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歌看着约瑟夫手上锐利的刀具,这不仅仅是一把防身的武器了,还是一把随时可以要了别人性命的凶器。
约瑟夫看出陆景歌有些压力,还出言安慰道:“当然这种小东西,对我们来说伤害还不是很大。”
说着给陆景歌顺手演示了起来,还未等陆景歌叫停,约瑟夫的手已经被两把不同的道划破,两道血口出血程度不同,血顺着伤口滴落,但是在肉眼可见的,那道自己挑选的刀划破的地方,愈合的异常的缓慢,但终究两道伤口都愈合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嘶——以后还是不要这样给我演示了,看着老疼的。”陆景歌最见不得别人的伤口了,疼痛这个东西即使是被人身上的,但他看到后浑身难受,比在自己身上更加的难受。
约瑟夫显然没想到陆景歌会这么说,这种小伤口对他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几乎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疼痛,看着陆景歌真情实感的流露,突然有那么一点点知道少爷选他的理由了。
约瑟夫一直严肃的脸,脸上微微面带笑意,但很快面色恢复正常。
陆景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样子很滑稽逗笑了约瑟夫,真不知道他们吸血鬼是不是都面部表达有障碍。
随后约瑟夫只教了劈砍刺等动作,就让陆景歌从最基础的练习起来,半天功夫下来,陆景歌的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自己这身体素质真就比那贵族少爷的还要娇贵,但是为了该死的求生欲,陆景歌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天气一天天回暖,微风吹拂带有一丝的暖意。
陆景歌从未对太阳那么渴求过,冬季从西南方向吹过来的风,又湿又冷,难得一见的蓝天。
陆景歌特地求了一天休息晒晒太阳。
陆景歌在花园里面找了个空旷干净的地方,躺下来晒晒久违的太阳,自上次晚上和赫伯特见过面后,他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自己也没有什么时间跑去打扰他。
也不知道是谁在花园里面放了几只兔子,戈多和狼来疯两只,在花园里面上窜下跳的逮兔子。
追疯了的狼来疯甚至从陆景歌的肚子上跑了过去,差点让陆景歌把隔夜的饭都给吐了出来。
当然,狼来疯是故意的。
“喂!”陆景歌语气带点威胁。
不知足的狼来疯边跑侧着头拿白眼看着他——智慧的眼神,那是赤果果的挑衅,二哈的祖先名不虚传。
陆景歌待到狼来疯玩的气喘吁吁,追了上去直接骑在狼来疯的身上。
它又开始扭着身子,想露出肚子求饶。
“嘿,能屈能伸,刚刚不是很狂吗?”陆景歌教训着捏着狼的两个耳朵,像坐摇摇车一样,欺负狼来疯。
这次看在赫伯特的面子上,两狼对他很快容,能摸不能摸的地方都让他试了个遍。
陆景歌玩的不亦乐乎。
“这里哪儿的人类?”一个温润的女声从不远处的花厅中传来。
狼来疯和戈多听到声音后,瞬间来了精神,抛下了陆景歌在原地,径直跑到女人身边。
陆景歌这才转过头。
女子雍容华贵的站在白色石厅中央,深紫色华丽的长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的身材,手持一柄孔雀尾毛折扇异彩斑斓,头上斜带一顶紫黑相间的小礼帽,帽子上面鸢尾花栩栩如生,标准的欧洲贵族的打扮。
陆景歌想看清女子的面貌,可惜被礼帽上的黑色面纱遮住了脸,但是就审美来说一定是很美的美人。
而狼来疯和戈多两只狼,很热情的围绕在女人左右,除去赫伯特之外,他从未见过戈多如此的积极过,想必是赫伯特的熟人。
“你是赫伯特什么人?”女子弯起嘴角笑吟吟的问道,看似很温婉,但是声音从之前的询问变到腔调中带着质问。
陆景歌心中由内而外微微产生惧意。
“我是他儿子。”说完这句话陆景歌脑瓜子嗡嗡的,他想也没想这句话脱口而出。
没容得了陆景歌改口,女人瞬间在陆景歌的面前,用扇子轻轻挑起陆景歌的下巴。
女人突然来了兴趣带着玩味的语气问道:“嗯?赫伯特什么时候多了个你这样的儿子?”
陆景歌一惊,这速度,她也是吸血鬼?这才意识到自己玩笑可能开大了,后悔死了,他想改口:“我……”
“你在干什么?”
