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叩叩——
“醒了吗小业?”
姚漱玉推门,床上却不见人影。
“小业?”
左翻翻右找找,房间里翻遍还是没找见人。
明明昨晚睡觉之前锁好门,难道又去了那个地方?
姚漱玉检查一遍房间锁,是完好的。四处仔细检查一遍,最后在窗子外发现鞋印。
从窗子走的?
这栋房子是姚漱玉早期产业,一座小型三层独栋。空置多年,是在她收养姚业后为了方便小孩上学才搬过来的。
姚漱玉把头伸出去望了望,倒是没在地上看见姚业的身影。
应该是在那了。
她往酒窖走去。
这栋房子有个闲置酒窖,之前用来堆放杂物,在搬过来后就清空。酒窖比起地下室并不大,约十几个平方而已。
但很黑。
姚漱玉下到一层,从厨房边打开酒窖灯。
走近一看,果然睡在里面。酒窖没有几瓶酒,大多是空置的柜子,姚业就睡在中间的地上,身下垫了块纸板,还有些眼熟,是昨天装电视的纸箱。
明明已经扔掉的东西,她是怎么找回来的?
姚漱玉气血上涌。但想到昨天决心不再打她,还是耐下性子,决定慢慢改变这只流浪猫。
“快迟到了小业。”
没反应。
“要迟到了!”
还是没反应,地上那人异常安详。
“起来!!!!”
姚漱玉这声喊得封闭酒窖里都在回声,但姚业却毫无波动,眼皮都没动一下。
只能上手了。
姚漱玉一把过去捏住她耳朵。冰凉与僵硬的手感,无论多少次摸都有些心惊肉跳。姚漱玉用力一拧。
“给老娘,起床!”
姚业悠悠转醒。身子十分僵硬,手臂也弯不了,像只鱼似得开始缓慢打挺想要坐起。
姚漱玉有些乐得笑起来,伸手搀她一把。
没想到姚业一下就咬上了她手,虽然在最后关头收住力道,还是留下深痕,有些冒血。
“啊!!你属狗的!?”
姚漱玉手闪电般抽回,疼得龇牙咧嘴。姚业没了支撑,脑袋一下嗑到地上,“咣当”作响。
她深吸一口气吐出。
“头倒是好头,就是智力好像有些缺陷。”
身上沁出汗,她用手抓住柜子想要站起:“我去上药,你也赶紧起!”
站起到一半,姚业先抓住了她。
力气极大,将那伤口拽了过去。
“你又要干嘛?我可经不住你再咬了。”姚漱玉奋力往回抽,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姚业看看伤口,又看看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起来。
“你......”
姚漱玉还想说些什么,但伤口凉凉,痛感也渐渐消散。
“......”
果然有些事情让人理解不了。
姚漱玉趁她舔抵空隙,将手抽了回来。拿到面前一看,手上淤青已经消失,整片皮肤红润润地。
看姚业眼巴巴望着自己,姚漱玉伸手摸摸她脑袋。
“记住不要将你的不同轻易展示给别人看。”
******
刚到座位,姚业就迅速趴下了。
陈曦戳戳她小臂:“今天是你姐姐送你来的?”
姚业左眼睁开一条缝看她:“是啊。”
陈曦是姚业同桌,长得白净不说,眼睛也大,是整个年级都小有名气的小美人。也是因为长相好,同桌男生都无一例外地成绩下降,班主任只好给她换女性同桌,可也很快熟络天天讲话。
姚业同性,还是失语症,无疑成为最好选择。
“放学她来接你吗?”
姚业翻个身:“不知,道。”
“那你能让她来接你么?”
姚业又翻回来:“你要,干啥?”
陈曦被她美颜冲击一瞬,心里暗暗感叹这对姐妹长得真好:“小孩儿别管。”
姚业不解地盯着她,直把她脸都看红了。
“你看我干嘛?”
“我觉,得你,可疑。”
陈曦乐出了声,这个同桌长得好看,脑子却跟小孩似的,说话也是慢慢蹦。一开始姚业来做同桌,陈曦还十分心动,可多聊两句那种感觉就渐渐冷却。
就是个小孩儿罢了。反倒是她姐姐又飒又美,看得陈曦眼里冒星星。
“你姐姐好看,我多看看不行嘛?”
姚业“哦”一声,翻过去开始闭眼睡觉,“那也,不行。”
“你!”
还没说完接下来的话,讲台上已经忍不住。
“陈曦!姚业!当我不存在?出去罚站!”
陈曦被吓得站起来,只有姚业还在睡。
“姚业!”班主任的声音更爆了,黑板擦直直飞过来,精准命中姚业脑袋。
“啊。”
姚业摸摸头,再度悄无声息。
班里爆发出热烈的笑声。
班主任脚步一动直直往这来。陈曦见情况不对,赶紧推推她:“快起来!”
手上用力推搡两下,把姚业给摇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抬头,正好对上班主任喷火的双眼。
“姚业!把你家长叫来!”
******
“待会是你姐姐来嘛?”
陈曦小声地戳戳她。
姚业和陈曦一起站在门口,但姚业站着都快睡着了。
“啊……是吧。”
“到时候你把我介绍给她呗?”
姚业没应她,身子靠着墙,头歪在旁边睡去。
“喂!你听见没有啊!”
陈曦猛然发现自己声音太大,转而小声地说:“你就和她说我是你的好同桌。”
姚业还是没应。
陈曦又戳她两下,“真睡着啦?”
姚业头越歪越往下,身体越来越倾斜,很快栽倒在地上,磕得地板“砰!”一声巨响。
听到响声,教室里静下,只有脚步声传来。
班主任走出来:“你们两又在干什么?!”
只见陈曦一脸认命地站着,姚业已经在地上打起了呼。
“姚业!回家睡去吧!”
他又看看陈曦:“你待会也把你家长叫来!”
陈曦瞪大了双眼,委屈地快哭了。
班主任没管她们,一把关上门继续讲课。
陈曦气死了,一脚就踢上姚业小腿:“喂!你给我起来!”
一连踢了几下都没反应,脚都踢疼。
陈曦蹲下揪起她衣领,使劲晃着:“醒醒啊!!”
姚业还是没什么反应。
陈曦也觉察出了点不对劲,摸上姚业侧脸,只觉得像颗冷硬的石头,冻得她手瞬间缩回。再探探鼻息,已经微乎其微。
“老师!老师!姚业她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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