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oh,我爱血包,血包爱我
秦风自是没咬着。
在他的牙距离那块皮肤只有0.001公分的时候,“砰”得一声,脸上狠狠挨了一拳。
秦风仰摔在地上,脑子懵了下。
白律优雅掸着白大褂从床上起身,垂着眼皮扫他一眼,“我这里不收变态。”
秦风这才反应过来,他堂堂秦风,居然被面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给打了?!
此人长腿一翘,从他脸上越了过去,从口袋掏出什么丢在他脸上,推门出去了。
秦风一摸,是一小块纱布,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皂角气味。
“....好好好。”秦风咬牙捏紧了那块纱布,喉里古怪笑了一声。
秦风无疑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这几日他都跟个牛皮糖一样,好像粘在了白律的背上,白律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跟得越久,秦风便越能嗅到那股香甜的血气,幽幽好似一股丝线,从那白皙的后颈飘到他鼻尖儿,引得他恨不得隔空咬一口。
白医生是个好脾气的,这几日装作眼瞎看不见他,但即使是圣人,也有爆发的一天。
于是这天凌晨,白律一把甩上诊所的门,冷冷抬眼盯着坐在病床上的秦风,清哑的嗓子一如既往,听着又冷又淡。
“秦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给我咬一口。”秦风抱臂挑眉,呵呵一笑。
即使是白律,现下那清秀的眉毛也紧紧拧了起来。
“我没义务给你喝。”
“当然。”秦风咧嘴一笑,突然一把攥住了白律的手腕,猛然压在背后的门板上,“所以我准备强迫你给我喝。”
“...你是不是有病。”白律厌恶别开脸,挣了几下,纹丝不动。
“上次是个意外,这次你可没机会跑了。”秦风恶劣出声,手上一使劲儿,换成单手摁住了他,另一只手从脑后强硬地捏住了他的后颈,大拇指在他耳后一顶,将他顶得偏过了脸。
“我要去猎人组织告你。”白律被迫偏着头,连威胁人都是一副送葬脸,毫无表情。
“求之不得。”
秦风哼笑,埋头张嘴就是狠狠一口。
尖利的牙破开皮肤,挤进血管,一溜殷红从秦风的嘴角溢出,自那白的透明的皮肤缓缓流下。
耳边传来白律的一声轻哼,他蓦地瞪大了眼睛,深深吸气,额上冒出细汗。
秦风嘴上一使劲儿,牙齿又进了几分,白律的闷哼越来越清晰,喉中拧着压抑的惊喘。
没喝几口,白律便疯狂挣扎起来,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反抗,均被秦风毫不留情地压制。
很甜,是让秦风欲罢不能的清甜。
他用舌尖舔舐着那不断涌出的血液,贪婪地索取,漆黑的眼睛闪烁出幽幽赤色。
直到面前的人缓缓脱力,秦风才倏然回神。
“砰”得一声,白律倒在他脚边。
秦风愣了一下,血液自他嘴角一滴滴落下,空气里尽是那晃人心智的清甜。
他刚刚怎么回事?
好似身体都已经不再受到控制,大脑都被最原始的**填满了。
那种对鲜血的渴望,他曾一度厌恶到骨子里的感觉。
刚刚的一瞬,均被唤醒。
瞳孔的赤色缓缓褪去,秦风擦了几下嘴角,无言看向脚边的人。
那本就白的皮肤此刻泛起层层粉红,双眼紧闭,满脸都是细汗。
不就是被咬了几下,至于这么大反应?
秦风舔了舔牙尖,收起利齿。
好像是人没错?他竟然有些不确定。
对他来说,人血比起血族的血,要润口得多。
而血族的血就像人类的泔水,他尝一口就想吐。
但白律的血有种奇异的清甜感,不像人也不像血族。
一沾上便似沙漠快要渴死的人遇见了清水,想狠狠把他吸干。
好在秦风毅力惊人,还不至于真的这么干。
俯身把人扛起来放到床上,他欲盖弥彰地在白律的伤口处贴了一小块创可贴。
虽然没什么用,但至少看着有些道歉意味在里头。
月影轻移,白律这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清晨八点才幽幽掀开了眼皮。
浑身软绵绵的,他头晕目眩地捂着侧颈坐起来,看了眼手机,脸立马冷成了冰块儿。
“嗯...”
