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收网!

沈涯演技高超,急切的问道:

“阿鞘,你传信给我,说‘腹中子薨,流言四起’,到底是何意?”

“难道,我们的孩子,出事了?!”

“嗯……”

花血牙贴在他怀里,声音委屈哽咽。

“几天前,我被玉尊妃罚抄书,跪雪地,引发了胎动……”

“她以为,我怀的是莫惜欢的孩子,就让我喝下安胎药,实际上,却是打胎药……”

“后来,她还用脚踩我的腹部,孩子就这样,被踩没了……”

“什么?!”

沈涯一震,陷入沉默,却不是演出来的。

他是忽然想到,花血牙描述得如此具体,听着不像在编故事……

难道,这些苦难,都是他的亲身经历?!

“沈郎?”

见沈涯发愣,花血牙掐了一下他的腰/肉。

“咝……”

沈涯惊醒,跳回戏中:

“莫家那群畜/生,怎能这样对你?”

“那‘流言四起’,又是指什么?”

“后来,玉尊妃到处散播,说孩子不是莫惜欢的种,这不是歪打正着吗?”

“我一下就慌了神,沈郎,我该怎么办呀……”

“别怕。”

沈涯抱紧花血牙:

“孩子已经没了,莫家查不到我,你没事就好。”

“不过,阿鞘……”

他又推开花血牙,严肃的批评他。

“早在两个月前,我就警告过你,咱俩频繁行/房,有孕的可能性很大!”

“我千拦万阻,让你不要嫁入莫家,你为何就是不听?”

“这下好了,酿成苦果,疼在你身,痛在我心呐!”

“咳,你……”

花血牙万万没想到,沈涯会借题发挥,突然“飙车”。

心中羞恼,表面却将计就计,狡黠一笑。

“还不是因为,那莫惜欢作风霸道,强娶豪夺,我才不得不嫁嘛。”

“不过,说到云/雨之事,姓莫的比起沈郎你,还是差远了。”

“咳……”

沈涯也没料到,花血牙会把“车”飙回来,愣住。

“咳……”

门外的铜雀也没料到,两人的聊天尺度如此大,不禁红霞满面,紧紧捂嘴。

“噢?姓莫的不如我?”

沈涯很快回神,抓起花血牙的手,放到唇下,再次反击:

“想来,我们两月未行周公之礼,你已经忘了我的本事吧?”

“沈郎的本事,阿鞘怎敢忘。”

花血牙毫不羞退,凑近他耳边,娇媚地回击:

“不仅不敢忘,甚至,不断念想。”

“……”

门外,铜雀听着两人车来轿往,荤话不断,下巴都快砸到地上了。

“那你还等什么,来啊……”

沈涯入戏太深,渐渐口干舌燥,恍惚起来。

他揪住花血牙的发髻,向他的嘴唇缓缓吻去。

“沈郎,等等,现在还是白天……”

花血牙一惊,被迫后仰,想推开沈涯。

“花血,咳,阿鞘……”

沈涯已经上头,呼吸急促,离花血牙的嘴唇越来越近。

“你特么……”

花血牙忍无可忍,对准沈涯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咝!”

沈涯吃痛,瞬间清醒,抬起头来。

“沈郎这毛病还没改呢,一说到这事儿,就猴急狼馋的。”

花血牙补了一句台词,顺势退出沈涯的怀抱。

“……抱歉。”

沈涯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歉意的笑了笑,继续演戏:

“这不是两月不见,太想你了嘛。”

花血牙微微一笑:

“今日,阿鞘来得急,准备工作尚未完成,自然不能与君仓促合/欢。”

沈涯不解:

“什么准备工作?”

“今天,我偷跑出来,一路上,都觉得身后有人跟踪……”

花血牙靠近沈涯,故意提高音量,说给铜雀听。

“明天,我会买通莫府侍卫和街头混混,从王府到药坊,他们将会一路监察。”

“一旦发现鬼鬼祟祟之人,就会立即通报我。”

“明夜丑时,咱们再次相约,才会更加安全。”

沈涯十分配合,重复了一遍关键信息:

“明夜丑时?还在这里相会?你确定么?”

“可是你身份敏感,我如何肯定,你一定会冒险出府,再次与我幽会?”

“很简单,我给你一件信物。”

花血牙说着,踮起脚尖,在沈涯的唇上轻轻一吻。

“……”

沈涯瞳孔骤缩,彻底失神了。

“天啊!”

铜雀看到这个吻,无论有再多的震惊和疑虑,都瞬间笃定了。

她连退几步,嘴角露出一丝狡诈的笑意,跑出小巷,不见了。

确认铜雀离开后,花血牙也连退几步,转身,背对沈涯。

“……”

“……”

两人从火热的互动中冷静下来,双双陷入沉默。

“哼,你倒是入戏。”

花血牙冷笑。

“哼,你倒是双标。”

沈涯也冷笑:

“只许你亲我,不许我吻你。”

“那能一样吗?”

花血牙回头怒斥:

“你那时候,是在演戏吗?”

“我看你是色急攻心,馋女人身子馋疯了。”

沈涯面色平静:

“我不是馋女人身子,我是馋你身子。”

“有何不同?我现在不是女人身子,难道是男人身子?”

“唉。”

沈涯仰天长叹。

这家伙,对感情的事,也忒迟钝了。

也就不想白费口舌,转了话题。

“所以,你刚才念的台词,玉尊妃对你做的那些事,是真的吧?”

