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看到这一幕,陆景歌心中五味杂陈。

没一会儿,隔壁的哥们就又被拖回来了,浑身的血看起来是皮开肉绽,浑身原本完好的衣服,现在都变成了布条就那么的挂在了身上,人已经都没有了声息,途径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血痕。

人往往喜欢自我安慰,昨天说自己那么厉害,还是被拖着回来了。

这里是可以施加较为残酷的刑罚,刑讯也是设在这间牢狱里面。

陆景歌蜷缩在角落,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他很怕疼,疼了他会胡乱说,没有任何的底线。

当然他唯一想不通的是无限自己的人,雇凶一刀宰了他不是更加的方便,自己也少点痛苦,环顾看看石头建造的监狱,除非变成老鼠,不然没个三年五载挖不出逃生的隧道。

自己就在不安稳中度过了一晚上。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出现了一阵脚步声,所有的犯人都带上的镣铐,包括刚刚来的陆景歌。

士兵将他们驱赶在了一起,还有一些出气多进气少的家伙都在其中,他们被其他犯人驾着走,士兵把所有人夹在中间,将所有人赶着走上了一个大的广场。

广场上,寂静威严,士兵站在四周,在广场对面的城墙上,站满了贵族以及神职人员,在犯人的人群中出现了嘈杂的声音,大家都异常的激动,只有陆景歌懵懵懂懂。

陆景歌仔细看着上面站着的人,他们也在上面窃窃私语,对着下面的人指指点点。

“肃静——”

一声洪亮的声音让大家安静了下来,将大家的视线吸引到了城墙的中央的说话的执事身上。

他在上面宣读了大量的律法,吟唱声随着最后,“神会饶恕你的罪恶。”作为结尾,然后宣读了教皇新命。

在长长的一段宣读中,这家的监狱由于属于教会,教会有权进行审判以及再审,陆景歌算是听懂了由于教皇诞辰大赦有罪之人。

陆景歌的内心想笑赶趟要赶巧,自己这是赶上好时候了吗?当然城楼上的贵族也是在为了教皇献上祝福后,顺便过来参加这个活动。

“戴维,纵火,原判死罪特赦二十年监禁;比利……”

执事一个一个宣读罪状并宣告赦免结果,每个人当然脸上洋溢着喜悦,多少人从而逃脱了死罪,虽然长期的监禁也很难熬,下次在遇到这样的机会也不知道是何时,但是至少现在保住了性命。

当读完最后一个人之后,执事长长舒了一口气。

只见陆景歌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了手,“大人还有我。”

有些近视的执事听到声音后,眯着眼睛在人群里面找,距离太远自己迷糊的眼睛始终没有看见人在哪儿,只好问道:“报上你的姓名。”

陆景歌说道:“安洛尔。”

执事开始在长长的纸张上找着人的名字。

城墙上的人被陆景歌吸引了过去,有人表现的是惊讶、诧异,也有人为这场闹剧暗笑。

半晌,管理监狱的人,这才慌慌张张从下面跑到执事身边,偷偷的说道:“这是昨天抓到的小偷,还没有进行宣判,所以名录上没有姓名和罪证,要不留下等审讯……”

执事点点头,刚想说择日宣判。

身后的红衣主教却突然开口建议道:“要不我们就当场审理好了。”

当然由主教说出的话,没有人敢质疑,大家多数抱着的心态就是看热闹,但是也有些人内心坐在高台慌的很。

陆景歌身边的犯人很快被带离了现场,局势对于陆景歌来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有多少人会为这场诬陷作证,也不知道对手是否准备其他东西对付自己。

不过,管理监狱的人此刻内心一定也是非常的操蛋,替人办事现在要让这种丑闻要公布给在场的所有人吗?他的内心很惶恐。

当然,此刻最着急的莫过于让侍女给了陆景歌金币的女人。

执事:“疑犯安洛尔,请问你于昨天工作时有没有偷东西。”

陆景歌知道别人是以盗窃罪抓他之后,内心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能够有了足够的切入点,“没有,大人。”

执事:“但是,罗伊夫人的贴身侍女说她看见你偷了一枚金币。”

陆景歌:“请问大人,那位侍女是否在现场?我可以现场做辩解吗?”

