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从人群中挤出来说道:“他们说你不见了。”
“啊?”陆景歌瞪大了眼睛,一脸迷茫,“什么不见了。”
众人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陆景歌面面相觑,人群中个子较大的一个人问道:“你刚刚不在房间去哪了?”
“我去私室了”陆景歌指着不远处的厕所说道。
众人将头扭到那个格外不起眼的角落,人来人往就是没有人去看那个解决个人问题的私室,他们没有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没有看到特定的人,就像无头的苍蝇四处乱窜,直到听到陆景歌这么说才恍然。
他们的目的不是找人,就在刚刚他们各自都抱着自己的目的,迫不及待的想先抢占先机,取得独自和陆景歌谈话的机会,但是每个人都不甘落后,然后他们每个人不约而同的相遇在了走廊。
“不过你们有什么事吗?”陆景歌看着堵满整个走廊的人群问道。
空气中弥漫着小小的尴尬,这时候人群里面有人才说道:“大家都散了吧。”
人们戏剧性的聚在一起,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他们都不愿意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自己那些路人皆知的想法。
陆景歌内心暗自发笑,这以后有的麻烦,不过自己的小命暂时不会有太多的麻烦,除非众目睽睽之下下狠手,但是这样又会有多少人错失翻身机会,有多少人会被乘机诬陷,照这样害自己的人有,保护自己的也有。
路易等待着周围的人离开后,走进房间关上门,他是不懂贵族在想什么,但是这么大的动静,自己再不觉察到不对劲也就太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路易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但是对于陆景歌引起的这点动静也是大受震撼。
陆景歌只是觉得这个房间不怎么安全,小声的说道:“小心隔墙有耳。”
路易懂了陆景歌的意思,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场宴会在众人各怀鬼胎中落下帷幕。
回去的时候并不是很晚,但路上还是需要费点功夫,由老车夫接回来那就由他送回去,陆景歌回头看月光下的罗伊府,梵西站在二楼的窗口,两人对上了眼神,黑夜中陆景歌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
经过这一晚,陆景歌心中渐渐的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回去了才能够做到完整的猜测。
在同一处的路易,观察着陆景歌的一举一动,也顺着陆景歌目光往外看去,除去灯火通明什么也看不到,很快他们就被一些高耸的树木遮住了视线。
马车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驶着,夜晚的路上没有任何的行人,再穿过两个街区,就能回到路易的房子。
路易在黑暗的街道看到了两个飞快闪过的黑影,于是让驾车的老爷子把车停了下来,拉着陆景歌下了车。
“谢谢你送我们回来。”路易直接道谢。
陆景歌看的出来路易在警惕着什么,他往黑暗中往去,并没有明显的发现什么。
车夫对于没完成工作有限惴惴不安道:“还有一段路我送你们过去吗?”
陆景歌还是察觉到了周围氛围的不对劲,婉言拒绝了车夫的坚持,“嗯,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和他走着回去正好消消食。”
他们两个人一直站在原地,待着马车走远。
路易的嗅觉很敏感,道:“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有点重。”
陆景歌轻嗅着有些湿润的空气,也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味,“距离咋们不远。”
两人顺着味道往旁边昏暗的巷子走去,拐了个角就看到了两具女孩的尸体,她们相互交叠,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心脏处的位置已经变的空洞,那里跳动的东西早已经被人挖了去。
“已经没有气息了。”陆景歌转了一下面部极度扭曲少女的脖子,身体还有余温,脖子侧面上两个窟窿就知道是吸血鬼干的,但是他们距离这么近,也没有听到两个少女的呼喊声。
“罗马城里面也会有这东西?”距离教宗这么近吸血鬼还这么猖獗,这也是陆景歌不能理解的。
路易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干活以来,一直是在外面围剿,罗马城中这东西的出现确实不符合常理,身后突然传来声响。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他们两个的身后闪了过去。
