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要不是尚时黎的领域,他们完全没感受到陌生人的气息。但明明已经跟了有一路了,中途突然绕道,绕了一半就突然气息全无了,是把他们当傻子吗?
“怎么办?要不要我去做了他们。”尚时黎说完还用手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宁渡鹤失笑:“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没什么所谓,想跟就让他们跟吧。虽说他们还在跟着我们,但是也有一段距离了,如果现在想去抓他们的话,可能就打草惊蛇,让他们跑了。”说到这儿,宁渡鹤看了尚时黎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距离你完全可以瞬移过去暗杀他们。但是他们肯定不止一个人吧,你就这么上去肯定有风险。”
尚时黎点点头:“除去马车夫,他们一共有五个人。”
“这种时候会跟着我们的,我觉得有三成几率是为了情报,但有七成几率,是之前李政说过的专门挑玩家下手的玩家。”
“如果是后者的话,既然他们能做出猎杀玩家的勾当,而且是很多,恐怕不是善茬,所以,还是不要贸然动手的好。”说到这里,宁渡鹤嗤笑一声,“他们还以为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呢,万一他们路上就敢动手,就别想那么轻易地就回去了。”
事实上,跟踪者没有那个在路上就动手的胆儿。正如宁渡鹤所说,他们虽然在跟着宁渡鹤他们,但是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在这段距离里无论发起什么攻势,都有极大可能被发现。
所以,一直到目的地之前,那些人都没敢动手。
“看来是想另找机会了。”宁渡鹤判断道。
“他们知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还想跟着我们下去?”安瑾表示不理解,听歌德的叙述,下面估计乱的很,他们也就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才敢闯一闯。
“管他们呢,在底下折了也正好,省得我动手了。”尚时黎满不在乎地摇摇头。
正如歌德所说,他们的卫兵会将地下街入口牢牢守住,但是估计里面就没一个兵了。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外面的兵多的多的离谱。
马车夫在门口不远处就将马车停下了,他率先下车,朝卫兵们示意了个什么东西,大概是通行证之类的东西。门口的卫兵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就放行了。
往地下街最开始的一条路,是一条窄窄的阶梯,下面看起来十分阴暗,没走多久就已经看不见外面的阳光了。这楼梯非常陡,而且很潮湿,就连墙壁都是湿漉漉的,莫良很担心自己回一不留神就踩空。
在他们下去的路上,有个卫兵专门给他们引路,于是这会儿这里唯一的光线就是卫兵手中的手电筒——没错,手电筒,这东西看起来和这卫兵的铠甲格格不入,让他们从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
不过也多亏了有手电筒——这手电筒的光意外的非常亮堂,不至于让他们看不清前方的路。
渐渐地,下面有了光,当他们回到平稳的地面上时,或者说地下,他们终于看了件手电筒以外的光。这并不是说他们回到了地上,但展现在眼前的,地下街的灯光可不微弱。
这里街灯给的很足,乍一看就像是夜市一般,不抬头看根本猜不到这里是地下。
“那么,我就送到这里。”卫兵分给他们一只手电筒,“回程的路,还请诸位自己回来。因为我们没有办法与下面取得联系,还望诸位理解。”
宁渡鹤将手电筒接过来:“麻烦您了。”
卫兵一颔首,就回去了。
“这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莫良看着面前的街市,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街上没有人,但是却是风平浪静的,之前听歌德那么一说,他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呢。
“说起来,那些人暂时没有跟着我们下来。”安瑾说。
宁渡鹤说:“为了和我们错开吧,打算下来再找我们。”毕竟玩家要是想找其他玩家还是很容易的。
莫良还想说什么,突然,街上的一个个房屋都被大力踹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硬汉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直接向他们这边冲过来。
大家见状不妙,本想立刻逃跑,但是这四面八方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根本没地儿跑,很快就被围住了。
尚时黎将所有人护在身后,冷冷地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为首的硬汉冷笑一声,他挥了挥手中的拖把,道,“小子,你们是新来的吧?犯了什么事下来的?”