执事先是让人去问了当事人,当然这一问陆景歌也在下面看清楚那个罗伊夫人所坐的位置,对着罗伊夫人的方向礼貌性的笑了笑。

现场所有人看到了陆景歌的笑容,也明白了意思,坐着看好戏,但是有少部分人,看了陆景歌的面貌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更加的精彩。

执事:“当事人愿意与你展开谈论。”

那个侍女也在现场并且走上了城墙的中央,现在她焦虑的表情和看起来坦然的陆景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景歌道:“请问您是怎么看到我偷了东西。”

侍女:“你与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偷偷拿了,我感觉到了。”

陆景歌道:“这枚金币明明是我在门口捡的。”

陆景歌不想说实话,他不想当众让一个贵族彻底丢掉自己的遮羞布,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撕破脸皮,那自己以后的小命那就是提到裤腰带上过了。

“你说的不对,是你拿的,我确定。”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知道陆景歌为什么撒谎,侍女突然有了底气。

陆景歌叹了口气,侍女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就指证他,看得出来这次的谋划相当的仓促,他摇了摇头道:“感觉是不能作为依据的,那我想问问你,你当天出门是带了钱袋吗?”

侍女:“对。”

陆景歌道:“那你今日是否也带着,你今日是否消费。”

执事道:“这与本案无关。”

陆景歌道:“这是证据,请拿出来一看。”

侍女一般是出生不怎么好,而且没有读过什么书,也不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老老实实的拿出钱袋,里面沉甸甸的不止一枚,道:“今天没有消费,所以只少了昨天的那枚金币。”

陆景歌瞬间有了把握,说道:“那就对了,请问有谁见过小偷近人身,在钱袋中只取一枚,而且恰好是金币,而我怀疑是侍女自己工作失误掉了金币,这期间只有我和她亲密接触过,而她怕主人责罚将矛头指向极有可能接触的我,这才说是我偷的,当然,这枚金币还在我手里,想着怎么还给夫人。”

夫人两个字陆景歌格外的强调,就是说给侍女的主人听的。

他拿出了手中的金币,展示给在场的所有人看,此刻的陆景歌就像是个诡辩家,当然他的话里面的也有漏洞,但是让双方顺势下坡足够了。

侍女本就是替主人办事,而且没有什么抗压能力,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陆景歌给她下的套,当场吓的双目无声浑身颤抖,她也不敢随意反驳,因为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的。

那个提建议的红衣主教也是料想到了结果,毕竟上次在市场也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执事也觉得事情已经明了了,转头看看身后的主教,红衣主教示意可以进行宣判了。

陆景歌当场被宣判为无罪,而那个侍女交由她的主人惩处。陆景歌虽然并没有做错事,但是听到结果内心雀跃不已。

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保住一个人的尊严,也保住了另一个人的清白。

当然,这件事情在场有点头脑的人知道,一个侍女怎么可能马上让一个小偷进入监牢,而且是教会管理下的监牢,事情适可而止,只有当事人知道陆景歌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那枚金币到底是不是捡的了。

傍晚,陆景歌就被放出了监狱,他站在监狱的门口伸了个懒腰,这件事也给自己提了个醒,那个女贵族和安洛尔绝对有什么过往,这次没有成功,下次肯定会想其他办法。

不远处,小胡子看到陆景歌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跑了过来,他的小祖宗还好没出什么事,这要是出半点问题,自己怕不是要身处异处。

“你怎么来了。”陆景歌感到惊讶。

小胡子道:“我听说你被带走了,到处托人打探打听,还好你没有什么事。”

陆景歌拍着小胡子的后背,“你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你千万不可以有事……”

小胡子真的是怕了,他们两个人的命那是连在一起的,但是也只有陆景歌不知道罢了。

和小胡子告别后,陆景歌小心翼翼的推开路易家的门,房子内酒精味浓重,陆景歌不小心踢到散落在地上的酒瓶,路易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发愁,自己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

夜晚,烛焰摇曳不定。

奥斯汀家的城堡内,赫伯特躺在暗处,听着约瑟夫对陆景歌的报道,嘴角扬起微笑。

许久不见,他能靠自己解决困难了,真想马上让他回到自己身边,赫伯特一只手搭在自己的额头,极力忍耐着。

接下来,自己的工作就是将罗伊家的浑水再搅的浑浊一点。

他睁开了狭长的眼眸,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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