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夫人,等您很久了。”陆景歌站在原地面带微笑。
罗伊夫人愣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真是16岁的少年吗?看样子他的样子一定知道自己会来找他。
但是罗伊夫人心中难免有很多的波动,他到底知道多少?谁告诉他的?他想干什么?一切问题在她的心头萦绕,她还是表现出一个贵族该有的气势,走进那个她自己用钱定下的包厢。
这次跟着她一起进入包厢的不再是一直侍女,而是一直站在门口的陆景歌。
大门从内侧关上,隔绝的外面无关的所有人。
陆景歌指着罗伊夫人另一侧的椅子说道:“允许我坐在吗?”
罗伊夫人点点头,她一直盯着少年再看,举止谈吐与市井粗鄙没有多少关系,他还算是礼貌,举手投足间和罗伊很像,却多了些温柔和热情。
陆景歌淡定的坐了下来,他看着下面攒动的人群听着嘈杂的人声,他并没有先张口,因为这件事他急不得,决定权也不再他的手中。
场上开始了剧目,幕布一拉开,现场掌声热烈,陆景歌再一次坐在包厢里面看外面,他尝试着融入到现场的气氛中,享受着氛围和曲目。
罗伊夫人回过神,自己还对那个男人有什么留念的,这么久了想必早已经在地狱的业火中煎熬着吧。
罗伊夫人,道:“说吧有什么事。”
陆景歌撑着下巴,盯着这个上次差点害死自己的女人,“因该是夫人有什么想法?”
“什么?”罗伊夫人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少年反问。
“就如字面意思,夫人有什么的想法。”陆景歌等着罗伊夫人自己张口。
罗伊夫人道:“我没有什么意思。”
她不肯妥协,自己撕下最后一层遮羞的面纱,自己承认他是罗伊的儿子,那样仿佛是间接承认了自己因为私心想要杀掉眼前的人。
陆景歌立马站起来,“夫人既然没有什么诚意,那我觉得我继续去外面讨生活,您继续在这里欣赏接下来的剧目。”
说完陆景歌就往外面走去,当然带着欲情故纵。
此时的罗伊夫人看着人往外面走,着急了起来,直接站起来拉住了陆景歌的手臂。
“等着,我有话要说。”罗伊夫人语气中带着焦急。
陆景歌绅士的为罗伊夫人扶好凳子,让罗伊夫人坐好了原处,自己款款坐回原位,“不用着急,听夫人说话是我的荣幸。”
当初,自己守着罗伊,耗尽了自己的青春,自己也是春心萌动少女但是得不到丝毫的关爱,这里冰冷的一切折磨着自己,人好不容易死了,现在又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儿子突然出现来折磨她。
罗伊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最近她被罗伊家继承的事弄的焦头烂额,自己并不是一个懂得事业的女人,现在还出了这档子事,她现在除了慌乱也分身乏术。
“我为自己之前的鲁莽向你道歉。”罗伊夫人低着头声音小到快要被周围的环境掩埋了过去。
“我并不打算原谅你。”陆景歌知道她的第一句会这么说。
罗伊夫人猛然抬起头,少年的看着舞台上,神情没有一丝动摇。
“但是,我也不打算找你算账。”陆景歌把接下来的话也说完了,对,虽然是碰巧化险为夷,自己不想再为这件事纠结。
“是我小心眼了。”她本以为少年应该对她怀着不会饶恕的恨意,“不管怎么样,你是他的儿子,我私心的以为你死了就好了。”
“啊,忘了告诉你我可能不是你找的罗伊的儿子。”陆景歌这么说有两个意思,第一种意思就是自己不想做罗伊的儿子,另一种意思是安洛尔已经死了。
罗伊夫人看着眼前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人,“不会的,我不会认错的。”
陆景歌道:“或许吧,但是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罗伊夫人只当陆景歌不想承认罢了,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正好,接着说道:“那你可以现在选择离开,这样可以解脱了。”
“那你觉得我现在能走出罗马城多远。”陆景歌摊摊手,四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
罗伊夫人垂下眼帘,果然一切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我可以有办法让所有人支持你。”陆景歌顺势抛出自己的想法。
“怎么做?”罗伊夫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就凭眼前的他。
“杀掉不支持你的人就完全可以办到。”陆景歌给出一个最简单的答案,当然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罗伊夫人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倒是少年很淡然,说出的这句话就像随意可以办到一般。
“怎么怕了。”陆景歌观察着罗伊夫人脸上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道:“给你选择的权利。”
“你有多少的把握。”罗伊夫人这才相信陆景歌没有开玩笑。
“不知道。”陆景歌他也没有任何的把握,这种事情他怎么算的清楚,“不过我的命不是在你手里面吗?”
