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礼和关悟提前返校,原本想送我去大学的也没赶上。
虽然失落,但可以理解。
我因为要军训提前要去大学报道,也早早地离家。
小南蹲在我的卧室帮我收拾行李,“这个防晒你一定要用啊!这个很好用的,我老师推荐的,不仅可以防晒还防晒黑!”
我在一旁收拾自己要带的一些私人物品,“好,我记住了!”
“这个润唇膏也是,你记得涂,我看网上说军训好累的,连吃饭喝水都得打报告!”
“行。”
小南很不放心,她现在好像和我半个妈一样,继续道:“还有这个护手霜,保湿还不腻,也是老师推荐的,洗发水,沐浴露,还有润肤霜,对了还有……”
小南迈着长腿从行李箱上跨过去,哒哒哒地跑了,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透明的瓶子,光看外观,挺好看的,“这个是香水,我请我老师帮忙挑的,她说这个味道很淡,很适合你的气质。”
“……”我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小南骄傲地拍拍胸脯,“当然是在很久前了。”
当时我成绩出来,小南就像自己考上了一样,逢人就分享自家的喜讯,简直可以用奔走相告来形容。
大概是她的舞蹈老师是个过来人,上来就给她介绍了上大学应该带什么东西。
比如:防晒啊!身体乳啊!洗发水什么的。
我拿过来低头闻了闻,味道确实很淡,有点像青苔,又像掺着点露水,我对香水没研究,也不好形容。
“我很喜欢,谢谢。”
大概是我平时不怎么用那些,小南再次提醒,“身体乳和香水那些你不用可以,但是防晒你必须用,听见了?”
我郑重的点头,“记住了。”
“你得保证!”
“行,我保证。”
小南帮我把防晒放进了我的书包,叫我随时记得喷,她买的旅行装,瓶子不大,但方便收纳。
我看着书包侧袋,一边雨伞一边防嗮,觉得他们说的挺对的,我才更像那个妹妹。
我妈给我装了很多吃的,用保鲜袋分装了好几袋,叮嘱我分享给同学,我本不想带的,但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我爸帮忙提着电脑,满心满眼尽是不舍。
我叹息一声,道:“爸,我离家不到六里地,就算要去南河校区,也得到大二啊!说不定到时候连南河校区也不用去。”这样一样来我相当于从小到大上学连我家方园十里的地方都没出过
这近得我都基本可以不用住校。
但转念又想了想,我从来没有过集体生活的体验,所以和家人商量,还是住学校里,周末回家。
小南看我大包小包的,眼眶都红了,“你现在离开我时间越来越长,将来你工作了是不是我们就更难见到了?”
我上前给小南挽了一下耳发,安慰道:“说什么呢!我要走,又何必报荣大!”
小南瘪瘪嘴巴,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帮我拿着几个盆。
我妈还好,说学校这么近,她散散步就到了。
“……”她比我爸想得开。
我爸开着车给我说学校里方位,他大概是忘了我2岁不到就被他带着去上学,还有平时小南陆礼拉着我去锻炼的事。
我耐着性子在后面嗯嗯嗯,给陆礼回消息:快到学校了。
陆礼:东西买齐没有?我在网上给你买。
我笑笑拒绝:不用,小南给我准备了好多。
陆礼:难怪。
我问陆礼难怪什么,陆礼没回,说了句要去上课就下线。
我爸熟门熟路地带着我去报道,我们连学校接新生的师哥师姐都越过了。
有熟人给我爸打招呼,我爸诶诶的应着。
那人问他是送亲戚家的孩子来上学?
我爸高兴地摇头,“送我女儿!”
那人肉眼可见地做了一个啊的表情,随即就恢复正常,“您孩子不是在上初中?”
“那是我小女儿。”
对方一听,一顿猛夸,最后和我们道别,我妈上前来问:“那是不是今年你说刚评上的那位?”
我爸点头。
入学手续办得很顺利,我爸妈提着东西把我送到了寝室,里面就来了两人,一个重庆的,一个新疆的,重庆女孩叫张旋,新疆的女孩叫巴依,她们都已经铺好了床,正准备和家长出去转转。
我妈热情地和他们招呼,随后又拿出自己秘制的零食,大家很友好的收了,对方回了几个橘子,另外一个送了我一盒雪糕。
我看看手里的雪糕,这……
那阿姨大方地说:“别担心啊!阿姨亲自做的,保证你们女孩子吃了不发胖。”
因为我妈喜欢做美食,两人就多聊了几句,原来那个重庆阿姨家里是开雪糕厂的,为了带过来她新研发的雪糕,还给同学买了个小冰箱。
呃~~~
我吃了一口,淡淡的甜,味道真的不错。
我和阿姨说了谢谢!
爸爸很舍不得我,劝说我没事多回家,我妈在旁边拍他,“行了,就三公里,散散步就来了,而且你现在还没退休呢,时不时地说不定还能撞见。”
我附和地点头,觉得我妈说得有道理。
我爸垂着脑袋,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铺好床铺,挂好蚊帐,送走我爸妈,我在宿舍里整理东西。
陆礼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上来就问:“怎么样?还习惯吗?”
