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屋,沈云粤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谢凉橙,谢凉橙有些震惊。
两个人说好找个时间去沈云粤所说的那个地方探个究竟。
商量完后,谢凉橙起身去厨房接了杯水准备回房间,结果有电话响起。
搁下水杯,她划开屏幕一看,是符冠清符老师。
说起符老师,那可是逢水大学颇有威望的客座教授。同时还是绿城有名的企业家,手底下经营着多家上市子公司,而如今年事已高,遂已退居二线——
平时悠闲地在家养养花,溜溜鸟啥的。
不知道符老师找我是有什么事?
谢凉橙默默想着,避开还在客厅沙发坐着没有回房间的沈云粤,走到落地窗一角接起了电话。
“喂,符老师。”
“喂,是小橙吗?”
“是我是我。”
谢凉橙应声。
“小橙,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的节目了哦!”
符冠清抱怨道,“你呀,人在绿城都不知道来看望看望我这副老身子骨,哎,说到底还是我不中用了。”
谢凉橙猜想对方口中的“节目”应该就是指自己现在在录制的综艺《不可能的挑战》。
综艺采取的是边拍边播的形式,目前已经在电视上播到第二期了。
谢凉橙平时在小屋也没来得及看自己播出的节目,但听工作人员反应节目播出效果还不错。
说是特别她和沈云粤这对组合,吸了很多cp粉,还让他们蛮惊讶的。
当时听到这番话,谢凉橙耳根莫名有点潮红。
“符老师,我没有。”
谢凉橙赶紧表忠心道,“我也很想您的。只是最近录节目走不开。”
“借口!”
符冠清坐在书房撒起娇来,一旁来送茶的张妈看到这情景,惊出两个大下巴,以为眼前坐着的不是自家先生。
为了安抚符老师一颗“受伤”的心,谢凉橙决定挤出时间答应对方的邀约。
回到沙发,她对沈云粤说:“阿粤,我明天白天会出去一趟,你到时候不用等我一起去摆摊了。”
想了想,又说,“你不用多想,我没发生什么事,不用担心。”
她没来由地补充了这一句,就怕对方会担心自己出了啥事。
“好。”
沈云粤仍是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但此时他已把头半低,将眉眼埋进了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谢凉橙也没多想,便准备去跟导演组请假。
就这样走开了。
-
第二天,微风轻拂,柳枝依依随风摆。
景园符宅。
符冠清一大早就吩咐符宅的管家重新打扫了一遍宅子。
门庭前的花是新换的,进门前的地垫是重新铺的,就连餐桌上的水果都是早早吩咐下人买的新鲜的。
“老崔,你去接下小橙吧。”
符冠清吩咐下来。
“好的,先生。”
谢凉橙本来是不打算麻烦符老师派人来接自己的,但是谁知道她这刚踏出小屋,就看到了早已候在门口的崔叔和他身边那辆富贵逼人的黑色宾利。
来到符宅,她先是被师母拉着进了房间说话,出来又被下人拥着进了客房选衣服。
等她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打扮得像一个城堡里的公主了。
原来今天不仅仅是符老师所说的小聚日,还是符宅举办的赏花日。
现在是上午九点。
符宅后花园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来赴宴的名流绅士、企业巨擘。
谢凉橙没想到会这么大阵仗,以为只是个简单的家宴而已。
她一身香槟色垂坠长裙,搭配深海珍珠项链,黑色长发被烫过用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发夹半扎起,优雅中带点几许俏皮,与她平日里的装扮很不一样。
站在赏花宴一隅,望着映入眼帘的满目白色木芙蓉,谢凉橙因为周围人好奇的目光而变得忐忑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欢迎大家能够赏脸来参加我今天举办的宴会,符某人十分荣幸,我先在这里先喝为敬。”
她看到符老师早已换上一身正装,端着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喝完他又接着说,“接下来,我有一个重大的事情要和大家宣布。”
众宾客一听这话,好奇心瞬间被提了起来,都齐刷刷地望向了符冠清,只听他说:
“从今天开始,我要正式收谢凉橙谢小姐作为我符冠清的干女儿,以后还请大家对她多多关照!”
这话一出,花园内的众人无不议论纷纷——
“这事多半是很早之前就计划好了的吧?”
“这干女儿莫不是来和符公子争家产的?”
“你说这符先生咋想的啊?莫名其妙宣布认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当女儿。难不成……发现现在的符公子不是亲生的,不想把全部财产都交给他?”
