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着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又变回那傻样,装着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什么平等正义的空话。”
“变回?”小天狼星站在原地,迷惘地望着他的父母。
“当然,总算有点布莱克家族的样子,儿子,”奥赖恩在一大堆糟心事中找到了惊喜,“纯血至上,阶级为王,这就是布莱克。”
“不,我在反对,”小天狼星面对父母,慢慢后退,极力否认,“斯内普才是信奉这套的家伙……”
“得了吧,”奥赖恩没空开导,他费力搀扶妻子下楼,还得小心那些鼻涕虫,直接了当打碎幻想,“一样的手段!”
“不,我是在惩罚他!”小天狼星慌乱地转身,抬手指向斯内普,“那是错的!”
“但问题是,你们没有权力,”邓布利多从长桌后走出,抽出魔杖将地毯上的鼻涕虫清理一新,他来到小天狼星身后,按下手臂,“私刑不能带来正义,你们没有能力评判对错,更没法衡量处罚的轻重。”
邓布利多蹲下,与小天狼星齐平,语重心长地说,
“不当言论的支持、对黑魔法的痴迷,这些真得比实际的、所谓‘惩罚’造成的羞辱和伤害严重吗?”
“正义,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汤姆从不会放过任何奚落格兰芬多的机会,“伪装成正义的强权,使你终于能够心安理得,以他人的痛苦为乐,享受你愧于承认的,隐秘的优越感。格兰芬多大胆无畏的勇气,实则是狂妄,自以为是和虚伪。”
春张越听越不对劲,这言论过激了,她皱眉打断,
“汤姆!”
“不,有些事非得以暴制暴不可,”小天狼星极力想要证明他与父母不同,他一直想逃离那个窒息的家庭,走向极端,“我是赞同的,普林斯女士对我妈妈发射恶咒,她说的话太过分了。所以,我也这样对斯内普,只是想要教训一下。偶尔过了火,我承认这次太过分了,我会向他道歉,但你不能全盘否认我,不,不……”
“是的,所以普林斯女士也得承担后果,受到恶意伤人的控告,”邓布利多平静地教导学生意识到责任的分量,“布莱克,你也得承担起责任,使用暴力去解决争端是错误的,你得学会和平的解决方式。”
“……我们会怎样呢,校长?”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低头看向两个惴惴不安,等待判处的小巫师,
“身为校长,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其次是霍格沃茨的教师和你们的父母,这当然不能全推给你们。作为霍格沃茨的处理,格兰芬多扣一百分,希望这教训足够。再有下次,我不希望发生,但如果——我将不得不开除你们。”
詹姆脑后的杂毛都耷拉下来,小天狼星还梗着脖子,抬头不肯认输,斯内普痛快极了,欣赏曾经趾高气昂的两人落败的狼狈模样,悬空的腿轻轻晃动。
“但就私人来看,我希望你们能真诚忏悔,取得斯内普的原谅。”
邓布利多接着说,他转向斯内普,
“当然,我也必须指出,孩子,那样的条件并不合适。我们不能用霸凌去执行正义,也不能用霸凌回击霸凌,别让自己成为最讨厌的人。”
“与其去苛求受害者,邓布利多校长,还不如反省失职,”汤姆步步紧逼,“霍格沃茨从不缺霸凌的受害者,可怜的桃金娘就曾是,但您似乎从不知道。”
他轻蔑地掠过詹姆两人,
“连她哭泣的胶卷带都被嵌进女厕里。反霸凌的影片,又在霍格沃茨被羞辱谩骂,恶作剧的人还自鸣得意。”
“或许,您太热心于政治,而疏忽了本职工作?这可不好……”
“闭嘴。”春张快到爆发边缘,汤姆不甘心地停下煽动,倔强地背对她,表示抗议。
“真抱歉,”尤菲米娅尴尬极了,“我们保证会将它清除,并登报向桃金娘女士道歉。”
“用不着,尤菲米娅,”一改之前严肃的气氛,邓布利多快活地说,“我向桃金娘征求过意见了,她很乐意保留它,作为一处霸凌警示的教育点。”
“事实上,你说得真不错,我们是该反制霸凌了,”邓布利多显然对汤姆的诘问有所准备,他微笑回应,“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瞧瞧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好啦,如果没有异议的话,我想对这个事件的处理就这样,”邓布利多环视众人,“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额外的赔偿?”
“不,”艾琳摇摇头,她的立场始终坚定,“再多的加隆也无法弥补西弗的痛苦。他们必须向我的孩子道歉,诚心悔过。”
波特夫妇难堪地低下了头,
“请别这样,再多的补偿都不过分,我们没有立场……”
“我想布莱克夫妇恐怕也没什么异议,既然他们决定提前离开……”邓布利多看向孤零零站在身前的小天狼星,温和安慰,“我会用猫头鹰通知他们这结果。”
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弗利蒙还是不忍心,蹲下身,将詹姆抱进怀里安慰,
“好了,拿出点格兰芬多的勇气来,小伙子,没有人不会犯错。承认它,直面它,打败他,老爸和你一块面对呢!”
“你早该反思!”尤菲米娅责怪这个不着调的丈夫,“瞧瞧你的行为,那些过分的恶作剧,詹姆就是因为这被误导了!为了隐形衣,误会了阿不思那么久,却在阁楼找到,却连句道歉也不说。”
“好吧,我承认,是我让他模糊了玩笑和欺凌的界限,”弗利蒙一把将儿子抱起,安抚詹姆害怕父母失望的情绪,“可你也得承认,你太溺爱他了,让詹姆染上了狂妄自大的毛病。”
尤菲米娅没有否认,握住了儿子试探伸过来的手,自责又痛苦,始终没忍心责怪儿子一句,
“没错,咱们一家人一块面对。”
一家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口,小天狼星看向他们的背影。
阶梯上,布莱克夫妇只留下了一只只鼻涕虫,小天狼星将眼前的长发甩在耳后,英俊潇洒,双手插着口袋,仰头走了下去。
“好吧,汤姆,”邓布利多翻开了羊皮纸,将半月眼镜推近,“关于反霸凌……”
“邓布利多教授,”春张不得已打断了他,她有些事着急说,“我之前和您约定过,就在西弗勒思飞行课那天,有一些新的发现,却因为处理霸凌耽搁了。”
“什么事?”
汤姆随口问,他们之间一向没什么隐瞒的。
却见春张犹豫地看了他一眼,闪烁其词,
“一些无聊的小事。”
“呀,是的,”邓布利多此时想起了什么,突然关心起汤姆,“我差点忘了,你才被打断了鼻子,该去让庞弗雷女士看看。”
因为喜爱的外形被爱人突然看到,然后医学奇迹,给了一拳什么的。
汤姆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坚持留下,探听春张的秘密,
“多谢关心,一早接上了,毕竟久病成医。”
这说得她像个暴力狂,春张抿起嘴,
“我的手臂本来都快好了!你却出来吓人,快滚出去,我不想瞧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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