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问道:“李隐,你到底对我是怎样的情感。”
他这一问,问的是心中不甘,问了这句,只见李隐沉默着,他便笑了,只是还未等他开口,一句话便让他已觉寒凉的心,给浇上了一股热水。
“喜欢。”她先是才沉默了一晌,才道出这句,随后她微微抬头,看向了温幽情低笑出声的方向,她认真的说道:“我会因你的怒而怒,因你的喜而悦,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你了,温幽情,我喜欢你。”
她说出了心中的话,结终于还是解了。
她为何迟迟不开口,是因为她也不确定,到底什么是喜欢,到底什么是被喜欢。
于她而言,现在有了答案,她对温幽情的一次意外的悸动都不是意外,喜欢也不是一时一刻就有的,温幽情,我早就喜欢你了。
或许,这就是她的答案,是喜欢。
温幽情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瞳孔轻颤,他看向了李隐,看了许久,最后轻轻的笑了,他觉得李隐还是骗他的,但这话他确实爱听,也很适用。
只是这回他想将李隐困在身边,计谋棋局慢慢来的方式,俨然已经对他无引力了。
他低声开口,“李隐,你这话你自己信吗?”
李隐闻言一愣,她垂下了眼,也陷入了沉默,温幽情不信她。
一顶红色的盖头,突然落在了李隐的头上,布料丝滑,用品上乘,四角挂着流苏。
萦绕在鼻尖鼻尖的香味刚浓了些,她一下子便被扑倒了,温幽情说伸手扯住了她的盖头一角,他道:“李隐,洞房花烛,你该补给我了吧。”
这话脱口,没有臆想到的挣扎,反抗,咒骂,而是一句语气略带平淡,话语淡淡的一句“好。”
心若风拂,死水微澜。
温幽情轻轻笑了,他掀开了李隐的盖头,随后,带着几分索取的意味,狠狠的吻上了李隐。
李隐顺从着他的意思,闭上了眼,一只手,指尖微寒轻轻的抚上了她的眼角,那人一把将布条拿下,随后指尖轻轻的碰了碰。
半夜孤月眠,房中罗帐欢。
帘纱慢慢,轻轻欢,地叠衣裳,语语颤。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高头了,李隐昨夜睡得很浅,快要早上才浅浅醒来。
浑身没劲,她活动了下,便悄悄的下了床。
只是地上微凉,脚尖刚触,便觉寒凉,让人不由得窃了胆子。
她缓了一会,这才将脚轻踏地上,忍着寒凉。
只是才走了几步,便有人推开了门,温幽情顺着光来,光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白衣似雪般,出尘如月。
李隐见此看了看,随后笑了,她以前怎么未曾觉得温幽情长得如此好看呢?
温幽情见着李隐,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襦裙,面料略单薄,发丝轻轻的垂着,他便轻轻的关了门,再转身将李隐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回了床上。
李隐落在温幽情的怀里,抬头看了去,见着温幽情那如玉般的脸,便抬手摸了上去,随后她勾住了温幽情的脖子,在温幽情的脸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温幽情道身子先是一愣,随后他看向了李隐,见着李隐只是对他一笑,他便问道:“你不恨我?”
李隐摇了摇头,她道:“我喜欢你,温幽情,我昨天的话不是骗你的,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温幽情,我其实在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
温幽情微微怔愣,随后他垂下了眼,李隐见此因以为他还是不信,便伸手握住了温幽情的手,缓缓的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那里一颗心脏正在有力的跳着,而且因为着温幽情的到来跳的更加的快了。
温幽情抬眼,便对上了李隐的眼。他道:“李隐,我就再信你这一回了。”
李隐的心话,昨夜他突然听不见了,今日又可以了。他看向了李隐随后,轻轻的笑了。
李隐闻言也笑了,她轻轻扯了扯温幽情的袖子,随后道:“现在,可以给我一身衣服了吗,夫君。”
温幽情道:“今日无事,你还可再休息一会。”
李隐点了点头,道:“好,那剩下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那不如和我说说你的其他身份。”
温幽情闻言轻轻的挑了眉头,昨天厅堂之上,话有马脚,他也不意外李隐可以想出来,他道:“刑府司之长,还是,一个不上早朝的小闲官。”
李隐闻言看向了温幽情,面色略带震惊,她瞪大了眼,问道:“刑府司?”