赫伯特不知道何时站在陆景歌的旁边,脸上带着怒意,衣领都没有扣好,露出精致的锁骨,看得出来来的时候有些焦急,将女人拿着折扇的手腕死死的攥住。
女人这才抽回了手没有僵持,打开折扇掩着面,但是陆景歌看到女人眼睛里面全是笑意。
“怎么舍得见我了。”声音恢复到温婉,显然这句话是对赫伯特说的。
赫伯特懒得搭理,甩开女人的手,显得有些厌烦,自顾自的往回走。
陆景歌急忙也跟了上去,他独自留在这里总觉得她还会找自己的麻烦。
女子放下刚刚的身段,也紧随其后,对赫伯特格外的关心,时不时的出言像哄一个小孩一样哄着赫伯特。
陆景歌观察着女子对赫伯特亲昵的举止,心里不免有些幻想,赫伯特的女友?这自己刚刚说是他儿子,那岂不是这女人要撕了他,陆景歌心惊胆战。
女子一直没有底线的讨好,说话声音不免带一些撒娇的味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儿子。”
陆景歌面露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心虚的哦偷偷瞟着赫伯特,竖着耳朵听赫伯特的回答。
“他是这么和你说的。”斜着眼看着陆景歌,冷眼看着像是说你死定了。
陆景歌接着尬笑,但是内心一直叫嚣完蛋了。
女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的互动:“怎么不是?我闻着他带着你的气息,流着你的血呢。”
说着还要贴近陆景歌身边要仔细的嗅。
但是被赫伯特站在两人的中间隔开了:“别闻了,他是我带回来养的小孩。”
女子直起身子,眯着眼睛扫视着陆景歌,陆景歌尽量用赫伯特的身体挡着那如同探照灯般的目光。
像是想明白似的,收起折扇,态度转变,很干脆的说道:“好吧,我不管你带回来什么养着,别丢家族的脸就行。”
陆景歌看着女子收回的视线,这才稍稍放下心,不然夹在两人之间,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约瑟夫,你把这孩子带下去吧,我有事和赫伯特谈。”女子的声音冷清。
声音刚落下,约瑟夫就出现在几人身后:“安洛尔跟我来吧。”
陆景歌不容置疑的被约瑟夫带走了,赫伯特眼神示意约瑟夫,约瑟夫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带着陆景歌离开现场,陆景歌还特意转头探究的看了看,女人挽着赫伯特的手臂,高高兴兴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赫伯特看得出来不是怎么愿意,但是并没有甩开。
陆景歌再也忍不住了,问约瑟夫道:“刚刚的这位小姐是谁?”
约瑟夫没有隐瞒直言道:“是梅尔家的大小姐,罗洁琳。”
“梅尔?”
约瑟夫眨眨眼睛,有些意外:“你难道不知道赫伯特的姓氏叫梅尔吗?”
陆景歌面露窘色:“我一直不知道,我以为是赫伯特关系特别亲密的人。”
“你是不是对贵族姓氏起源都不太了解。”约瑟夫沉思。
陆景歌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约瑟夫接着说道:“那历史课的部分我调整一下。”
“历史还要调整?!”陆景歌哀嚎着,什么历史课简直就是上下几千年贵族的组成,包含了他们的情人及外面的子嗣,这他怎么能记得住!
不愧是赫伯特的启蒙老师,真就是从生活出发,从小事着手,一心想着如何教导陆景歌,有些过于敬业了。
陆景歌站在走廊里,四处都是人,不知从哪里来的侍从,在赫伯特的府邸里面各种张罗、打扫。
“这些全是罗洁琳带来的侍从。”约瑟夫介绍道。
陆景歌发现这些侍从很面生,他们都很娴熟的在四处打扫着,看样子罗洁琳真的应该来了很久了。
约瑟夫招手唤来了一直跟着陆景歌很久的侍从,“送安洛尔回去吧。”
转头给陆景歌说道:“今天会比较乱一点,尽可能在房间里面待着。”
陆景歌点点头,今天开始这冷清的宅邸就变的热闹了起来,人来人往,也不知道赫伯特和罗洁琳会说什么。
陆景歌这算是被关进了自己的房间,有些无聊的躺在床上,床头放着的是自己选的那柄刀,原本放在床头的小钟,早因为自己的吐槽,被赫伯特命人拿走了。
迷迷糊糊间陆景歌尽然睡着了,睡得相当的沉,早晨的回笼觉让他眼皮不听使唤,如同一个醒发过头的面团,软耙耙的睡得糊里糊涂。
好不容易铆足劲,终于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一个陌生的侍女站在陆景歌的床头,陆景歌一个轱辘爬了起来,有些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陌生人。
那人只是很冷冰冰的,带点强制的味道说道:“大小姐找你过去一起用午膳。”
语调都不变,眼睛也不眨一下像个没有感情的人偶。
陆景歌迟疑了一下,还是收拾了一下,跟在侍女的身后,走廊上那些忙碌的身影不见了踪迹,原本灰暗的环境,变的温暖又明亮,看得出来是罗洁琳的手笔,但是赫伯特不会喜欢这样的装饰的。
很快陆景歌就被带到餐厅就坐,此时赫伯特和罗洁琳还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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