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歌他换了岗位,却更加清闲了不少。
因为包了整个包间的那个贵族从来不会来看,至少在陆景歌来的期间从来没有来过,这让他格外期待的小费也没有如愿以偿,他微微有些失望。
每天在最忙碌的时候,他就守着这个空荡荡的大门,他能听到大厅中的各种激动以及骚,乱,但是他不能随便进入包厢,也不能偷窥,这一切的行为都是违法的,算是闯入了这个贵族的私人场地。
这样外面的热闹更是与自己无关,不过他这里是个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图书馆的侧面。
从每天清晨到关闭图书关里面都有很多的学生从他的窗户下面经过,想起来自己的大学还没上完就重生了。
这个现代的打工者没什么两样,每天两点一线。唯一不同的是若是现代他会更期待回家,每天可以和父母聊天,躺在床上闲暇刷刷短视频熬一下夜,现在他更期待上班,回去,那不是他的家,路易多数时候出去巡逻好几天,相比较起来,他更喜欢听同事们聊八卦。
人一到空闲就喜欢胡思乱想,而他也是如此,他时刻在想自己作为一缕游魂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投胎转世,附身前的那一声的叹息像是扼住了自己的命运,将他强行塞进了这个普通少年的身体中。
想不明白,他也没有什么通灵术,召唤出那个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神好好说道说道。
“安洛尔,我给你说的你听清楚了吗?”
小胡子在他面前说话,这几天他想这些有些精神恍惚,今天一早连带刚刚他说了什么自己并没有听清楚,只知道这个包厢今天要招待客人。
陆景歌胡乱答应着:“我知道了。”
小胡子一脸的严肃,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干,我相信那位夫人他会喜欢你的。”
然后放心的离开了。
距离观众进场还有许久的时候,小胡子嘴里面传说中的那个夫人露了面,她是避开了人多的时候提前入场。
她穿着一席黑色的长裙,黑色的面纱,遮住了所有的脸,气质优雅,旁边跟着两个随时伺候的贴身侍女,人看起来相当的年轻,她并不像别的贵族一样出入这里成双成对,她只身前来看今天这场爱情剧目。
看起来孤独而又高冷。
她一出现在陆景歌的视线中,也注意到了陆景歌这个新来的孩子。
她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人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了。陆景歌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过来,小心的打探着,像他这种身份,她们不问的时候自己是尽可能的不要太过于殷勤才好。
她的胸上下起伏的厉害,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左侧的侍女见状赶忙扶着她,好像是平复心情的很久,才重新走到这间包厢的门前面。
陆景歌表现的十分熟练,按照培训过的那样打开了门,里面每天按照她的习惯陈列摆设。
她路过陆景歌的时候停下脚步,注视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景歌大大方方的说道:“我叫安洛尔,夫人。”
“几岁了?”
“今年应该是16了吧。”陆景歌估摸着说道。
然后她款步走到里面,直到大门关闭,坐在红绒凳上的她才有些泄了气,一直喃喃道:“怎么会,怎么可能。”
然后手捏紧了自己手绢。
按照常理,里面的如果是女士,一般就由侍女侍奉,自己在外面递东西就好,没有她的允许自己不能进去。
但是这个贵族很奇怪,从开场到结束什么安排都没有,这和她不来没什么两样,自己依旧没有什么用处,也没有什么能打发无聊的时间。
陆景歌叹着气。
但是,刚走远的贵族打发了她的贴身侍女折返了回来给陆景歌递上了一枚金币。
陆景歌非常的诧异,作为打赏的钱多的令人震惊,内心总觉的有些怪异,本着无功不受禄的原则:“我不能收。”
侍女说道:“我们夫人很喜欢你,你就拿着吧。”
说着不管陆景歌收不收,都放进了他的口袋,不过还一个劲儿的往陆景歌的脸上瞧,放下金币就小跑走了。
这让陆景歌内心很不安,他什么都没有干怎么会收一个金币,莫非人家看上自己的外貌了?他还是不放心的追了出去。
半道上却被小胡子拦住了去路,“你慌慌张张的去哪?”
陆景歌掏出口袋中的金币:“刚刚包厢的那个贵族派侍女给我了一枚金币,我总觉得不怎么合适。”
小胡子眼睛一亮。
拉着陆景歌走到僻静无人的地方,“她有没有说什么?”