一旁有人嘤咛着翻了个身,白律一扭脸,看见罪魁祸首正背对着他躺在旁边的床上。
他捂着眼睛,看起来睡得很沉,一双脚都翘到了床外面。
让他睡这张小床还真是委屈他了。
白律撑着床沿下地,俯身缓了一会儿,眩晕感仍是挥之不去。
唇色白得像纸,他艰难一步步朝不远处的案台走过去,眼前却晃得越来越厉害。
脚下一个踉跄,他的眼前黑了一瞬,“扑通”跪在地上。
“唔...咳咳...”
秦风被这动静惊醒,一转身就瞧见某个白医生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
“你醒了。”秦风一头黑毛乱炸着,满脸睡意,眯眼俯身去拉白律,“趴着干什么,起来。”
扯了两下,手里的人软得像面条,秦风清醒了些,才看见白律的脸色很不对劲。
“你怎么了?”秦风眼皮一跳,俯身伸手就要去扶他,却被白律狠狠推了一下。
“滚!”
秦风一愣,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一下被推得朝后趔趄。
“不是,昨晚是我不对。你不舒服,我帮你...”
“我不需要。”白律一字一顿,颤声看他,“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切。”
秦风还没受过这种鸟儿气,转身就走。
诊所的门“砰”得甩上,看得出来秦风的心情很差。
白律喘了几口气,往前爬到案台下柜子边,仓促一拉,从里面掉出几个满满当当的血袋。
他咬开一角,仰头大口朝喉咙里灌。
身体如逢甘霖,他几乎是贪婪地吮吸着。
血色自他绷直的脖颈缓缓流下,那眯起的浅淡眸子缓缓漾开一片赤红。
犬齿此刻悄悄变长变尖,锋利若刃。
白律丝毫没有注意到,门上的玻璃之后,藏着一双锐利疯狂的漆黑眼睛。
秦风无意识地扬起唇角,从兜儿里掏出一跟黑色的纤细项链。
看起来像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漆黑绳子,但细看下,那根根丝线根本不像是普通的纤维制物,而是闪烁着诡异的红色流光,流淌在这条不起眼的项链中。
“本来还愁找不到合适的血包儿,没想到你倒是送上门来了。”秦风低低哼笑,舔着唇缝,回味着那清甜的香气。
这么多年过去,血猎吸血的**已经褪去了许多。然而正如秦风自己所说,他是纯种的血猎。
也许是猎杀同族的诅咒,时间越长,他们对血的渴求比起平常的血猎,竟然要强得多。
秦风算是一个奇怪的个例,内心抵触,但身体却急切地渴求。
所以他再讨厌吸食血液,也不得不定时进食鲜血。
猎人组织养活血猎的手段也很简单。
猎人机构为人们猎杀血族,人类社会便反哺机构,为里面的猎人送去血液。
而纯种猎手与其他猎人不同,他们需要定期进食血液,却不止是简单的人血,而是吸食血族的血。
纯种猎手数量十分稀少,整个组织满打满算都没几个,每个都是猎人族中的佼佼者,口味挑剔都是常事。
他们大多喜欢自己找心怡的血族作为自己的固定血液供给,有的挑选血族的标准是长得好看,有的是只要女血族,而有的就没那么挑食,来者不拒,见一个吸一个。
这些被祭食的血族有个文雅的名字,叫“食器”。
但秦风觉得这个词儿实在是文绉绉的,很拗口,他还是喜欢叫“血包儿”,更符合他不羁的性格。
为了避免每次都定时喝泔水,秦风挑血包儿的眼光十分苛刻,省的每次进食都吐个半死。
于是自从上一个食器被他一个不高兴宰了以后,往后一年内都没找到合适的。
后果是每次饿了就只能凑合着找几个倒霉蛋咬几口。
运气不好,就会遇到那种血气奇臭的血族,把他给恶心得够呛,差点把心都吐出来。
但肚子要紧,于是他对血族的怨气是日益加重。
想必谁饿着肚子的时候,心情也不会太美妙吧?
好在这次,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完全符合他胃口的血包。
味道实在是太好,好像完全是照着他的味蕾长得。
啧,关键是,相貌也生得很不错。
也是完全踩在他的点上。
这么一个又好看,又好喝的血包,他定是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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