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将军,依我看的话,我们大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叫这些宵小之辈有来无回。”
几员大将围在一起,都纷纷说出了自个儿想到的方案,非要纠出个好歹来。
剿匪的事,楚玉琼还没说完计划,就见一武将满不在乎道:“就不应该让他们有命活着,还不如挨家挨户的搜查,只要是可疑的人一律捉了,查户籍看人就行,还要拿不到五家的人做担保,也一并拿下!”
“老子就不信了,还绝不了这些下三滥的狗东西!”
他们分有两派,分别是保守派和激进派。
激进派认为保守派不够激进,保守派则认为激进派太保守了。
楚玉琼处于不温不冷,她只说自己的,有时候的需要,她就是激进派加保守派。
反反复复地推演,就只欠东风了。
到了这会儿,是愈演愈烈了。
“哦?这是要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一个可疑的人啊。”楚玉琼挑了挑眉,笑着反驳道:“不是我要拆你的台,这办法我早就想到了,只不过太过不好,还是另寻他法吧。”
“我这里倒是有好的方法,我说与各位听听。”
以前杀良冒功的不少,尸体都是为了领功就杀害了很多无辜的人,就把他们记在杀了贼子或是敌人的名下,人头连带着割下送去,此举利益危害到了百姓。
这最为严重,幸好先皇帝开明,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就没有了借人头来冒领功名,反而取消了这种以此来鼓舞士气的方式。
这要是重来,为了简单就粗暴行事,是得不偿失的。
楚玉琼最不想再有如此风气发生,便说:“楚某虽只会打打杀杀,论才智比不得诸位高明,挨家挨户查看可以,至于没有五家担保是不是匪寇,太害人害己了,我看就不用如此了。”
“我们分为每五人看十户人家,以此类推,不能出现问题,要不然拿来试问。”
这方法改变了思路,压力来到了要施行的官员,他们有些不是好的,当然就不会安心剿匪。
为了利益交换,都会去通风报信的,那样怎么可能捉到人。
可每五人看十户人家就不一样了,明摆着不能出现纰漏,因为是自己所看看护的。
要出了问题,就是心里有鬼。
不得不说楚玉琼要阴人,那是把计谋都学会了,还把名人剿匪的事儿都学得一比一的传神。
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
楚玉琼是被皇帝点明的武将,他们是顺带来协助的官员,再说了,这里的官位就她最显眼最大。
朝堂上有什么隔阂不重要,在外就看谁的官最大,说话的分量也就最重要。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才智不比他们好,可身份是将军,还是被皇帝不吝啬地夸奖,这有谁真的会傻乎乎认为她是才智不好啊?
“要是你们都没有意见,就按我说的去办办。”楚玉看着这些人,当没看出他们之中有谁不情愿,“要到位吩咐下去,不准偷奸耍滑。”
等人都去办了事,何风君才从外边进来。
“将军,我要做什么?”
因为是重要的议事,就不让奴仆还有旁的人在侧听到,他们都是主将领说事,待说完了事就去下令。
楚玉琼好像才想起来还有他,就摸着下巴思考人生道:“你的任务嘛…容我想想。”
“我一下没习惯上,你的好像没有。”
何风君:“……”
要不要这么伤人心啊,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不好的话。
看来他是没有机会了,真的会是被当小白脸上位的。
虽然他挺想的。
没办法,他是正人君子,不干这种事儿。
“将军,你不用管我会不会被人打死,我皮糙肉厚的,什么事都能办到的。”何风君不服气,大气都不喘一下,就乱说道:“别看我什么都不会,我学得很快,一学就会了。”
可能是他的话打动到了楚玉琼,也可能是她没眼看了,就想了很久道:“那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吧,夜里去巡逻。”
“我那时都在,有什么事儿还是能救的,不至于让你被打死。”
何风君:“……”重点是这个吗?
他还想刷刷存在感。
下一刻就被楚玉琼顺手拍了肩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孺子可教也,我对你很放心,以后好好跟着我,我要是再跟梁军会面,你可以看看有没有报仇的机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用太压力自己。”
何风君心死了一下,她再这样下去,真的是不把他当男人看了。
他从没有这样灰心过。
而且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这话太熟悉了。
姜睿被人看不爽暗算,门前的石狮子被人偷走了一尊,对方还是皇亲国戚,就仰天长啸:“别让我逮到这龟孙子,偷我府邸的石狮子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正面单挑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会永远记得的!”
