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教堂的钟声响起震荡着四周,空气也变的庄重,声音回荡久久不散,凡是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
就在刚刚,这座圣教堂里面举办了一场由教皇主持的圣礼,为了一位在外苦修了很久的贵族,圣水在他额间轻点而过送上神的祝福,成为神祝福的子民。
教堂中间圣像前的一枚烛火不断摇曳直到礼法结束,但无人注意到这个过程中小小的插曲。
圣礼以最简单的方式举行,并没有告知更多的人,鲜有人知。
天色渐暗,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肃穆的广场西侧不起眼的地方,梅尔家的管家等待在旁侧。
不久,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了马车旁。
约瑟夫毕恭毕敬打开了车门:“奥斯汀大公还在公馆等着呢,少爷现在要过去吗?”
那个男子脱下了帽子,眼下的那颗泪痣在他的那张脸上显得性感迷人,漫不经心的说道:“走吧。”
马车驶入昏暗的街道,慢慢融入夜幕。
*
陆景歌还和这个过于谨慎的骑士僵持着。
“你说的这人万一是假的呢?”路易说出自己的担心。
“大……人。”陆景歌差点自己习惯性的大哥差点喊出来了,“哎,你不信你可以去问罗洁琳小姐,她也在。”
路易挑了挑眉:“我又见不到,怎么确认。”
陆景歌要崩溃了这还怎么谈,这不明白的就是自证不了吗?他本以为认识贵族只要报出名号,关键的时候可以起到作用,但这闭塞的通讯和严格的等级制度下,自己完全就是空口说,没有任何的凭证。
陆景歌自暴自弃道:“好吧,我没办法自证,你想办法吧,你杀了我也没用,就是我说的是假的又能怎么样,不过到时候你可要把我的刀和我埋在一起,你带走迟早麻烦找你。”
陆景歌一副要死要活悉听尊便。
路易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以他现在的爵位要见到那种级别的贵族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他又无法只听眼前少年的一面之词,但是不管少年认不认识他都有了其他的目的,他心底盘算着价值。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那把刀从陆景歌的脖颈撤开,在路易的手上挽了个花,消失在陆景歌的视线中,然后他的腰间一重,刀已经被插入陆景歌腰间的刀鞘中。
这么厉害,陆景歌摸了摸自己保住的脖子,只能庆幸自己福大命大,没有执意和对方硬搞对抗。
路易走到马厩安顿好了马匹,脱下腿上还没有来得及脱下的绑带,“小子过来。”
陆景歌指着自己:“你说我吗?”
“还能有谁?”路易示意陆景歌把自己的盔甲带上。
陆景歌纵使千般的不愿意,也只能照做,抱起那些沉甸甸的铁衣,很难想象他们要穿着这么重的盔甲作战。
不过自己怎么老是被人使唤啊,自己走在路易的身后,要将那背盯出个洞来。
到了地方,路易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陆景歌的脸,盯得陆景歌有点发慌:“怎么了?”
“进去了记得洗一洗,还有要把我的铠甲上也擦一擦。”陆景歌有点不明所以,但随手摸了一下脸才发现自己一身的泥,脸上全都也糊了一层,原来是嫌弃他,但确实刚刚一摔非常的狼狈。
路易而后问了一些毫不相关的问题:“你,真的是要在这里等人?”
陆景歌以为他有了其他的怀疑,连忙从头到尾又将事情叙述一遍:“除了我会点防身术、刻意讨好你们,我说的其他的都是真的,我的朋友被那些怪人弄下了悬崖,我要在这里等他。”
路易道:“明天你不跟着我们走吗?”
陆景歌微微一笑:“不用了吧,再说我觉得你们的骑士长也不会我跟着,我就是个累赘。”
“……”路易皱着眉思考着什么。
陆景歌结合他刚刚的问题,这么想带着他一起走?是想通过他攀附梅尔家的关系吗?