……
暗处一角,某人听到这些嘀咕的话扭曲地捏碎了手中原本悠然晃荡的红酒杯。
碎裂的玻璃渣刺入皮肤,他却不感到一丝疼痛。
-
直至回到住宿小屋,谢凉橙都是一脸懵的状态。
符老师的这项决定对自己来说是突然的。
可以说是毫无预兆。
即便从大学开始,她和符老师的关系就亦父亦友,但当她听到对方说要收自己为“干女儿”时还是震惊了许久,以至于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做了这个干女儿。
当晚,某房间深夜又收到了电话。
“喂,翟老板。”
柯蕊接起电话,不疾不徐打趣道,“晚上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她料定对方并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打电话,只要给自己打电话,必然是有事的。
不过她不急于知道,口气中更多的是散漫和调慨。
“柯蕊,我看你一天天挺闲的!”
翟义康摸摸自己左边肿胀的脸,又摸摸自己右边乌青留有黑印的脸,像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今天先生的宴会,她也会来,你为什么不早通知我,害我遭了老大的毒打?!”
“……”
柯蕊听了这话,莫名觉得有点好笑,但也不好做出声来,“我今天是看到她上了一辆车,但不知道她是去的哪里,这事真不赖我……”
“上头那位……真发这么大的火?”
她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
翟义康抽抽嘴角,再次摸上了自己梆、硬的脸,感触到它的真实后,“你说呢?”
他在老大手底下做事也有几个年头了。
老大向来赏罚分明——事情办得漂亮,自然嘉奖一大堆,若是办得不好,那责罚也是难免的。
当初,他还是个小小的经理助理,直系上司亏空公款,锒铛入狱,他作为协从者,也入狱吃了一年的牢饭。
出来的时候,物是人非,女朋友跟人跑了,家里的亲妈也被自己气死了,就连自己的亲大哥因为自己坐过牢也是打死不认自己。
就在自己穷困落拓之际,是老大——符承文给了自己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工作和住址。
他问对方为什么要帮自己,符承文说:“人只有彻底被所有人抛弃过后,在以后的日子里才会视死如归。”
符承文缓缓地道出最后一句话,周遭是不容小觑的威压,“而我需要一个能为我卖命的人。”
“好。”
翟义康回,“以后只要你给我一口饭吃,我就豁出去给你卖命!”
“你上次说的加钱,老大同意了。”
翟义康回归现实,继续对柯蕊说,“以后希望你不要再漏掉任何一条消息,及时汇报。不然再发生今天这样的差错,老大那边会对你有什么样的惩罚,我可说不好!”
“好好好。”
柯蕊见好就收地连连应声。
在心里又暗暗在谢凉橙的头上狠狠记下了一笔。
通话结尾,翟义康交代柯蕊需尽快完成她此次的任务——把谢凉橙踢出综艺,以及外加让她名誉扫地,变成全网嘲的对象。
要让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来攀符家这根高枝的。
-
自从从符家回来后,小屋里的气氛就一直不对劲——
集体吃饭的时候,谢凉橙能感受到来自餐桌上大家异样的目光;
一起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她还是能感觉到大家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探究的目光;
就连沈云粤看自己的时候,眼里的光都变得黯淡了许多。
这天,约着去之前那条路一探究竟的谢凉橙和沈云粤走起路来也是别别扭扭的。
谢凉橙索性问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疑问:“阿粤,大家这些天都是怎么了?”
她拉过他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说,“为什么一个个看我的眼神都很怪异?”
“因为……”
沈云粤一五一十地说,“最近不知道是谁散布出的谣言,说看到你上了一辆豪车。然后……”
“然后觉得我被某个富豪给包养了?……”
谢凉橙无语对天,“拜托,我只是去参加一个老师的家宴而已!”
听她这样一说,沈云粤也畅怀道:“对啊,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他们不信!”
“真的?”
谢凉橙眨着眼睛问。
“比珍珠还真!”
沈云粤无比真诚地说。
“那你为什么最近也闷闷不乐的?”
“因为……”
沈云粤噘噘嘴说,“怕你被哪个'野男人'给拐跑了。”
后半句话他说的很轻,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程度。
-
沿着眼前这条白色水泥路一直走下去,谢凉橙他们逐一拜访了之前被那位大哥提到的“小卖部”、“农贸店”,除此之外他们还趁机询问了遇到的村民。
沈云粤很聪明地提起了梅红棉的名字。
旁敲侧击地说自己曾受了对方的恩惠,现在是来报恩的,顺带就和人唠起了梅红棉的为人。
据村民A说:“你说红棉啊,她在我们村人缘向来好,虽然搬过来也才半年。”
她说,“不过啊……村里有说她好的,自然啊,也有嚼她舌根的人。”
村民A看看左右没啥人,还是很小心地在沈云粤的耳后低语道,“大家都说她和……”
她的眼睛随即瞟了瞟远处的方向,“诊所里的那个城里来的牙医有那么点意思……其实这事也没什么,一个离了婚,一个啊未婚。就是啊,在村子里总少不了点闲言碎语。”
“嗯。”
沈云粤耐心聆听,不忘回应。
最终,沈云粤他们来到了那个传闻中的“口腔诊所”——“爱心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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