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歌自己的五脏六腑在身体里面乱窜,此外他感觉自己的屁股快要裂开了。
这马鞍被设计的时候,就只是一个人的位置,尤其是这些人穿着铁铠甲,自己就是再瘦小也做不到同乘一匹,也不知道电视剧中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骑马比乘车那又不是一个速度,原本还需要半天的路程,相对来说快了不是一时半会,除了勾股更难受一点,没什么缺点。
陆景歌看着前面渐渐有轮廓的村镇,那就是那个男爵的领地吗,他以为会更大一些。
快要接近村子,原本还有些高兴的心情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情绪又拉到低落,四处盘绕的乌鸦,泥泞的道路,村口的歪脖子树上挂着几个不知道什么原因绞死的人,已经高度**,隐约在尸体可见食腐动物的身影。
陆景歌别过头,他始终习惯不了这种粗暴低级的让人臣服方式。
马到了地方停了下来。
“下来。”路易口中只说了两个字,对陆景歌吝啬到了极点,那声音冷淡到像是陆景歌玷污了他的马。
陆景歌回神,对于他来说上来和下去都有困难,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路易率先跳了下去,而这头有脾气的马在路易下去后,直接尥蹶子让陆景歌滚了下去,还发出咴咴的叫声,威风凛凛。
陆景歌好像又被这头马嫌弃了,陆景歌从地上爬起来,这马追着他抬起前蹄就要踩,被路易眼疾手快的拽住了。
陆景歌骑了马大腿内侧很疼,罗圈着腿吓的窜出几步远,早已经到的骑士,看着陆景歌狼狈的样子大笑道:“很难想象,什么人才会被一匹马如此的嫌弃。”
陆景歌无可奈何,暗自肺腑感叹这马和他的主人都是一个德性。
此刻从村子里面出来了一个人,扭动肥硕的身子凑上前来,臃肿而油腻,那怪异的三角眼,让陆景歌非常的不适应。
趁着这个人对这些骑士阿谀奉承的时候,陆景歌悄悄走到不起眼的地方,带上了帽兜,他对其他任何人没有多的安全感。
三角眼搓着手说道:“各位这么快回来了?我收拾了些吃的东西,大人您是到教会还是到到寒舍用餐。”
骑士长想也没想说道:“教会吧。”
“好的好的。”然后头转到陆景歌这边问道:“这位是……”
“路上救回来的人,路易先留下给马添草。”骑士长已经不在意陆景歌这么一个人了。
“不麻烦大人,我来就行。”三角眼跑到路易面前想要表功,但是被路易推到一遍,然后才委婉的拒绝了。
“那……那好吧,我把餐留下来,您先忙。”然后转头照顾别人去了。
陆景歌不知道为什么很反感这个人,除了外貌和奉承总是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他没有跟着人群进去,他还没有那种资格,在这些老爷一起蹭吃蹭喝,他站在马厩旁边不知道是自己进村乞讨还是去附近找点小动物充饥。
在陆景歌犹豫不决的时候,只觉得脊背一凉,连忙往前面跳了两步转了个身,手不自觉的伸到腰间的短刀上。
只见一柄长剑落在陆景歌刚刚站的位置,握着长剑的人正是刚刚收拾马厩的路易。
此时他刚卸下盔甲,看起来精干而又风度翩翩,和他们队伍里面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他眼神锐利的盯着陆景歌。
陆景歌并没有抽出武器,虽然刚刚的几步完全暴露了自己装柔弱,但还是委委屈屈的说道:“你要杀死我吗?”
路易并没有说话,持着剑砍了过来,刀刀直击陆景歌的要害。
陆景歌直观的感受比起其他人的五大三粗,这人不好应付,就这么直挺挺的跳来跳去的躲着,当然路易的灵活让陆景歌很头疼,几乎是刀刀紧紧的跟着他的步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会让自己的体力消耗的更厉害,中招也是早晚的事。
再次的劈砍下来,陆景歌终是不敌抽出短刀做防御,路易的力气很大,陆景歌还得使出力气来接。
但专业终究是专业的,陆景歌看的出来他没有使出全力不然自己早就凉凉了,陆景歌始终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马上认输求饶道:“兄弟,不对大人,我们好好谈谈,我认输,我什么都说!!”