辛亏路易还是有头脑,即使现在面前的小子和梅尔家有什么关系,自己现在带回去功劳也不会是他的,出于自己的目的没有再向陆景歌邀约。
此时,教会里面的人已经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他跟着路易走进去,没有任何人注意他们的到来,那个之前照顾他们的三角眼乐呵呵的和那些络腮胡们关系打成了一片。
路易带着陆景歌走了过去,陆景歌本来以为路易会把他发现的事全部告诉骑士长,但是并没有,连带他私藏了武器的事也没有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嘱咐了一下修女帮忙为陆景歌换上干净的衣物。
修女把陆景歌领到里面的屋子,开始要帮他梳洗,陆景歌赶忙委婉的拒绝,待到人离开关上房门才开始换洗整理,穿上他们准备好的粗布衣。
只是他一直没有想到,在他整理的时候,一个身影透过门缝偷窥着,从开始到结束。
陆景歌等到收拾完毕转过头,才看见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眼睛一眨一眨的观察着他这个外乡人。
陆景歌将自己的刀竖着插在了腰间,用宽大的衣服遮盖住才招手将这个小孩唤了过来。
小孩六七岁的样子,白嫩的脸颊,红润的嘴巴,圆圆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样子陆景歌看着心里面怜爱的紧。
陆景歌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朋友翁神瓮气:“我一直就在这里呀。”
修女嬷嬷走了进来,将小家伙抱起了:“不好意思,他是我们这里照顾的孤儿。”
“没什么,客气了。”
看着对方进到另一间房子,小孩趴在修女的肩膀上,对他绽放笑容,他觉得外面就是一堆烦恼,陆景歌再次回到大厅,路易坐在角落嚼着发干发硬的黑麦面包,和他们显得格格不入,看见陆景歌过来将面包片递了过去。
在这些看起来圣洁的骑士几杯酒下肚后忘了自己的职责,将这个原本集会用的大厅变得乱糟糟的,喝酒吃肉没有一样落下的,完全忘记了纪律不能宿醉。
陆景歌看着那个肥硕挤在人群缝隙中,不断想融入到集体的三角眼,实在忍不住问道:“那是谁?”
路易顺着陆景歌的眼神望过去,说道:“拜伦男爵。”
“他?!就是?”陆景歌有点不敢置信,在他固有的印象中,男爵都是那种社会地位比农民高一些但一贫如洗,这个人就那身上的服饰以及身躯、吨位和他的身份怎么都不匹配。
对于陆景歌的震惊,路易只是吃自己的,一句话也不说,他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睛里面透露着不屑,以及浓浓的厌恶。
陆景歌看的出来,路易对现状非常的不满,对队伍不满,对自己所处的地位不满,他有野心更有拿的出手的实力。
陆景歌默不作声,待到路易吃完以后征求了他的意见,将剩余的面包全部拿到那个小孩所在的房间,他没有想到,这里生活的不是几个人而是一群,其他原本生活在这儿的孩子还有修女全部挤在这里。
孩子们先看见有人进来有点恐慌,都挤在了一个角落瑟瑟发抖,但是即使害怕到极点也不出声哭泣胡闹,后来看见陆景歌拿着东西进来,又有些好奇,抬头小心翼翼的张望着。
陆景歌看的非常的心疼。
修女嬷嬷在陆景歌说明来意后表示感激,这里面很多小孩乖巧的等着隔壁结束宴会,去吃剩下的食物,若陆景歌不拿过来一些,恐怕连一点渣都不剩。
刚刚和陆景歌有过交集的孩子,拽着陆景歌的衣角,脆生生的叫着哥哥。
这个年长的修女马上挽留陆景歌,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孩子。
陆景歌倒是不排斥,比起那个大厅这里就像是个避风港,和他们挤在一起,有说有笑,讲一些自己看过的童话故事,其他修女见老修女这么说并没有排斥他这个外来人,也听着陆景歌讲的故事入迷,什么王子公主的故事他最擅长了,格林童话和安徒生童话他小时候可喜欢了也没少看,孩子们更是听的津津有味连连追问后续。
外面的喧闹声音一直持续到很晚很晚,粉嫩的小孩原本坐在自己的怀里,但是也熬不住蜷缩着睡着了,陆景歌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旁边的孩子一起,盖上了薄薄的被子。
房间里面所有的孩子也在修女的安抚中进入了梦想,房间的灯熄灭,陆景歌靠着身后的墙壁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在四处静谧的时刻,一双红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四处探寻,最终将目标落在靠着睡着的陆景歌的身上。
他嘴角微微一笑,轻嗅着这空气中带着自己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甜气味,在暗中看着脖颈那强有力跳动的样子,舔了舔嘴唇,贴了过去,一个让自己感兴趣的人,他贪婪的露出了自己的犬齿,想要尝尝与不同的滋味。
随着陆景歌抓挠的动作。
“咣当。”
陆景歌腰间的刀落到了地上,惊动了睡意尚浅的陆景歌。
陆景歌惊醒,环顾四周,这样的响声并没有让其他人醒来,他偷偷的将刀收了回去,而那个蠢蠢欲动的吸血鬼,背对着他睁着眼睛,安耐着自己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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