然后他就对自己的好兄弟说:“要不要五年不晚,那都老了吧。”
当场被姜睿连批带骂。
何风君还能说什么,他只能笑着。
楚玉琼有正事要去处理,甫走到了门口,又转了回来。
“我差点就忘了,你不是有很重要的心事要于我说吗?那时候被打断了,你要说什么?”
她这时候问。
何风君是说不出口了。
“将军先去忙吧,我以后再说也行。”
何风君都这样说了,楚玉琼也不好再问了,就跟他说了一下和他一道巡逻的士卒都有谁。
半夜三更,夜猫子咕咕叫,在这夜里慎得发慌。
此处的火光晃悠,一对人马巡视着负责的地方。
何风君换上了轻装上阵的衣裳,也是为了符合他们,自己也像个士卒一样举着火把,挨家挨户敲门看户籍,是多了人还是少了人都要上报。
他拿着户籍册一一比对姓名样貌。
等一切正常,就要去另外的一户人家。
在他左前方,那处高大的灌木丛动了动,是藏了人的。
何风君眸中一冷,迎面向灌木丛走去。
他还没有何动作,就有只手伸了出来,还朝着他勾了勾。
这是何意?
山里的野人吗?
不管了,他不认识的,一并按野人处理。
何风君一时没看出来,无语:“哪来的野人,算了鬼鬼祟祟的,捉起来一顿毒打吧。”
从灌木丛伸出来的手重重地拍着地。
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张牙儿露出了头,生怕被那些人看到都不敢出来,根本就不敢出灌木丛,保持着这个姿势的他吱了一声道:“军师,我们是不是没感情了,你连我都认不出来,我找你找得好苦。”
“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可是为了找你翻了几座山,当了几天的乞丐。”
难怪将军说看不出来写的什么字,就不是兄弟了。
他也想说还是不是兄弟了。
他手都不认识啊,居然还说是野人。
张牙儿都要气死了,要不是这是在别人的地盘,真的想跳出来好好说这件事。
何风君更无语了,哪里会知道这家伙也来了,回他的话道:“我不知道。”
“行,够兄弟。”要不是被将军下令要去找他,张牙儿才懒得一路扮作乞丐来这到这破地方。
还有这里的匪寇太多了,要不是他长得像是欠了很多钱的穷人,没人想来打劫他。
要不然,别说找军师了,他连裤衩子都赔得不剩了。
何风君呵呵,甫想问是不是姜睿记仇没给他回信,就下的烂命令来看他死没死。
这时火光朝着这边来,有几人看到了何风君的异样,就都过来了。
“何大哥,你哪边有什么问题吗?”
夜里的视线没那么好,万幸火光照到张牙儿还有点距离。
何风君迅速用身体遮挡住张牙儿,一个没注意就踩到了他的手:“没事,我以为这儿有人就来看了下,就是一只老鼠,它被我吓跑了。”
几个士卒心里怪怪的,可他们都是楚玉琼的人,而且陆副将不在,就是他暂时来接手陆副将的位。
何风君为人大方有礼,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
有老鼠的话倒也正常,他们就碰到几回,没看清楚多大就跑了。
几个士卒也就没多想:“原来是老鼠啊,何大哥我们这里巡得差不多了,我们得去别处了,你记得跟过来。”
何风君一动不动,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就好,我慢一步就来。”
张牙儿就瞪大着双眼,心里直骂军师娘。
等何风君说退了人,待他们走远了,他留意了没有人在近处才移开了脚。
张牙儿痛心问:“军师,你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这两个选择不是一样的吗。
“你是当乞丐当傻了吗?”何风君道:“你为什么过来了,是姜睿吩咐的么。”
这都心知肚明的事了,还问个头啊。
张牙儿呼呼自己的手,翻白眼道:“我也不想来的啊,谁叫军师你不多回信啊,你就回了个无字的纸条,你当将军真敢让你待久啊。”
天天担心痛失军师,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说将军和军师是感情好,他们互坑的时候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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