“这跟你们没关系。”尚时黎说着,取出了自己的刀,以防这些人暴动,随时都有可能攻上来。
“小子,实话告诉你,就算是我们这儿,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为首的壮汉用拖把棍敲敲自己的掌心,“想要在这儿住,也得先过我们这关。”
“哼,所谓的欢迎仪式一样的东西啊。”尚时黎用刀将宁渡鹤他们往后挡了挡,示意他们站选点,“等我一下,马上就解决了。”
十分钟后。
之前那个壮汉捂着肚子跪倒在地:“祖宗诶,祖宗诶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
莫良目瞪口呆,他刚刚亲眼目睹了尚时黎是怎么一拳一个小朋友的,之前还气势汹汹将他们围起来的这伙儿人,这会儿全都被尚时黎打趴在地了。虽然他知道尚时黎很厉害,但是面对这么多人都能单方面碾压,这让他再次意识到尚时黎有多逆天。
“别哼哼了,我连刀都没拔出来诶,一直在用刀鞘锤你们。”尚时黎将刀收起来。
“您这话说的,您那么厉害,对付我们这种小虾米连武器都不需要!何况用刀鞘呢。”壮汉顶着一张鼻青眼肿的脸谄媚道,这表情落在他现在的脸上显得分外滑稽。。
尚时黎蹲下身,一脸好奇地看着那壮汉,熟不知他这副表情这会儿在壮汉面前,那简直就是下面来的魔鬼,看着渗人,好像随时都能取他狗命:“你们之前还说要教训我们呢,这会儿怎么认怂了?”
“哎哟哟这位大爷啊,我们也是有苦衷的啊!”他哭丧着脸道,“您们下来的时候也应该听过,在这地下街边缘住着的啊,大多都是罪没有那么严重的犯人,日后还能重见天日的!那是住在地下街深处的,那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和那样一群家伙住在一起,要是不小心惹到他们了,我们可就再也看不见上面的太阳了啊。”
尚时黎一挑眉,状似漫不经心道:“这和你们袭击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您看,就这样里头的那些人我们已经惹不起了,要是成员再增加了怎么办?”壮汉理直气壮道,“所以啊,我们想着,里面的大佬已经各自拉帮结派了,但是新下来的那可还是单枪匹马的啊!我们人那么多,打一个人还是打得过的啊,所以我们就想先给新人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以后在这里做事安分一点,结果没想到……”
“没想到,这次一下来就是五个人,而且就算只打一个人,你们还是打不过。”
“嘿嘿,我们这也是为您们着想啊。”壮汉面不改色地胡咧咧道,“您这样的大佬,以后肯定会去内区生活吧,但是您要进内区的话也会被那边的人刁难一通,通过了他们的考核才有资格进内区,我们这也算给您们预习一下嘛。”
“为什么非要进内区不可?”莫良不理解,“在这里待着不好吗?”
“您不知道,咱这地下街没人管,于是我们这底下的人几乎是自己建立了一个小王朝。”
“简单点形容,我们这些外圈居民,就是封建社会的那种最底层的小老百姓,住在里头的那些人们那就是旧日的贵族,是王族!我们外头这些人就是给里头的人打工的,而且好不容易得来的好资源全都要孝敬给里头的人。”
壮汉抹了把额头:“所以啊,人在哪儿都希望自己生活环境好点儿不是?总有人挤破了头想进内圈享福,但是大部分人可都没那个命啊。”
“好吧,你的解释还算说得过去。”尚时黎点点头。
一看他理解了,壮汉立刻阿谀奉承道:“看您的这个能力,您妥妥的能打进里头去啊,回头您进去了,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我,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
尚时黎对他们这些等级阶层没有兴趣,他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这几个人?”他报了几个感染者的名字,这壮汉好像真的知道。
“这几个人?我知道啊!他们前几天才刚到上面去呢,据说他们是身体出了些问题,申请去教会治病的呢。嗨呀,我看他们就是在装病,就是找借口想出去,是不是他们在外面犯什么事了?肯定是这样,不然他们早该回来了。”
“他们果真是从这里出来的?”尚时黎道,“那你都知道,他们都是犯了什么事儿才下来的吗?”
“嗨呀,还能什么事儿?也就是这个以前是个小偷,那个以前是个强盗嘛。我们这外圈的人,基本上都是犯的这样的罪,里面的可就不同啦,那可都是见过血,沾过人命的。”
他没敢继续问尚时黎他们是怎么下来的,他心里就觉得像尚时黎这种身手的肯定不简单,最好还是不要问那么多。
尚时黎闻言,和宁渡鹤对视一眼,宁渡鹤点点头。
都和宁渡鹤的猜想对上了。
“好吧,那我们就去里头会会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吧。”尚时黎站起身来。
只要再看看里面的人,看看是否如他们所想,大概就能彻底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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