台上此时正好唱到了为了弟弟为了自己能够得到父亲的力量杀死了哥哥,罗伊夫人脸色瞬间吓退了血色,她本就想把陆景歌接回去,算是监视起来,之后找个合适的时间杀掉才能让自己安心。
“给我三年的时间,我让你达成心愿,不过实在你不敢我也不强求,那我另谋生路。”陆景歌许下这种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承诺。
罗伊夫人掂量着其中的利弊,很快得出了答案,道:“好,以三年为期。”
陆景歌将自己暂时的计划大概给罗伊夫人说了一下,但是难度并不是很低,心中难免疑虑。
“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不管我在哪个环节失败了,有利的是你,赌命的只有我。”
陆景歌没有说错,即使现在很多人支持他,要是知道自己是为了杀他们,转而投靠的肯定是罗伊夫人这边。
罗伊夫人思考良久,问道:“我还有个疑问,这听起来我是受益者,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个女人终于问道点子上了。
“给我一笔金子,我想去大陆的最西方去看看。”陆景歌说出自己最想做的一件事。
看罗伊夫人还是不信,接着说道:“因为主给我启示哪里有我的归宿,我不能违背他。”
陆景歌不得不胡乱说起来,作为无神论者还搬出他们信奉的主,不过自己的说法没有错,自己的细胞记忆都在呼唤着他。
罗伊夫人虽然感觉陆景歌给自己的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权利的大部分还是在自己的手中,只是觉得自己孩子还小还不能震慑现在的场面,也不想让他作为别人的傀儡,也就应了下来。
一场剧终,掌声响彻全场。
两人也达成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平等的协约。
两人很快回到自己原本的状态,罗伊夫人是那个来听剧目的贵族,陆景歌只是个外场的侍者,即使外人知道了他们一起说过话,但是对话的内容也就只有天知地知他们两个知。
陆景歌也忙完一天的活往回家赶,和同事们到过别,出了剧场的大门,看着天上繁星点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回去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拦路虎。
陆景歌低下头往台阶下面走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陆景歌的去路。
陆景歌微微的抬头就看见自己最不想见的一个人——赫伯特。
他还是一副梵西样,但是今天眉头皱的格外的深。
陆景歌不想搭理他,他想回去休息,就想从赫伯特的左边绕过去。
赫伯特也跟着陆景歌往左侧的步伐挡在了陆景歌前面。
陆景歌往右侧绕去,同样,赫伯特也紧紧的跟着。
看样子也是不打算放过他,“干嘛。”
赫伯特道:“你今天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陆景歌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骗子,看吧,偷偷的盯着他,一直就是这样,偷偷摸摸的,没好气的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赫伯特一时语塞,他现在是梵西。
“你不要掺和进来。”赫伯特告诉陆景歌罗伊是他身体的父亲的本意,本来是要他远离麻烦,没想到他却越玩越起劲了。
“管你什么事,碍你什么事。”陆景歌瞥了一眼,语气不温不火。
赫伯特没了脾气,觉得今晚自己不应该来,眼前的少年正在生他的气,他想哄一哄,用吃的也好,用自己潜心研究很久的礼物还在自己的房间,自己此刻真想拿出来送给他哄他开心,但是还不到时候。
陆景歌本来就不想和他谈,但是眼前的人今晚追到自己的面前,他突然还是气消了很多,给他个机会吧,陆景歌的内心说道。
陆景歌觉得仅仅站在比他高一层的地方还显得有点矮缺少气势,往上面又往上站了一层,勉强与他眼睛平齐。
陆景歌也懂的不想给他惹麻烦,只是含蓄的问道:“那你是他吗?”
赫伯没有点头没有摇头,静静的盯着他,黑色的眸子如同深渊中的黑暗,望不到底。
陆景歌等了半天,既不知道是他默认还是他拒绝回答,“回答。”
陆景歌皱眉不耐烦。
赫伯特还是没有回答。
陆景歌的拳头就像是打进了名叫赫伯特的棉花里没有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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