陆景歌看着小胡子的表情,侍女刚刚说的那些话就会让他这种人误解,还是避而不谈好,“没有。”
“那你就收着,反正是赏给你的。”小胡子拉着陆景歌的手,环顾了一下四周,让陆景歌收好,而且很大度也没有收一分钱的回扣。
等小胡子一番话下来,他再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那位夫人马车了,没有问清楚的他收的这笔横财忐忑不已。
也只好收下,等待下次她来的时候还回去。
但是也没有下次了,压根就没有给下次的机会。
今天收场比较早,晚上没有安排剧目,他终是去了市场买了鱼,打算弄点鱼汤喝喝,走到距离家门不远的地方,看见路易和一些士兵在争论着什么。
陆景歌不知道什么事赶忙上前,“路易发生了什么事。”
堵在路易门口的士兵看见刚过来的陆景歌,推搡道:“你是谁?没看见我们正在办事。”
陆景歌道:“我住在这里,有权知道你们为什么堵住我见门口。”
两个士兵没有说话,而是相视了一下相互间使了一下脸色。
“就是他了。”就扑上去就要将陆景歌压在了地上。
路易竭力阻止,却被另一个士兵上前阻拦,在他耳边说道:“这是贵族的命令。”
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竟几人经常见面,也算是熟识些。
路易终是没有再反抗,即使他把这两人打到在地上,也没有什么用,还是会将陆景歌带走。
陆景歌在地上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轻点,我啥事都没犯。”
“犯没犯事你不清楚吗?”两人提溜着陆景歌直接将他带到了罗马监狱,这是一座藏在地下的监牢。
在陆景歌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两个士兵直接将他推进了黑暗阴冷的牢房。
陆景歌赶忙起身,逮着还没走远的士兵问道:“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这些士兵冷笑着,“你自己犯的罪你不知道吗,装模作样的人我见过的多了?”
陆景歌完全摸不到头脑,“我每天都和人在一起,怎么会犯罪,是不是搞错了。”
士兵门不再说话,锁上门出去了,陆景歌连一点点申辩的可能性都没有。
陆景歌无奈转过身,就看见自己牢房里面的干草堆里面,有一窝老鼠,老鼠黑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他也盯着老鼠,两方都小心翼翼的。
终是怕这些地沟里的啮齿传染自己什么疾病,还是连踩带吓把他们从一个狭小的出水口赶了出去,拿着那些干草将口堵了起来,以防又跑进来。
动静非常大,周围但凡有个人都知道陆景歌再赶老鼠。
陆景歌终是有时间想想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他在干草上躺了许久都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很快墙上的动静吸引了陆景歌,那个松动的砖块很快就被隔壁房的哥们拿了下来。
顺着那个小洞往陆景歌这边瞅,看这陆景歌躺着闭目养神他说道:“兄弟,你怎么进来的。”
陆景歌有些敷衍道:“不知道。”
“不知道?”他大惊小怪,他用力往这边看,恨不得钻过来和陆景歌共处一室,看着陆景歌姣好的面容问道:“你不会是妓,被人抓了吧。”
“不是!”陆景歌有些不耐烦了,他如果知道自己怎么被抓了还会这么烦。
“哎,我给你说,我比你有经验的很,刚刚我都听说了你和那些大人的讲话,进这里的可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说话间还咳嗽了几声。
陆景歌烦的不行,坐起来拿着干草将洞口堵了起来。
这个隔壁的大哥锲而不舍,用手指将这完全没有什么效果的干草顶了出来。
“你这人不要不听我劝,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他嘿嘿的笑着,完全不在意陆景歌愿不愿意听他说话,一个人讲述着自己怎么对抗法律,自己是怎么被抓进来的,另外传授一下自己的经验。
陆景歌就在这么聒噪的声音中假装睡觉。
隔壁的老哥或许是口干舌燥了,或许是对着一个不回应的人觉得无趣,将洞口又用石块堵了起来。
陆景歌这才有机会自己独自思考,自己被抓进来的原因。
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那一枚金币,他思来想去总觉得和这枚金币有很大的联系,他和人家无冤无仇,为什么非要和自己过不去,自己始终是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走廊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陆景歌将金币收了起来。
外面来的人打开了隔壁的牢房,将隔壁的人拉了出来,经过陆景歌的牢房,才看清楚那个人,脏兮兮的不知关了多久,身上还有其他的血迹,被那些人拖拽着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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