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联系的厂房代理忽然爽约不租了,意欢瞬间发飙,“这是欺负我们初来乍到吧?辛苦周旋大半天,结果一句话说不租就不租了...哎你怎么不发点脾气啊?人家都这么戏耍我们了。”
林立慧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慢悠悠地打开粉饼补妆,“刚才姚东升发微信过来,说张sunny卖了好多面子,辗转联系了鹿城这边的人,又给了很多好处置换,不准人家租给我们。”
“我就不信了,她张sunny有伸手遮天的本事让鹿城所有工业园区、厂房老板都拒绝我们。”意欢很快就冷静下来,恢复了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那我现在重新去联系新的代理,先好好把关下,然后再带你去现场视察。”
“不愧是我的冯秘书,事成后奖赏大大滴。”林立慧一个熊抱飞过去。
*
没几天,雷厉风行的意欢女士就嚷嚷着找到了一家地理极佳租金却相对白菜价的厂房。秉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的先机原则,火速带着林立慧和安骅以相亲恨嫁的姿态飞奔向中介。
结果到了现场当场傻眼,介不还是之前那个临时毁约的厂房代理江胖子吗?
江胖子因为停车问题跟老保安battle了半天才抽出身来去招呼林立慧一行人。
“怎么又是你啊?”意欢仰天长叹,“你跟那个与我联系的李先生是同一家代理公司的?”
“老李系我同事嘛,今天他临时有事我就来代替他带你们参观厂区咯。”那胖子操着一口广普话,笑得圆滑,“这家厂房是刚空出来的,我昨天还打电话给冯小姐,结果冯小姐你拒接,那可不能怪我喽。有人让我不把你们在东区看好的厂房租给你们,可没说西区也不行。”
哈,还真是奸诈。
意欢和胖代理暂且在一边斡旋,林立慧摘下墨镜,捂住嘴鼻挡尘,左右视察了一圈儿,然后回到人群中央,“价格没问题的话就定这儿吧。”
“哇,我看这位小姐很有眼光哦,这儿附近都是城中村,外地来务工的家庭和年轻人几万几万个,很容易招到工人的。”
见对方流露出了意向,胖代理终于见风使舵道,“介里咧,报建手续、消防批文,所有的证件手续都是齐全的。而且雨污分流,接受环境测评。可以单层出租,也可以整栋出租。建筑面积三千平方米左右,一百平起租,每平方米算你两块七啦。”
意欢眉头紧蹙,缓缓打出黑人问号,“两块七?不是一块二吗?招租广告上面写得可没这么多啊。”可恶,自己居然在这个讲广普话的胖子手里栽了两次。
“冯小姐你不要急啦。介个地方地段很好啦,我可没有吸几(狮子)大开口哦,是你误会了,没问清我,负一楼咧,还有间小仓库,没有采光,不怎么透风,所以那间是按一块二算的。我们标价嘛,都是写最低价起步的啦。”这位奸诈的中间商十分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
往日里扣扣搜搜的林扒皮看在眼底,状似漫不经心地笑道,“说一平方米一块二,作为广告噱头的话,也可以理解成低价引流,对吗?这种营销手段江代理还是很会运用的嘛。我们回去考虑一下吧。”
“林小姐,你们可得好好考虑哦,毕竟你们之前好像得罪人了,现在可供你们选择的厂区并不多。”
察觉到了的对方是在坐地起价,林立慧不多停留,很快带兵撤了。
“这些中介沆瀣一气,那我们接下来可怎么办?”打好车后,意欢忧心忡忡。
林立慧拿起手机网上买菜,预计送达时间故意延后了半小时,回家刚刚好能收到。点好菜了她才道,“其实这些厂房和地皮的产权说到底还是在房东那里。基本的底价是房东一方定的,只是中介抬高了租金,他们从中抽取的佣金也会更多一些而已。本来做人讲道义的话,我们不应该绕过他们跟房东直接交易的,但他们不仁不义在先,言语里还暗含威胁,这个我能忍,你们也不能忍对吧?”
安骅露出一脸“言之有理”的表情,然后问,“所以接下来咱们要去掉中间商赚差价?”
林立慧思忖了会儿,点头道,“正有此意,不过,无奈啊,房东的联系方式感觉很难搞到啊。”
“这个包在我身上好了。”安骅拍拍胸脯,“我刚看门口那保安大叔说的是本地话,感觉是个老土著了,应该什么都知道点儿。而且跟那胖子也不对付,兴许可以从他那里撬一些信息呢?”
没一会儿,网约车来了。几人边上车边说。
果然不出两天,安骅不负众望,带回来了一堆零散但兴许有用的信息。比如厂区产权是云峰集团持有的啦,创始人顾老先生是做房地产和皮具生意发家的啦,附近地铁口那个楼盘都是他家的啦...
林立慧这时却一脸发愁,道出了顾虑所在,“那咱们接下来直接去找云峰集团?可是,我百度搜了一下,云峰集团下面子公司也很多,具体又该找哪个部门、哪个人对接洽谈呢?”
意欢无奈地点头,“对诶,人家的前台会不会当我们是傻子啊?直接去感觉有点不太靠谱啊。”
要做生意,那面子和恐惧就绝对不能站前排!林立慧如是想着,对二人打气鼓励道,“咱们呢,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就一定会被拒之门外呢?我们现在做事看似没有章法,实际上往往能出其不意,也不是不可能。”
林立慧思考问题的角度倒是很特别。
两大臣频频点头,虽然心里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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