花血牙淡淡点头:

“嗯,基本是。”

沈涯心里一痛:

“你……”

花血牙冷冷打断:

“无需多言。”

“已经走出这步,我就绝不会半途而废。”

“好罢。”

沈涯叹气:

“所以,明天晚上,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明晚的计划,需同她们一起商议。”

花血牙打开地窖,接出星沉。

三人一起去茶肆,找到星华,在包厢里开起秘密会议。

另一边,铜雀火急火燎,赶回玉尊妃的宫殿。

将她目睹的一切,如实上报了。

“居然是真的?!”

玉尊妃“呼”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

“是的,夫人,千真万确……”

“若非亲眼目睹,奴婢实在不敢相信,五主儿竟是那般……”

玉尊妃厉声打断:

“那种狐媚骚/货,你还敢叫她主子?!”

铜雀急忙跪下:

“夫人息怒,奴婢知错!”

“起来!”

玉尊妃不耐烦地挥手:

“她是怎么说的?明晚几时?”

“她说,明夜丑时,买通了侍卫和混混,为她和情郎的春/宵保驾护航……”

“明夜丑时……保驾护航……”

玉尊妃重新坐下,如临大敌般,慎重起来。

铜雀试探地问:

“夫人,咱们……要去吗?”

“废言!”

玉尊妃瞥了她一眼:

“机会这么好,不逮那贱/人一个正着,让她身败名裂,难道还要放任她纵享欢/愉?!”

“可是,夫人,请恕奴婢多嘴一句……”

铜雀低下头,冷静而诚挚:

“花鞘的布置如此周全,奴婢总觉得不对劲,就好像设好陷阱,等人自投罗网一样……”

“奴婢觉得,就算要去捉/奸,也必须派出高手,以防他们反扑。”

玉尊妃冷笑:

“你这脑瓜子,考虑倒周全。”

“夫人过奖,那,我们就派精英卫兵前去抓捕,可好?”

“不,不能派王府精锐。”

玉尊妃摇头,沉吟:

“如果花鞘所言为真,莫府已经出了内鬼,调动侍卫,很可能打草惊蛇。”

“那,奴婢再为您跑一趟?”

“你也不行,那贱/人轻功不错,她要是逃脱,你根本拦不住。”

“那,到底谁去做这趟差事呢?”

“哼。”

玉尊妃冷哼,起身走到剑架前,拔出一柄光鲜亮丽的宝剑:

“我亲自去。”

“您去?!”

铜雀一惊:

“可是,如果那是陷阱……”

“说来,要让我将捉/奸的机会拱手相让,我还不乐意呢。”

玉尊妃轻抚宝剑,勾起嘴角:

“凭我的武功,就算她布下陷阱,又如何?”

“到时候,她要是敢反抗,我就斩了她的手足,捆成人/彘,连同她的情郎一并带回,岂不快哉?”

“夫人……”

铜雀被玉尊妃眼中的凶光吓到,想继续再劝,也没有胆量了。

第二天半夜。

玉尊妃换好夜行衣,翻过莫府围墙,向“糊口药坊”疾奔而去。

不久,她就进入小巷,躲在墙后,暗暗观察。

果然,花鞘身穿黑衣,出现在药坊门口。

左顾右盼一阵,就推门进去了。

玉尊妃紧随其后,来到门口,贴耳倾听。

药坊内,传出打情骂俏之声。

“阿鞘,你可算来了!”

“明明昨日就可行事,偏要让我熬到今夜,你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沈郎息怒,昨天不是不够安全嘛……”

“莫家人盯得紧,尤其那眼尖嘴贱的玉氏老女人!”

“阿鞘若不机灵些,被她逮住,可是要连累沈郎的呀!”

“好啦,我明白,阿鞘是为咱俩着想!”

“别说这些了,我实在等不及了……”

接着,响起衣帛撕裂之声。

“呵,这贱/人。”

玉尊妃听到这番对话,又恼怒,又狂喜。

“沈郎,我们去地窖吧……”

药坊内,烛火熄灭,花鞘和沈涯的声音向里面飘去。

玉尊妃推开门,蹑手蹑脚进去,很快找到那间仓库。

“阿鞘快躺下,我要开始了……”

花鞘和沈涯的声音更清晰了,从地面下方传来。

玉尊妃弯下腰,在地上摸索,抓到一个铜环把手,嘴角肆意上扬。

“哈,花鞘,你也有今天!”

她猛地用力,将沉重的石门,一把拉开!

不料,人声突然中断。

地窖里黢黑一片,寂静如死,什么也没有。

“……”

玉尊妃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仓库,也是空荡荡。

“啧,见鬼了?”

玉尊妃有点气恼,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相信她刚才听到的动静。

她“噌!”地拔出宝剑,走下地窖。

当她的眼睛适应黑暗,终于看清周围的景象后,心脏瞬间一凉!

只见地窖里逼仄狭小,四面墙壁光秃秃。

没有花鞘,没有沈涯,没有床榻,没有出口……

形同牢笼!

玉尊妃瞳孔骤缩,飞快回头,奔向门口。

可惜,为时已晚。

只听“砰!”的巨响,石门被重重扣下。

咔咔……

紧接着,传来金铁上锁之声。

“混账!!放我出去!!”

玉尊妃又怒又慌,立刻运起内劲,发疯一样,推撞头顶的石门。

然而,星沉星华已经走出仓库的暗格,死死压着门板。

再加上一把巨型铁锁,任凭玉尊妃武功高强,也无法撼动出口。

不一会,玉尊妃就手臂发软,停了动作。

“哼。”

星华拍拍手,站起来,意气风发地一笑:

“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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