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终于发现了。
赫伯特内心第一反应是这样的,外表不动声色内里有些高兴甚至狂喜。
他们留下那么多的暗示,虽然比他预想的晚了太多。
但是,赫伯特不是不想承认,而是不能承认,他不能确定自己的敌人是哪一个,或许有顺风耳或千里眼之类的技能,也或许是全知全能的神,无处不在的监督他们的话,他不会拿自己的家族去做任何的赌注。
看赫伯特的反应大概率是他了,陆景歌不想与他争辩,刚刚赫伯特的态度耗尽他的最后一点耐心,既然这样还站在他眼前干什么,看得他心烦。
陆景歌眼睛一转,反正自己也问不出来什么好的结果,他趁着赫伯特没有什么防备,食指勾住了赫伯特那脖子上漂亮的领花,用力一勾,赫伯特的上身就往陆景歌这边倾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近到可以听到胸膛里面跳动的心脏,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温度。
如果是以前这么近的距离,陆景歌肯定会跳着走开,现在他也学会了恶趣味的东西,喜欢恶作剧观察别人的微表情。
陆景歌贴在赫伯特的耳边,轻声说道:“没关系,最近我很闲有的是时间,我对你的事情突然很感兴趣。”
陆景歌松开手,指尖轻轻推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毫不意外的赫伯特脸上连一丝的微表情都没有,要不就是不在意,要不就是在压抑内心肯定会泛起涟漪。
“再见。”陆景歌笑着,从赫伯特的身边绕了过去。
这次赫伯特没有阻止陆景歌,在他眼中就是在向他宣泄着自己的不满,而且现在学会的东西学以致用,不再被动的接受而在输出,直到陆景歌转过巷口,他的嘴角弯起弧度。
比起赫伯特的事,陆景歌才是压力巨大,虽然和罗伊夫人达成了一致,也是权益之计。
以前他就是个时间旅者,就像个旁观者一样,尽可能的不参与、不主动,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主,但现在他又处在事件的漩涡中央,不得不和他们同喜同悲,既然这样还不如享受。
路易做好饭在家里等他,每天都是围着他转,陆景歌都替他感到无聊。
“你想好以后的出路了没有。”坐在桌前看着忙前忙后的老妈子路易。
路易道:“还没有。”其实他早已经想好了要跟随陆景歌干。
“那我给你找个活你干不干。”陆景歌相信以他的野心,不可能就这么一直待着的,他的计划中还有路易这一环。
“可以啊。”路易手中的活停了下来。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霸占你的家产。”陆景歌可没想到路易会这么快就答应了。
路易笑了:“要是这样倒也好。”
路易倒是希望这样,要是能够就这么待下去也不错,两个人相依为命。
“傻呀。”陆景歌觉得也太过信任他了些,“几天后,我就会离开这里……”
陆景歌话还没说完就被路易打断了话:“你要去哪?”
“不是,不是,是我们都要离开这里,你要帮我干一件事,你我要高升了。”陆景歌尽可能用轻松的话语说这件事。
“什么?”路易不解。
陆景歌道:“给你半年的时间,我要你成为罗伊家最强的骑士。”
路易坐到陆景歌对面:“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要知道成为伯爵家最强的骑士,不止是要有武力有智谋还要有服众的家室。
陆景歌当然知道路易的顾虑,但是他的计划中需要一个绝对忠诚的人,对于路易自己也只能赌,赌他在自己能够脱身之前不会背叛自己。
陆景歌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办法为你安排新的身份,但是半年时间你要成为最强的骑士,一年你要成为罗伊家都离不开的存在,不论任何的手段。”
陆景歌的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这个想法非常的疯狂,光是听着陆景歌说,路易自己的血液有些沸腾。
“只要条件足够,我就能做到。”路易自己也是在骑士团待过的,他们都是什么水平自己也是能够预知一二的,自己完全有信心做到,只要不被权利压制。
“我相信你。”陆景歌早就看出路易和其他人不一样,也相信它能够做到,“我唯一有一个要求。”
路易也认真了起来。
“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的服从的对象只能是罗伊伯爵本人。”
路易不知道陆景歌说的罗伊伯爵本人是谁,刚想具体问一下,就被陆景歌制止住了。
“你答应我,你服从的对象只能是罗伊伯爵本人。”
陆景歌丝毫不退让这是原则,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谁都不能打破。
路易一咬牙说道:“我答应你,我未来服从的对象只能是罗伊伯爵本人。”
陆景歌神色才缓和了下来,计划中的第一步终于开始了,后面的才是最难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陆景歌内心有些苦涩,罗伊家的人有多么的复杂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去哪?”路易这才意识到,这规划中陆景歌对自己的去处只字未提。
“我?你只要熬过半年你就能够知道我在哪里了。”陆景歌自己买了个关子,暂时对自己的踪迹保密。
路易内心想知道的事情很多,包括上次为什么贵族对陆景歌那么在意,还有这次让他爬上罗伊家最强的骑士,一切的一切结果在他这里快要呼之欲出,但是自己又不敢胆猜测。
“那我接下来怎么做。”既然要做那就要好好干,路易觉的自己只有半年,也该行动起来。
“这几天马上就有人去带你去你回家。”陆景歌记得罗伊夫人是这么给他说的。
“回家?”路易他有点摸不到头脑,这里不是他的家吗?
