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桑迪亚格道了肩,她道:“将今日的侮辱一一记下,好好历练自己,强大西疆。”
这一模一样的话,让桑迪亚格与桑缔奇都是一愣,尚雅殿下,也总是对桑迪亚格说这些,只是桑迪亚格从来不听,只是这次他点了点头。
他垂下了眼睑,随后认真的答道:“我会的,阿姐,我会将你的话全都记住的。”
桑缔奇见着桑迪亚格这般认真的模样,也是一惊,他直直的看着,耳朵集中着注意力,好生的听着。
李隐闻言却是笑了,这人性子单纯,也是个上进的,比起大渊的那几个所谓的皇子可不只好了一星半点。
她柔了声道:“记住你今日的话。”
桑迪亚格闻言抬了眼眸,静静的看向了李隐,这人的面与他的阿姐一般,可在他眼里,她是阿姐,也不是阿姐。
阳光漫漫,溢在李隐身上,蹭过衣角,扶过发丝,鬓角,金灿灿的,和着暖意,予李隐也加了几分独属于季节的温柔。
桑迪亚格看的有些呆愣了,桑缔奇见状轻轻的咳了咳,他道:“桑迪亚格,我们,该出去了,拉亩的意思我们已经办到了。”
桑迪亚格闻言这便回了神,他垂下了头,这次他来确实是拉亩的意思,拉亩说他去了后,就将西疆的大权交给他,说他一定会喜欢的,喜欢这个他曾经不屑,不愿承接的权。
树沙沙的响着,风轻轻的扬着,这声音宛如那人,拉亩拿着水锤在他耳边轻轻的敲着。
那日……
房内四处明着灯火,圆圆的房中放着的人全然是一盏盏琉璃般的物件。
那东西状似一朵莲花,中间却放着一根燃着的烛火,四处飘荡着古怪的香。
拉亩藏匿在黑袍之中,他戴着银色的面具,手拿着一盏琉璃盏,递到了他的面前,低低一笑道:“殿下,权利将会是你这辈子最为痴迷的东西了。”
……
拉亩是西疆最为神秘的人,喜欢养一些小毒物,只服侍历代的王。
“殿下,这西疆就该是您的天下。”
“权利,才是您的底色。”
“您的答案在这条路上会有答案的。”
这一句句,桑迪亚格曾经忽视的话,如今却在无声的抨击着他,他现在,确实渴望权了。
他走向了桑缔奇,随后他郑重的对桑缔奇道:“拉亩的话,我懂了。”
桑缔奇闻言,一脸茫然,拉亩不是他可以接触到的,故而,他听到这句话不明所以。
随后他就看到了桑迪亚格回头看了眼李隐,这眼他看的很仔细,仿佛是想将李隐给永远的画在心里,默默的刻一辈子。
他微张嘴唇,最后还是没能张开嘴,说出心中的所想,他便走了,发丝同着树择了一条一样的路径。
桑缔奇连忙跟上。
西疆的众人顿时,便只剩下了李隐以及那一群身着白色衣服的西疆婢女。
只是李隐刚准备好好休息,便有人来了,还是一个熟人,李长德,他戴着乌帽,穿着一身紫袍。
在他身后跟着一群拿着东西的婢子,个个模样长得都是极好,笑似娇花照水,发髻如蝶,挂着些铃铛,轻轻一晃,声响清脆。
他道:“殿下啊,方才这婚约已经定下,殿下此刻已可去往温府了,好先熟悉熟悉。”
李隐闻言,不语,只是淡淡的听着,也不表态。
李长德见此,轻轻的挥了挥手,身旁的婢子便会意,将那手上端着的东西给一一放在了李隐的面前的桌子之上,他继续道:“这些物件都是大渊的,恐怕西疆那种蛮夷之地,是未有的。”
他伸手,轻轻的拂过了那匹紫色的布匹,道:“这是东南一地的刺绣,殿下倒是个运气好的,来得巧了,之前来的南疆的那位主,倒是没这个福气。”
李隐闻言笑了,她道:“公公说的是,这布,我还用着不习惯,还不如让给公公您呢。”
李长德闻言,笑眯了眼,他道:“哟,那怎么好呢,诶,不过既然殿下非要给咱家,咱家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不然就枉费了殿下的心意了。”
话落,他对着身旁的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即会意,随后将那一匹布给重新收了回去。
东西收了后,顿时面上的笑意就消了些,但依旧体面,他道:“温家那位身份特殊,比起陛下,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殿下倒是要小心了些别惹了那人生气,以免。”
话到此处,他轻轻的笑了,巧在这时,东西已经全部设好,婢子又直直的站在了一排,待着他的命令。
临走时,李长德对李隐道了句“殿下,将衣裳好生换好,今日温家要见人。”
只是在李长德走后,墙边便传来了几声有些沉重的脚步声,这……是守兵,这是怕她跑了?