我看了看,这个宿舍也就十几平,四张床摆放得很整齐,室友目前来说好像也还能相处,我斟酌了下,“还行!”
“不习惯就说,你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我们都知道,还有别怕,遇到问题找你哥我!”
我拿着一瓶驱蚊水往我蚊帐上喷,喷完又转去阳台,戴着耳机和陆礼讲:“放心吧,她们性格不错,我们进来还交换了见面礼。”
陆礼轻笑一声,“那行,哥这会儿还在打论文,空了找你,对了,你军训的时候量力啊,不舒服了就请假。”
呃~~他当现在还是高中吗?军训就是个形式,这里好歹是大学吧。
我和陆礼电话讲到一半,叫巴依的女孩回来取东西,和我“嗨”了一声,一跃就跳到了床上,从床上拿出了一个手机。
她还真是大意。
我因为讲电话,就用手指指了指耳机,对着她笑了笑算是对她的回应。
她点了点头,杨了杨手机,转身就走了。
陆礼继续,“刚才你室友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陆礼笑说:“你不是停顿了吗?我猜你还给她打了手语。”
我脱口而出,“你看见了?”
陆礼直接笑出声,直到几分钟后,“这不是常规操作嘛!”
我恍然,发现现在和陆礼讲话我智商就会下线。
我们又闲聊了十几分钟,说说军训的事,说说学校的食堂,说说每个学校都有情人桥或者小树林。
我讶然,我从小混迹在学校,觉得这些东西都是正常的规划,别说大学了,就是我们高中也有的,但高中扼制早恋,好像大家并没觉得那些有什么特殊的,但被陆礼这样讲出来我居然想到了“浪漫”。
果然大学是有包容的!
我一个人在学校吃了午饭,又回宿舍躺了个午觉,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结果醒来一看,才过去十分钟。
索性坐起身来,看看我新领回来的书。
巴依翻身的时候,正好对上我,问:“你不睡了?”
我摇头,“睡不着了。”
“我感觉我时差还没倒过来,这边要是在新疆,其实也就天亮几小时。”巴依对我说。
我没去过新疆,哪里知道。
从小学到初中,我没有朋友,除了汪妲和施涂,我很少跟同学闲聊,但巴依的主动让我放下了几分戒心,“那你习惯这边的饮食吗?”
巴依点头,“还行,中午我才吃了这边的冒菜。”
我追问:“味道怎么样?”
巴依像是来了兴致,坐起来拉开蚊帐盘坐起来,“还不错。”
“那你以后肯定能吃到很多我们这边的美食。”
说着她就翻身起来,看看隔壁的空床位,问:“张旋呢?”
“好像和她爸妈出去了,说是明天我们就开始军训,他们就该走了,想多陪陪爸妈。”
我合上书,已经没了看书的兴致,打算和巴依聊聊天。
正巧这时,汪妲给我打电话,说她就在我宿舍的楼下。
我和巴依说了句抱歉,说自己有事就从床上爬下来穿鞋背包,从楼上往下跑。
施涂蹲在花坛上,手里拿着根巧克力雪糕,汪妲一条腿搭在台阶上,看我从楼道下来和我招手,“这边。”
我跑到他们身边,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根雪糕给我。
我接过打开,一口下去,全是熟悉的味道,在口腔里打了个转,吞下,“你们怎么来了?”
我话音刚落,汪妲还开口就被施涂抢了先,“我们不来,你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们!我跟你说诶,我哥今天来送的我们,这会儿还没走,说来都来了,顺道过来看看你。”
“看我干嘛?”我头皮发麻,施涂那个风流哥哥施宏,一想起那次露营就头大。
我拔腿就想上楼,一道声音破空而出,“谢引北,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施宏脸上勾着笑,长得又高,加上他的长相和外表,瞬间吸引了一些路过的同学。
我脚步一挪,挨着汪妲,悄声道:“你们怎么同意他来的?”
汪妲回我,“施阿姨没空,说他闲着也是闲着,就来送送我们,总不能我和施涂一个家长都没有。”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不能蹲在家里吗?早知道我拉着汪妲和我爸妈一起走不行了嘛,反正他们多送一个人也不是不行。
我斜着眼睛睨了施宏一眼,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
对方很自来熟地抬起手臂揽着我的肩膀,“都上大学了,还怕我?”
我冷声道:“上大学又怎么样,还不是改变不了我是个未成年。”
上次我和施涂没考上驾照就被施宏取笑了一番,后来得知我们三个还在一所大学,连说了几个好好好。
有一次夜里,施宏喝醉酒,给我打视频,上来就喊了我一句:谢引北,你怎么还没长大,不过好在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了。
我本来就早熟,一听着话就觉着不对劲,当下就将他微信给拉黑了。
结果没两天他又打电话来道歉,还说当时和同学喝酒打赌输了,说了胡话。
我才又把他的微信放了出来,我们平时聊天大多内容也都是围着施涂和汪妲展开。
他时不时寄东西给施涂和汪妲,也顺带捎我一份,要是没有他时不时的发疯,我觉得他还是个不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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