陆景歌道:“给你找了个贵族父亲。”
“?!”路易差点叫出来。
陆景歌怕路易误会,“干爹,呸,是认个假父亲,先把身份顺其自然的继承过来。”
路易有点担心陆景歌,为他想出这样的办法会不会发现,会不会连累他,“你不会做了什么危险的交易了吧。”
看着路易担心的眼神,陆景歌拍拍路易的肩膀,“你想什么呢,放心,不会有什么事,要是怕出事那就赶快成长起来保护我,强大到别人无法质疑你,在罗伊家有一席之地,所有的问题那就不会是什么问题了。”
陆景歌的话无形给路易的心中种下了一个种子,未来的时间这些话都是路易前进的动力,但是说这话的当事人只当做一个鼓励的话说了出去,自己希望的是路易能帮他控制住伯爵家的武力,然后再作为未来牵制罗伊夫人的一种手段。
计划一旦开始,暗中涌动的波涛也就越发的汹涌。
几天后,皇后维罗妮卡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罗伊夫人的信件送到王城的路上早就被维罗妮卡截住了。
“恩,罗伊家是该找个继承人了,怎么找了个私生子出来。”维罗妮卡修剪着花园里面的红色玫瑰的花枝,选着剪了一些好看的想摆在自己的卧房。
“听说是罗伊伯爵早先年间遇到的农户家的姑娘生下孩子,听说和罗伊伯爵长的一模一样,私下里面传的很凶。”皇后身边的亲信早就将这些调查的一清二楚。
“是吗,呵,真是一件风流的往事,虽然非常的有趣,但是这种事情由国王看着办就行了,也不用我操心,就照常呈上去就行了。”维罗妮卡不是很喜欢过问这些继承之内的问题,谁继承还不是一样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威胁就行了,自己若是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就好了。
思绪飘忽间,玫瑰上面尖尖的小刺划破了她的指尖,她疼的一皱眉,原本还算畅快的心中有些繁杂,不知道为什么她非常的不安,让她烦躁不已,看周围的低着头的仆人心中越发的恼火,手中的剪刀直接抛了出去,划破了面前抱着玫瑰女仆的脸。
鲜血顺着女仆的脸,滴到那红**滴的玫瑰上,与那些艳丽的红色融合在了一起。
周围的人霎时间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自己怎么触犯了皇后的逆鳞。
维罗妮卡发泄后,稍微压下了莫名的怒火,道:“傻站着干什么,快滚下去吧。”
除了她的心腹,其他人很快都退了下去,尤其是那个划伤脸的女仆,吓得都无法动弹,被周围的人搀扶了下去。
“那大公那边有什么行动吗?”维罗妮卡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慢条斯理的问道,手指上的那道伤痕转眼没有了任何的痕迹,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心腹经过刚刚的一出,越发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被皇后不稳定的脾气波及。
也是罗洁琳都住到她身边了大公那边应该不会怎么动,她抚摸着着自己脖颈上的红色宝石的项链,心中的不安平复了不少,大公都没有什么行动,自己也没什么怕的。
“之前发出去的信是不是还没有回复。”维罗妮卡枕着手臂,像个思春的少女一般。
心腹更加小心的摇摇头,他帮皇后使用各种手段寄出去的信件没有一件是收到回信的。
但是维罗妮卡并没有生气,脸上的表情反倒更加温柔了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去了。
当天傍晚,那个划伤脸颊的女仆,死于过多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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