陆景歌察觉到了,转头只看到了那个人身上白色的裙角。
“跑过去的应该是个人。”路易用自己专业判断着。
陆景歌道:“那我们应该先找到她,才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两人分开来,顺着两个方向对刚刚的少女逃跑的方向进行了堵截,明明他们是两个人,为何不对他们进行求助,而是转身逃跑。
陆景歌从刚刚看到女孩的裙子的方向进行追踪,路易则去堵女孩的前路。
黑暗的环境中只有陆景歌的心跳声和狭小巷道中自己的脚步声,索性自己来的这么久对大街小巷还是比较清楚,他觉得少女不会往死路走。
陆景歌再次被自己倒霉的体质所害。
这不刚刚转了个弯,就看到白裙子的少女被一个红眼的吸血鬼劫持,只是看到陆景歌一个人有点忘乎所以。
少女像是从什么地方刚刚逃了出来,脚上并没有穿鞋,衣裙也十分的单薄,她被吸血鬼用长长的指甲钳住了脖子。
虽然少女的生命比较危险,但是她并没有惊慌,眼睛不停的往陆景歌的旁边瞟看。
陆景歌秒懂少女的意思,旁边还有一个人,纵然如此陆景歌还是难逃挨揍的噩运,被旁边伺机而动的人,踢到了旁边的墙上。
陆景歌只听到自己左侧的肋骨咔哒的响声,剧痛从那处传到自己的大脑,一切身体的不适感都在告诉陆景歌,自己的肋骨或许断了。
陆景歌被踢了自己的人从地上提了起来,“一个人就敢追过来真够傻的。”
陆景歌疼的倒吸着冷气,抬起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屋顶上站这个人,看起来在那里站了很久了。
是敌是友,等一下也就知道了。
“你们可真厉害,这么严苛的罗马城也能这么的嚣张。”不过两个也不像是什么高级吸血鬼。
“哈哈哈,嚣张?这里不就和回家一样。”他很张扬。
陆景歌想谆谆善诱再问点什么。
站在屋顶的人像是看到了什么,直接从房顶跳了下来,没有等陆景歌再张口问什么,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直接做掉了,陆景歌连手下留人都没来得及说,两人就变成灰烬消散在了空气中。
女孩这才晕了过去,那个人抱着女孩转身就要离开。
一切发生的很快,陆景歌还是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面貌,“喂!梵西的仆人!!”
陆景歌不知道那个被赫伯特的大虐的仆从到底叫什么,就直接了当的喊了起来。
那个人稍微一愣没有滞留,带着少女飞檐走壁而去。
陆景歌自己站不起来,只能放轻松躺好,轻轻触摸自己比较痛的位置,并没有真的断裂,可能是骨裂了,只能等待着路易能够很快的找到他。
路易一看到躺倒在地上的陆景歌下了一跳,跑过来对着陆景歌一阵乱晃。
“哎呦哎呦。”陆景歌疼的呲牙乱叫唤,“你别动我了我的肋骨裂了。”
路易见陆景歌的声音才没有再乱碰,环顾四周没有任何的人的踪迹。
“人被救走了。”陆景歌就是个不幸的工具人,就是自己没有来追,这个女孩也会被救走,自己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还落了一身的伤。
路易只好搀扶着陆景歌痛苦的在路上行走,陆景歌也是憋着一口仙气,回到了住着的地方。
也不知道,梵西的那个仆从为什么会出现在附近,派过来保护他?看起来不像,这都带着少女离开了,少女的保护者还差不多。
比起当时的惨状,现在又变的生龙活虎,没想到在罗马城中又看到了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给梵西那个狗东西卖命。
陆景歌最近只能躺在床上静养了,自己着多灾多难的身子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脆。
自己倒是静养了,但是楼下的敲门声并没有断绝过。
每每自己向路易问道是谁,路易总是说养好身体,搪塞了不能随便走动的陆景歌。
其实扒着指头都能想到是什么人这么热衷敲响路易家的门,由着路易拒绝了也好让他们急着,自己有了其他的打算,自己也不能只坐等着别人上门和自己谈条件。
自己也要规划出一条对自己更有利的道路,不过他有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核实。
陆景歌让路易将自己收纳匕首的包打开,拿出里面那个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珍藏的银针。
那枚之前拿在手中还明晃晃的银针,现在完全变了个颜色,很多地方锈迹斑斑,仔细看出锈迹的地方就是掉了层皮,才被氧化,而其他的银白色的部分变的灰灰的就是银氧化的颜色。
陆景歌看着这个圣器无语极了,一咬牙一狠心,他将东西递给路易让他帮自己掰折了。
路易又不懂得这其中的玄机,掰起来还是很吃力,弄断还是花了些功夫。
陆景歌接过东西看着截面,慢慢的回想,终于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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