不少。
听说还有些贵女闹大了人家的肚子,又因为对方无权无势,便不打算负责,将人连带孩子一起赶了出去。
青阳觉得许知望不是这样的人,但她也不希望贺应祈给许知望惹出太多麻烦。
“我们就是去看望一下林悦。”许知望解释道。
青阳揪着贺应祈前段时间刚种的花,有些不开心:“那为何不带我去?我惹小姐烦了吗?”
没有她看着,万一贺应祈对她家小姐使坏怎么办?
许知望忙说没有。
以前许知望和狐朋狗友一同偷溜出去,也不会带青阳,因为青阳得留下来给她打掩护,但现在不一样啦,她改邪归正了,得有个人替她作证,所以大部分时候许知望都会带上青阳的,青阳也知道。
就在青阳打算放手时,那贺应祈突然从屋里冒出来,他脚步雀跃朝许知望走来,却在看到青阳的手放在他心爱的花上时,左脚绊到了右脚,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一声惨叫,吓坏了青阳,青阳一激灵,那颗花苗苗就这么和她的土地母亲道别了。
摔倒了也不及第四次种的花离开的痛。
贺应祈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怒道:“你干嘛拔我的花!”
青阳此次理亏,她连忙道歉。
谁知那
贺应祈却越哭越大声,尤其是许知望上前安慰后。
青阳起先愧疚满满,但看到贺应祈哭到她家小姐怀里去了,她的眼睛都瞪大了,哪里还有什么愧疚,她恨不得起身将贺应祈丢出门外。
“没事没事,让青阳将它埋回去,还没死透。”许知望安慰道。
青阳接受到暗示,立马拿起工具就打算将拔出来的花苗苗埋回去。
同时心里还不忘给贺应祈盖一个男狐狸精的章。
贺应祈这回不哭了,他的头还在许知望肩上,眼眶红红的,但哪里能看到一滴眼泪。
青阳回头和贺应祈对视了一眼,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差点跟着陪上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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