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遥秒回:【怎么可能!你要相信科学。】
祁闲:【相信科学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不信。】
白遥:【你冷静点,别自己吓自己。你刚从医院回来吧,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祁闲正打算发语音条和白遥详细说说,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陌生的本地号码。
祁闲手指在接通键上停顿一秒,还是选择接通。
“祁少。”扬声器里传出陈放疲惫的声音,“是我,陈放,这是我的号码,麻烦您存一下,沈总的事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葬礼预备明天举行。”
“明天?”祁闲惊讶,“这么着急?确定能安排得妥当?”
陈放:“嗯,我们请了先生,算的明天是最合适的日子,只能抓紧时间赶赶了。来参加的人也不多,我会把人员名单和资料发给您一份,您先认认。”
“我可能没法认。”祁闲解释道,“我有很严重的面部识别障碍,分辨不出来人脸。”
陈放的话音停顿了两秒。
“抱歉祁少,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知道祁闲患有面部识别障碍的人很少,也就他几个见过面的好朋友,以及祁家的人。
这病非常影响生活,但好在祁闲是个社恐,平时接触的人不多,总归也能从声音和体型上判断出来。
祁闲:“那明天……”
陈放:“到时候我会全程跟在您身边提醒。”
祁闲松了口气:“好,辛苦了。”
和陈放约好时间,祁闲挂断电话,总感觉有点古怪。
据他了解,葬礼一般都在死后三天举办,在正式下葬之前,还会有追悼会,送殡仪馆火化这些流程。
人今天才死,明天就葬礼,也实在太快了点。
难道是先生算到,沈柏霆在赶着去投胎?
祁闲琢磨着,打开陈放发给他的资料。
虽然认不清脸,但沈柏霆的家庭关系,他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打开文档,祁闲震惊了。
沈柏霆的亲戚们……可真多啊!
沈柏霆的爷爷有五个兄弟姐妹,沈柏霆的父亲又有七个兄弟姐妹,他的叔伯姑姨们又有各自的孩子……
祁闲看着那一堆堆的名字,都开始不认识“沈”这个字了。
他中午在停尸房遇见的那群人,只是这堆亲戚里的一小部分。
祁闲想象了一下明天葬礼上的盛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算了算了,有陈放帮忙呢。
他最应该担心的,是那些和他在太平间有过冲突,被甩了一身呕吐物的人。
又免不了一番恶战啊,先为自己默哀点蜡吧。
祁闲煮了一包冰箱里的羊肉粉填饱肚子,谁又能想到,沈柏霆说好会给他做晚饭,竟然会变成他吃沈柏霆的白饭。
这一晚,祁闲睡得格外不安稳。
前半夜他总觉得冷,裹紧被子,又被混乱纷杂的梦境困住。
阴云密布的天空似乎要压进海面,他拼命朝着远离岸边的方向跑,海水却不断涌上来,淹没双腿,惨白的泡沫散发着腥味,每一次爆开,都要吞噬掉一些东西。
恐惧无孔不入,顺着口鼻涌进气道,挤满每一颗肺泡。
可他最终还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朝着海水的深处竭力伸出手,纵然那波涛瞬间就压到了胸口。
喘不上气。
迷蒙中祁闲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触他脸颊,却睁不开沉重的眼皮,也难以分辨那究竟是什么。
直到闹铃响起,祁闲才从昏睡的泥沼中被艰难唤醒,他只是动弹了一下,五感重新和外界链接的瞬间,就意识到了情况。
他发烧了。
祁闲哀嚎一声,他到底犯了什么天条,坏事一堆堆的来。
肯定是昨晚睡前忘关窗户,吹了一晚上风冻的。
祁闲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窗边,一愣。
窗户好端端关着,玻璃把初春寒凉的风雨全都阻隔在外。
可他明明记得昨晚没关啊,他前半夜还迷迷糊糊觉得有冷风吹呢。
难道是睡得记忆错乱了?
祁闲疑惑地抓了抓头发,努力回忆着。
视线收回,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杯水,旁边还有一板药。
药?!?!?!
祁闲吓得当场表演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有人昨晚来过他房间!
不光给他关上了窗户,还贴心倒了一杯水!
他明明反锁了门的!
而且这个药……祁闲拿起来一看,退烧的。
所以,睡梦中他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也不是错觉?
昨晚真的有人溜进了别墅里,一直待到后半夜,还解开了反锁的门,进了他的卧室。
完了完了,这屋里有脏东西!
祁闲赶紧给陈放打电话。
陈放很快接通,声音里流露着显而易见的疲惫:“祁少,您已经准备好了?我马上派人去接——”
祁闲:“陈放!家里闹鬼了!”
陈放:“…………”
陈放反应了两秒钟:“您说什么?”
“家里有鬼!”祁闲裹紧被子,蜷缩在床角,“昨晚我就听见有怪动静,去客厅看也没找到人,结果早上我发烧了,一看桌子上竟然放了水和药!而且还有东西在我睡觉的时候摸我的脸!”
陈放当机立断:“家里有监控,我这就让人去查,您可以先穿好衣服,咱这就去葬礼,也省的您自己在家里害怕。”
祁闲:“好好,我这就准备下楼。”
祁闲挂了电话,再次看向桌子。
半分钟后,他磨磨蹭蹭地挪到桌边,把药抠出来,吃了。
甭管到底是阿飘还是变态,退烧药都准备好了,不吃白不吃。
他待会儿还得参加葬礼呢,至少得控制一下病情。
陈放派的司机准时来接,前去墓园的路上,又下起了小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