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这种是哪种?

实际上升旗的铃声已经响了有两分钟了,他们俩不管站在什么角度都算翘了的。但他们俩的个性都比较随遇而安,活在当下,错过就错过了,没什么大不了。

戚榛风说:“郝语嫣让我来,看到你就顺便过来聊两句。”

陈北彻经不住乐了几下,道:“还聊两句,咱俩都翘了,你们班长不得气疯你翘了,扣你班级分知道吗,我这边还有顾哥帮我兜底儿,就说我解微积分搞忘了。”

“你那边咋解释?”陈北彻反过来津津乐道地笑他。

戚榛风反坐着,单手支在陈北彻桌上,说:“随便。”

陈北彻理解不能:“啥?你班长谁来着,还追着你扣分?”

戚榛风说到这还是淡然处之的态度:“不是,我们班长对我有意思。”

“稀了奇了。”陈北彻不能再不见怪了,“你有种列出几个不喜欢你的试试,谁不喜欢你这种的,特么每次跟你去个破演唱会,出来多少人找你要联系方式。”

戚榛风冲他无效安慰:“也有要你的,去时代广场看你的人更多,那边的都喜欢多元性的帅哥,尤其是你这种。”

陈北彻笑了,挑眉道:“我这种是哪种?”

戚榛风看了他两秒,坦然道:“看不出来是nerd的nerd,人高长得帅,气质出众,还聪明,不管走到哪都吃香。”

陈北彻都快让他直言不讳的夸赞吹上天了,克制着低笑道:“得了啊,再夸得不好意思了。”

“你让我说英语我更会夸。”

戚榛风漫不经意的口述总给人种值得深究的特别意味,像成熟稳当之人突然跟你来一下俏皮,莫名很有好感。

“但你可能听不懂。”

要是其他人,戚榛风可能到这就点到为止了,但这是在陈北彻面前,他直接可以推着铲车铲到昏天黑地,铲得头破血流,铲得鱼死网破。

陈北彻:“……”

他有点想念《绪言》里的戚榛风了。

他们全文除了个别群戏,交流次数要从个位数算。

书里,就算是和他同学三年的陈北彻,他也在很长一段时间权当无视了这个人的存在,只觉得这是顾柏焰旁边行走的一条猎犬,恶犬,个高长得帅的傻呗。

书里没提过陈北彻长得帅这点,他觉得该点出来,这是事实。

只是傻呗,单纯的冤种折磨起来更好玩,没人会在乎他,作者可能是带着这个想法去描写的男二形象。

不得不承认,书里对他的描述很少,书里经常写他在“顾柏焰”和“戚榛风”对峙的时候维护前者,反观戚榛风,整本书的文本体量算下来甚至能和男主宴文序一较高下。

《绪言》里的戚榛风更别提,他是整本书最抽象的存在,阴晴不定反复无常,还有暴力倾向,完全没有真戚榛风的气质和气度。

别说,《绪言》这个东西可以说除了名字剽窃了他们几个人的,其他的只能说是三不沾。

陈北彻告诫自己就当是一场梦,梦里发生的东西就是犹如脱缰野马,再怎么着也跟他没关系。

陈北彻不经意溜号了两秒,回神之后又跟戚榛风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

直到听到升旗仪式结束的铃声开始在校园内回荡,戚榛风先回了一班。

上午想过一小段《绪言》的情节后,陈北彻在接下来的几天就再也没有旧事重提过。

这天下午也多亏学校沉重的知识洗礼,他一心浸泡在如何下课睡饱和上课死扛着不睡之间,完全无心琢磨别的。

晚上晚自习之前,食堂吃饭,陈北彻三人一如既往坐在同一桌各吃各的。

七中食堂做的菜都很不错,学生可以AA,不过今天晚上有假期特别返场的个人炒菜盘,美味实惠,他们就没AA。

“吃吗。”

“哦,给我吧。”

陈北彻把菜里不爱吃的芹菜捞给了对面的郝语嫣,她淡然地把菜收入囊中,嚼着菜,面色不变地数落:“吃点芹菜吧你,芹菜不比香菜好吃?”

顾柏焰刷着手机,一边垂首往嘴里夹饭菜:“我觉得香菜不好吃,鱼腥草也是。”

碗里两样都有的陈北彻:“……”

郝语嫣:“这个是由基因决定的,你们能吃辣我就不能。”

顾柏焰道:“多吃辣能祛湿,北彻妈妈是川人,他们那的空气湿度较重,吃辣有益于增强免疫力。”

“吃辣还有益于□□松弛。”郝语嫣挑出了一块不爱吃的鱼豆腐放顾柏焰碗里,淡笑道,“你有想过那边的小0为什么那么多吗。”

顾柏焰俊逸周正的脸上扬起一个笑:“这是个问题吗,我不知道,真的有那么多吗?”

郝语嫣看向对面吃饭的某个人,笑道:“我也不知道,我觉得那是互联网造势有夸大的成分,不过你问北彻他走到哪,哪的男生要他的微信最多就知道了。”

“哪啊?”顾柏焰好奇心盎然地问。

“……”

“美国。”陈北彻道。

郝语嫣哧笑了声,讽刺道:“因为英国已经被Teenager占领了吗。”

陈北彻一句话没说就岔开话题,道:“你问戚榛风代购的是啥?”

顾柏焰闻声抬头:“找戚榛风代购?”

郝语嫣面部明显扭曲了一下,空口狡辩道:“这有什么好问的,快递员和雇主有保密协议的懂吗?”

