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是谁

休养半个月,我终于能生龙活虎的游荡,每天跟在月拾欢身后叨叨她“花言是谁?你给我讲一讲嘛。他不会真是我三哥吧?亲的?我没这么禽兽吧?”

“你说说嘛,让我有个底,我判断一下我以前有多混账,回头回了京,我好应对。”

顺便判断一下这具身体还清不清白。

可别我一个连手都没拉过的纯情打工人,换个世界就成了人尽可夫的海王。

这差度,我接受不了。

月拾欢起初还能冷漠面对,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那眼神集运筹帷幄、讥讽、不屑于一体,明晃晃的吊着我胃口。

看得我更是挠心挠肺,脑补了无数个故事。

就怕这原主真是个□□的畜生,回头让我背锅。

后来,烦的久了,她不堪其扰,我还没开口,她就恨不得用眼刀子射死我“花满,你有完没完!司徒羽再次陈兵列阵,誓要取你狗头,天天叫阵偷袭,你还有心思想去关注你以前的那些桃花烂债,我看你这条命,不一定能活着打赢这场仗,还想回京。”

她这么指责,我就不乐意了“每个人都有好奇心,都喜欢八卦,你开了头又不跟我讲结尾,我不缠你缠谁?缠江宁和阿蛮吗,回头打起来,我又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月拾欢眼里蓄着火,胸腔憋着气,眉宇间闪过懊恼,后悔当初怎么就跟我提了花言。

再一抬头,看我眼巴巴瞅着她,过分的求知欲让她忍无可忍,咬牙送我一句话“我看你是闲的发荒。”

自此之后,她开始从身体上消磨我的精力,每一次冲锋,她总是安排我第一个上战场,最后一个撤下来,但凡有拦截偷袭的任务,总少不了我的名,深怕我活太久…

闲下来时,军队里的工作会莫名其妙派到我身上,然后江宁和阿蛮会在周围,变着法的嘲弄刁难。

久而久之,我立的功越来越多,名声也随着友好表现,一天天扭转过来。

除了江宁和阿蛮,其他人见面,玩笑都能开上两句了。

后来,我为了不再洗堆叠成山的衣服,憋屈的服软,拽着月拾欢的衣角求放过“将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洗下去我会死的…”

她打量我,神情意味不明,比起最初的提防,像是开始相信我真的失忆了,半晌后,有些惊奇的出声“我倒是真的好奇,你失了忆,倒像换了个人,还平白有了这一身好功夫。”

我眨眨眼,听出她语调里仍有一些试探。

毕竟她口中的原主可是个空有蛮力精虫上脑的纨绔,让人恨的都想撕烂了咬碎,和现在的我相差甚多。

我本来想装傻充愣,可瞧她一直盯着,总觉得自己不说两句不大合适,于是清了清嗓子,神秘的跟她咬耳朵“在鬼门关时,跟阎王偷学了几招,他还说我红尘有未了事,要我好好回人间改造。”

她不信,嗤笑两声,没再追问。

战争打了两年半。

这两年半,我努力苟着性命,虽然累,但报国参军的热血却让精神无比满足。

人际上,除了和阿蛮之间,横着杀兄之仇无法亲近,江宁倒是因我救过她两次,虽然说话依旧那么毒,但没好意思再针对过。

两年半后,南朝战败,送了当朝六皇子宫玦来女越和亲,后续事宜由其使臣入京后面谈。

我顶着月拾欢副将身份,被圣旨点名,随军一同回京。

我盯着圣旨,觉得非同小可,一把拽住江宁,不确定的问“我曾经除了行事荒唐,宫里的人没得罪过吧?”

江宁看着我拽她衣袖的手,哼了一声“你觉得呢。”

她这个反问让我心里陡然生出一丝不安,声线不稳“不是吧,我以前那么厉害,都敢跟皇女硬刚?”

