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晚，停车场已经没什么人。
高跟鞋踩出一连串清脆响声。姚漱玉走了一段路，实在是忍不住把手收了回来。
“太凉了，明天带你去医院。”
姚业看着那羊脂美玉般的手溜走，还下意识地想去抓。
姚漱玉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在她看来姚业只是单纯很喜欢她的手，毕竟确实很好看。
那就勉为其难满足她吧。
玉手又伸回面前。
姚业看着姚漱玉，迟疑一下，还是牵住。
即使做好心理准备，冰凉触感将姚漱玉冻得瑟缩一瞬。
看她这反应，姚业斟酌着缓缓松开手。
走了两步后。
姚业重新牵上那只手，这次就没再将手冻走，反而让姚漱玉反握住。
姚漱玉奇特地看过来。
“好暖和。”
“嗯......”
沿着楼梯形电梯上到商场，两人一眼就看到一个双手抱胸，满脸玩味的女人。金发、皮草，唇角还打个唇钉，与姚漱玉差不多身高，十分惹人眼目。
姚漱玉立刻将手松开。
没管姚业莫名的目光，姚漱玉跨步往前，对着金发女人：“走带你吃饭去。”
收下贿赂，还是没能让祁悠止住笑意，她没跟上姚漱玉，而是走向姚业。
“小业，漱玉姐姐对你怎么样？”
“好......”
“那你是不是应该报答她？”
没等到姚业的回答，祁悠已经被快速走回来的姚漱玉拉开。
“你和小孩说什么呢？”
反倒让祁悠迷惑起来：“你不是已经牵上了么？”
姚漱玉脸一热，带着姚业往楼上走去。
“牵小孩怎么了？”
祁悠赶紧跟上，凑近她耳边：“怎么还玩上养成了？”
“说些什么呢，我是真把她当妹妹的。”
“就会唬人。”祁悠说着转向姚业：“你这姐姐很会唬人，你得小心了。”
“你才是，整天和小孩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她才高一呢。”
“送去学校了？”
“是啊，咱们当初在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她骨龄十五，我就把她送大学同学的高中去了。”
祁悠想说些什么，看看姚业，却叹了口气：“也是可怜，才这点年纪。不知道遭遇了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片山附近也有些搬迁村户，姚漱玉心里也有些猜测。她看了看在身边乖乖跟着的姚业，伸手扶着姚业肩膀，带着她往火锅店走去。
“幸好我们找到了她。”
......
热气蒸腾，淼淼升起一道雾白水汽。
“正好今天立冬，就该吃些热的。”祁悠将皮草脱下，露出里面一件贴身纯黑毛衣，还在胸口挂了个钻石十字架。
姚业目光被她胸口处吸引。
祁悠感受到她目光，挺直了腰：“怎么样，是不是很大？”
“祁悠！”
祁悠不以为然：“你漱玉姐姐从小到大都可羡慕我了。”
姚漱玉已经到她身边，两指追着她拧。
“你漱玉姐姐就这点不好，喜欢动手。”
姚业若有所思地抚上自己左边脸。
“是啊。”
诶——？
一直留心姚业的姚漱玉突然停下动作：“你刚才有没有听见。”
祁悠嘴边还残留着笑容余韵，喘着说：“什么？”
姚漱玉看向姚业：“你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
祁悠恍然：“她能把两个字连起来说了。”
姚漱玉点点头。
迎着两人目光，姚业没什么波澜，只是摸着侧脸：“喜欢......动手。”
“她这是什么意思？”祁悠一脸雾水地看向姚漱玉。
“......”
姚漱玉面不改色地端起了碗筷。
“还不吃饭？我都饿了。”
******
姚漱玉带着姚业离开商场。
一直到刚才分别之前，祁悠都还在嘱咐姚漱玉少打孩子。
理由是：这么好看，打坏了怎么办？
还总用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姚漱玉，烦得姚漱玉当场决定吃完饭就回家。
车内空调开得很足。
漱玉舒出一口气。
“你还学会告状了啊？”
“......”
没听见声音，只感受到一股强烈视线。姚漱玉扫了一眼，心有些跳起来。
姚业似乎想说什么，却难以表达，只能这样注视着她。
犯规！
姚漱玉不想老牛吃嫩草，留下姚业也是受祁悠撺掇。可当初确实是因为对这幅面孔心生怜爱，以及对姚业可怜身世的猜测。
都已经这么久，除了骗子，仍是没有人找来。在姚漱玉心里，这女孩十有**是个黑户，说不定很小就被拐卖，好不容易逃出来运气好遇见自己。
偏偏这孩子还生得这么好看，要是连姚漱玉都抛弃了她，那她的遭遇姚漱玉随便就能想到。那样的话，姚漱玉会觉得自己是凶手。
不过这孩子确实长得好看。
姚漱玉将手递过去。果然，姚业一把抓住。
小业好像特别喜欢她的手。
姚漱玉握住她：“今天打你，是姐姐的错。姐姐以后不打你，但是你也要尽量少收拾同学好吗？”
姚业将她的手捧起，轻轻嗅去能闻到一股清淡的木香。上面血管明显，深青色脉络微微凸起。
垂涎欲滴。
姚业用侧脸轻轻蹭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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