连顾柏焰都没绷住脸:“头一次知道戚榛风是快递员。他名字里有个风也挺契合,很有寓意,吉利。”

“戚榛风说买的女性用品。”陈北彻抽空扫了眼一脸镇定冷漠地定格在那的郝语嫣。

她坐怀不乱:“你要说是,那也沾个边,都是红的,顾哥你看吉不吉利。”

顾柏焰低头继续刷学习软件,面容俊朗端正:“你用这么模棱两可的用词,那就不是女性用品了。有什么东西是国内买不到,你要让戚榛风代购?”

“你好老,顾爷爷。”

顾柏焰的脑袋原封不动地钉在原位,视线游离于手机屏幕,然而依然肉眼可见地被郝语嫣用最朴实的称呼给真实到了:“……别这样,我还想年轻几年。”

郝语嫣和陈北彻都止不住笑了,陈北彻咽了口饭,仍是笑意未减:“你还别说,我好多东西都是让戚榛风帮我代购的。”

他的杂志那些东西还满满当当地堆在戚榛风家里,还得过两个月飞过去亲手拿。

“我那个死侍头你看过吧。”陈北彻跟郝语嫣说,“就戚榛风帮我带的。”

郝语嫣清淡一笑:“你知道吧,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不熟,毕竟初中同学而已,直到有天我去找戚榛风说话才知道是怎么个事儿。”

顾柏焰抬首端着周正的俊脸,看向郝语嫣:“你为什么想知道我们的关系?难道你终于有人的感情了?”

不说铁树开花,不说犯病,说终于有人的感情,顾柏焰是用最诚挚的问切把郝语嫣的堵得无话可说了,脏话还没来得及过嘴。

陈北彻短暂地笑了声:“你不可能对他有意思,啥事儿,你接着说。”

郝语嫣道:“……我是说,一开始我还以为戚榛风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接触后才知道,他好像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男生哈,会逗会笑,修养很好,完全不像被阿美荼毒过的大男生,就是从陌生到熟需要过渡一段时间。”

陈北彻觉得有一点很奇怪,问:“你啥时候跟戚榛风熟的?”

郝语嫣不以为然道:“哦,三四个月前吧,我那时候想找两张你以前的照片练速写,最好是上半身不穿衣服的那种。”

陈北彻:“……”问你这个了?

“当时也是刚发现你们仨关系铁,所以对这件事的期望我就寄托在了戚榛风身上,顾哥我知道他老年人不会拍照。”

郝语嫣一如既往地做到了一箭双杀,顾柏焰又沉默了。

郝语嫣视若无睹,继续说:“反正我当面找到了戚榛风,问他有没有你的果照。”

陈北彻:“?”

顾柏焰永远在加载中,学无止境地问:“什么是果照?”

郝语嫣照顾到了一旁求知若渴的顾柏焰,再次声明道:“都说了一次我就简述了,是照片,也可以是上半身果,懂吗,上半身,要联系上下文。”

郝语嫣铿锵有力道:“我没事要你腰部以下的特写干嘛,我又没变态到那种地步。”

“你还知道你变态啊。”陈北彻草草地扯了下嘴角。

“原来你说的是另一个字。”顾柏焰这么睿智的人总算跟上他们节奏了,说,“可是,你为什么要找戚榛风要北彻的果照,难道你算到他就一定有吗?”

顾柏焰总是对郝语嫣的变态脑部构造持有原始的探索欲,就像神经科学家想要解剖野人的大脑一样,好奇心充裕。

郝语嫣中指扣了扣下巴,仔细推敲起来:“这是豪赌一把的概率,赌好了我就能照片人心双收,赌差了我至少也能摸到他的牌是什么。”

“……”

陈北彻凝着她看:“你是不压根不懂牌怎么玩的?”

“无所谓,我不加倍。”郝语嫣就算受到了挫伤,底气还是那么强悍有力,“世界上少了我一个会玩牌的人又不会死。”

顾柏焰十分捧场地点了点头,陈北彻兀然想到点什么,立即油然而生地牵起唇峰:“诶哥,戚榛风是不说过等咱都满十八了去拉斯维加斯玩来着?”

顾柏焰直了下背,嘴张成一个椭圆:“哦,好像是。”

他们几个人的生日时间都比较奇妙。

戚榛风从美国回来定居,按他当时的年龄算的话,他应该直接去读初二或初三,然而叶女士执意儿子要脚踏实地地从起点开始来,她心里比谁都是清楚国内的课程普遍是要比那边的不做人一些的。

所以通俗点来说,戚榛风实际上要比陈北彻大一岁还有余,他今年周岁十八,上半年就在国内拿到了驾照。

而陈北彻下半年出生,意味着他本该晚一年上幼儿园,但他爸妈看他有高于同龄幼儿没有的聪明,从而提早给他报了学校。

顾柏焰和郝语嫣要比陈北彻年纪小,而陈北彻管顾柏焰叫哥,那是因为顾柏焰的气质和心态都太像个老年人了。

这事还得亏顾柏焰爷爷的造诣,他从小被顾爷爷带大,自从爸妈离婚分居后就一直在爷爷的悉心照料下长大,陈北彻猜测他有一半的气度都是在顾爷爷那学的。

顾柏焰没有任何程度上的心理创伤,他很快乐,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苦大仇深几个字怎么写,他们家还是太富裕了。

郝语嫣家是艺术世家,她平常只需要在艺术上发挥能力就能做到超越绝大部分人,她偏不,她的理智比寻常人要清晰或者固执个几百倍。

她不止要单方面做好,她要强迫自己做到面面俱到,她的成绩很多时候都能把顾柏焰压一头,可见其变态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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