路易始终不说话,也不停止攻击,铁器之间都刮出了火花,武器之间的缠斗让武器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武器的颤动竟然让陆景歌既害怕又兴奋,求饶都不好用,他舔舔嘴唇,双手握着刀柄,他要主动出击。
和雷诺的对练没有白练,短短时间的几招他虽没有把握打赢对方,但还是能小小的惊艳对方一把,不过,趁着路易不注意,观察他的弱点,干点偷鸡摸狗的偷袭自己似乎更在行。
过了几式,陆景歌也不恋战,跳开来准备下一轮的攻击,这才是属于冷兵器的浪漫,短暂的他也忘记了在利刃下的恐惧。
当然,此刻的路易对这种结果丝毫不意外,他们是一类人,喜欢藏着掖着,要不是自己摸到少年后腰的武器,他可能也会被那泪汪汪的眼睛所欺骗,适才就是打算试他一试,但让他还是有点点的意外,力量和速度都在同龄人之上,看着面前这个孩子稚嫩的刀法,他决定认真一下。
陆景歌瞅准机会极速往前要冲去,刚迈出一步,脚下的一摊烂泥把陆景歌划的一个趔趄,自己按照身体反应手去搀扶地面,手中的那柄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飞了出去。
陆景歌心中叫嚣着完蛋了,抬头看着这突然而来的意外,真个人随着动作吧唧摔进了泥里面,这怎么办,气势被打断了,后怕接踵而至,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当起了鸵鸟。
那刀倒是就落在路易的旁边,看着眼前自暴自弃的少年,还是捡了起来,样式不多见,观察那锻造的工艺,淬炼的纹理,以及强劲的刀刃,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刀,至少作为普通人拿不到。
路易抬头看着少年猜测着这刀的来历,刀柄上那不是一般精细的花纹,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能拿出来的货色,但看他使用异常的顺手还是持着怀疑的态度。
待到他看手柄于刀连接的地方,上面有小小的凸起,他细细的观察着,似乎是一个小小的花朵。
这是……百合?
路易细细的打量,不,不是百合。
路易再三确认,这花虽小但四处可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一朵盛开的雪片莲。
作为一名骑士即使经常活动在外,他也知道这花代表什么,那是梅尔家的标志,仅次于国王家的另一大贵族,奥斯汀大公的家族。
路易一把提起装死的陆景歌,不过动作温柔了很多,他想知道,这个少年是怎么会有梅尔家的东西。
陆景歌心脏怦怦直跳,这是给他挑地方让他归西的节奏吗?
“安洛尔你别装了,我有话问你,你好好说我就不为难你。”路易还是看到陆景歌紧张紧紧攥着的拳头,还有那颤抖的睫毛,演的太假了,摔一跤就能死?
怎么样的脑袋才能找到这种情况下装死,有那么怕吗,刚刚和他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眼睛的晶亮的像个狼崽子,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再装,那就杀了你埋了吧。”看着眼前不为所动的人,路易下了最后的通牒。
当然陆景歌能听出好赖,路易能给他说话实属难见,威胁他也能听懂不是玩笑,老快的睁开眼睛说道:“活着呢,活着呢。”
还没等陆景歌说什么,他自己的短刀就紧贴着他的脖颈,那触感让陆景歌的嗓子发紧,“有话好好说,别动刀。”
路易被这小东西一套一套的动作和话惹笑了。
陆景歌觉得自己活命应该有戏,赶忙说:“你问我我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路易哼了一声刀子逼的更近了。
陆景歌觉得自己话有点多了。
只听路易说道:“你只管好好配合就行,看你表现。”
陆景歌想点点头,奈何有个限制,就眨眨眼睛。
路易问道:“我问你这刀哪里来的。”
陆景歌不知道路易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实话实说?还是……
陆景歌脑瓜子转的很快,并不知道那个刀上那个小小的标志,有所保留的说道:“我家祖传的。”
这话当然没法让路易信服,梅尔家会家传这样的刀?若不是梅尔家的人,那这刀的来源就另外有待考证,狡猾的小孩。
“那我还是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说着就要动手。
“别别别。”陆景歌慌张的不行,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到底哪里有破绽。
“老实的说,我有办法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陆景歌心虚的看着路易的眼睛,他最怕软硬不吃的人,原本言语可以作为另一种实用的武器,在这种人身上没有丝毫的用处。
最终没了办法,他下次在说谎怕是要被宰了老实说道:“梅尔家的人送我的。”
“送?”路易显然不信。
“真的真的,他们家的管家能作证,就那个约瑟夫。”陆景歌想了下还是说了名字,怕梅尔家的管家真多到一个手数不过来。
陆景歌真怕他不信就动刀子,他就这一条命,好歹有个好点的死法吧,再不济至少让他自己挑个地挖个坟。
看路易的样子虽然还有疑问,陆景歌他的眼睛将信将疑就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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