温幽情轻轻的“嗯”了一声,仿佛这是什么很小的官,只是一个很微不足道的职位一般,他语气淡淡的。
李隐面上吃惊,但心中更为吃惊,刑服司,脱离所属的官宦之中,属于自成一脉,只属于陛下管控,掌管之人更可谓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相传,刑法府司的司长是个文文弱弱的白面书生,但却有着一手折磨人的铁血手腕。
最为擅长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杀人,“玩乐”。
李隐仔细的看着温幽情,这人面堂白净,确实是一副书生的模样,这话还真不假。
如此一来,便解释的通了,为何宋北,宋亮亮会如此的害怕温幽情而出现那些奇怪的举动了,原来是怕的。
温幽情见着李隐这副模样,便笑着问道:“夫人,这是怕了?”
语气略带调侃,温幽情话里也还带着笑。
李隐轻轻的摇了摇头,她道:“不怕,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藏的这么好的,每每有人怀疑时,便总能消除了这疑。”
温幽情垂眼,看了眼李隐,随后又沉思了会,挣扎了一会,便还是道了句:“我会读心。”
李隐闻言轻轻皱眉,她道:“当真?”
温幽情点了点头,李隐便问道:“昨日我向你表明心迹,你难道没有听出吗?”
温幽情道:“温听不见陛下的,昨夜也不知为何听不了你的。”
李隐,闻言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连忙问道:“赵暮月如何了?”
温幽情闻此,略感讶异,他道:“自然是死了,被宋王所害的。”
李隐闻言垂了眼睑,她又道:“你可知我李家被灭的缘由,以及灭我满门的主谋是谁?”
温幽情抬手撩起了李隐的一缕发丝,他语气不急不慢的道:“自然也是宋王,夫人,你不是早就有了答案了吗?”
李隐默然不语,只是抬眼看向了桌上放着的一本书页泛着黄的本册。
那本是皇家书院里捡到的那本。
许久后,她叹了口气,道:“你可有法子,让我杀了他?”
温幽情闻言笑了,他修长的手指绕了一圈李隐的发丝,他道:“这个好说啊,夫人,他身边不是有一个叫裕陵的人吗,那人就是夫人对付宋王最好的刀呢。”
李隐抬头看向了温幽情,温幽情也看向了她,他道:“我们不骗她,也不要她的身心,只是请她帮忙做个事,然后给她自由身罢了,有何不好的?”
李隐道:“好,但裕陵对那人……用情至深。”
她也怕伤了裕陵的心了。
她想问问她。
温幽情道:“夫人,随意,问道话只是一个建议,一切夫人做主。”
与此同时,宋王府内。
宋王看着床上那人略带苍白的嘴唇,他心下还是不由得一疼,他后来悔了,可裕陵是个脾气倔的,认了罚,受了鞭刑,拒绝顺着他的计划来了。
难道顶替李隐的位置嫁给他不好吗?
床上的轻轻咳了咳,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一旁的赵宋藏匿在袖子里的手瞬间握在了一起,他连忙疾步的向前走了一步。
可在还有半步之遥的地方,他停了下来,面上慌乱的神情一扫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从容与淡定。
他在裕陵醒后便又成了往日的那般模板,有些不近人情。
裕陵被人扶了起来,她垂着眼,又轻轻咳了几声,这才抬眼看向了一旁穿着青衣的人。
她欲要起身,按照以往的规矩给这个主子行礼,可一道略冷的男声入耳,“不必行礼,你好生反思,若是再这般本王便留不得你了。”
裕陵淡淡的道了句“是。”仿佛方才赵宋说的事于她而言只是一件小事,略有些微不足道罢了。
赵宋闻言,却多了一股无名火,他只是拂袖离去。
裕陵见着这人走远,便低下了头,随后喉间所含着的那口血给突然喷了出来,鲜血落地,亦如花开,艳丽非常。
一旁黑衣的婢子,一身衣服干净便利,袖口紧束,发髻随意只是一个簪子随意的插着稍做固定。
她见此一把向前,从怀里掏出粉色的绢布,随后轻轻的为裕陵擦唇边的血迹。
她道:“姑娘这是何必呢,主子是个不仔细的,若是姑娘不说恐怕主子这辈子也不会注意的。”
裕陵闻言轻轻的笑了,她道:“有劳你费心了,这事我本就没打算和他说上一些什么。”
就算,主子知道了,又会如何呢,好像也不如何,那便还不如不知道。
那人略带气愤,语气都快了几分,她道:“姑娘怎么这般的傻呢,若不邀功,为何还要这般做将主子的毒引到自己的身上,难道姑娘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她这话说得诚心,裕陵便抬手轻轻的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以示安慰道:“我的命是主子给的,这样只算是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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