江宁拽出她的袖子,双手环抱“你不是都打听过自己的过往吗,还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得罪过?”

见我眉眼皱的能夹死苍蝇,她挑眉,没再东拉西扯“花丞相三年前助皇四女夜明月篡位失败,花家因此诛连,皇太女…也是现今的女帝,女帝爱慕花家二公子花抚云,不顾众议,封为凤后,这才赦了花家死罪改为流放边疆。”

我有疑“那为啥最后就我和我娘被流放了?”

就算流放,嫡亲的哥哥都是凤后了,怎么着押送的人也得有点眼力劲,给点特殊待遇不是…

思绪想到这骤然一停,我惊异的看向江宁,蓦地想起刚穿来的几天,身上除了鞭伤,还有被人虐待过留下的青紫,周围的人一个个眼神憎恶,甚至有人还曾高声说过,当初就该送我跟我娘一起下地狱,讥讽我,祸害遗千年,怎么打都没打死。

江宁看出我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的回“据说是凤后在女帝殿前跪了一刻钟,流放的人被赦免的,就只剩你和你娘…”

我抽了口气,声音虚向她“所以,你们当初说想让我死的贵人…是我二哥…”

江宁眼神躲开,似乎想到自己的任务至今没法完成,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和左右为难的烦躁“我可没说。”

我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贴向自己“再跟我说说,我跟我二哥啥仇!”

“我怎么知道!”

她别扭的推开我“我只知道你荒淫无度,且没有底线,不仅强抢民男,连自家亲哥哥的便宜都占。”

眼角跳了跳,我眼睛瞪大,想到那个霸王硬上弓的梦,我后来又做了很多次,都是差不多的内容,只是场景不同,看的多了,不用猜都知道施暴的女人就是原主,真真是应了那一句,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但玩的花,虽然每一次都没看清受她侮辱的男人的样子,但还是能感受到他被迫时扭曲到极致的痛苦…

我咬着指甲,凉气自心底蹿上大脑,自我怀疑的呢喃“莫不是,真强过他?”

江宁讳莫如深的盯着我“真不真,外人怎么知道?我只是听说过,你曾经趁着醉酒闯进过你三哥的房间,还不止一次。也就是因为这个,你和爱慕三公子的平宁王世子水火不容,见面就谄。有好几次,还当着众人的面,向世子爷炫耀,你与你三哥的闺房乐事…”

大脑不自觉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我脱口而出“花言?”

江宁言尽于此,拍了拍我的肩,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急忙转身高喊她“喂,你这说的跟我二哥没关系呀。”

江宁没停脚步,微微偏转的下颌弧度,透着满满的鄙夷,边走边说“他俩可是亲兄弟。”

什么是亲兄弟?

同父同母同胞所出。

我欲哭无泪,瞬间觉得回京城,它不香了…

偏偏月拾欢还从启程那日就开始在我耳边警告,让我回京注意言行,见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厉色的指着我脑袋,喝令我夹紧尾巴做人,若再像以前那样荒唐,她定不饶我。

我不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再说,搞不好他们都忘了。”

她毫不客气的打七寸“那是你失忆才会忘,他们可没有。”

我瘪着嘴,嚎啕一声,抱住她的手臂“将军啊,你放过我吧,我这脑瓜子都提心吊胆一路了,你还在这里叭叭叭的恐吓我,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给我一刀算了。”

月拾欢一脸便秘,觉得我把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冷着脸甩开我,再没开口。

我吐着口气,心情愉悦的哼着歌。

直到路行一月后,终于看到高耸的京都城门,巍峨壮观,透着古老的庄严。

入城前,月拾欢还是不放心,欲言又止的瞪向我。

为防止她说教,我立马挺起胸膛,拍着胸脯向她保证“将军放心,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何况我这别了三年。”

她被我噎住,脸色一换再换,最后高傲的一仰头,鼻尖哼出一声不屑,铿锵吩咐“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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