李隐便收了在这里想立即离去的想法,她看了眼桌上的东西,随后还是在各种艳丽颜色之中挑了件绿色的穿在了身上。
只是坐在镜子前,见着自己这张略带陌生的脸,她略有割裂感,果然中原的衣服还是中原人穿最为好看。
她换好了衣裳,婉拒了那几个要给她编头发的婢子。
她将发丝全然散开,只是拿起了一只如同竹竹子般的发簪在发髻上浅浅的盘了头发,便没有什么东西点缀了。
她出了去,只见那群婢子,有些震惊,李隐这身装扮太像一个人了,一个道平殿下特别讨厌的人,一个温公子特别喜爱的人,他的原配夫人,李隐。
李隐全然未有注意到她们面上略有些吃惊的神情,她只是跟着一个带路的嬷嬷走着。
她留意着这里的守卫,四处都守着人,比原来守得更严了些,凭着直觉李隐觉得是这皇城将要出什么事了。
走了好一会,便到了那处李隐来过多次的路口,一辆马车,俨然已经停下。
马车木制,但用料金贵,隔着老远皆可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透人心脾。
李隐在婢子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只是在车里,这股淡淡的香便变得浓厚了些,绕在李隐的鼻尖,只是一会,不知是马车的车夫驾驶的太好,还是李隐自身觉得困乏了,她先是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变得沉重。
她略微挣扎闭眼又睁了开,随后便是靠在了一旁,沉沉的睡去。
马车悠悠,车身不晃,李隐睡得很是安生,只是她再次醒来时,天色却已经黑了,亦或者说她被人蒙住了双眼。
视觉受限,其他的感官便会变得格外的灵敏,耳边先了传来了一阵轻轻的低笑,这声音李隐很熟悉,是温幽情。
故而,她便道:“温幽情,你……要做何?”
闻言,那人却仿佛听到什么世上最为好笑的事,又了笑了一声,他道:“夫人,觉得我要做何呢?”
烛火轻轻的摇曳着,照在了温幽情那俊美的脸上,烛火跳跃,他手上把玩着的匕首,倒映着烛火幽幽的光,他抬眼看向了床榻上的李隐。
李隐心里全然乱了,她不知温幽情这个夫人指的是哪一个,李隐是,而她这个西疆使者也是。
她垂了眼眸,道:“我与你不过今日刚刚定下婚约,你不可……”
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温幽情给打了断,他道:“李隐,眼下已无旁人,你还在和我演呢?”
李隐闻言一愣,她道:“我不是她。”
温幽情听着又笑了,他伸手摸上了李隐的脸,他道:“李隐,易容术我学得比你好,你可记得?”
这话倒是勾起了李隐一段记忆。
霖山上,一处小地。
李隐正对着那些瓶瓶罐罐苦恼着,她轻轻的嘀咕“为何要学这个呢,脸面这个东西,有的时候不要就好了。”
一旁的老头闻言气得胡子都直了,他手指向了李隐骂道:“混账。”
李隐这个“混账”还真干了一件混账的事,她趁着师父出去的间隙,偷换了师父给师兄的信件,要师兄回来易容成她的模样,然后上课。
故而李隐便逃了一劫,只是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这不,今日就找上了门。
李隐以为温幽情是因为这个事情带着记恨故而,弱了声道:“师兄,我知道错了。”
这还是他们二人,相见后知道身份了李隐正式的叫了一声“师兄”。温幽情闻言,轻轻的挑了眉头。
只是这句话依旧是消不了他的气,他想要的东西,还不止这些,他已经对李隐失了耐心,今日他势必要拿到。
他轻轻一笑,道:“错了?不师妹你和错之有呢,是师兄错了,像个傻子一样,想着设局下套,慢慢来。”
话落,他伸手摸向了李隐的唇瓣,他指尖轻轻的蹭了蹭,似乎揉红了些,他声音低了几分道:“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留在我身旁,你怎么总是想走呢……”
李隐朱唇微动,刚想解释,可还未等话出口,温幽情便一把吻住了她,那吻,吻得很深,几乎剥夺了李隐所有的呼吸,让她整个人都无力的靠了下来。
靠在了温幽情的怀里,轻轻的药香,萦绕在鼻尖,让她的心静了些,却在听到了温幽情那胸膛里那颗有力心脏的跳动时,又乱了。
她红了耳,想将头微微偏向一边,可这个举动似乎让温幽默不高兴了,他霸道的将李隐的头,掰了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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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留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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