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歌带上自己的小背包,跟在赫伯特的后面,跟着走。
“你就这样直接跟着我,不怕我把你卖了。”
陆景歌摆摆手:“不会吧,你还有拐卖人口的趣味。”
陆景歌打趣着,即使有那种时候,被他卖了觉得会找到一个还不错的下家吧。
就这样赫伯特带着陆景歌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开始转了起来,这地方说起来也是真的偏,走了很久的都没有碰到任何的村庄和一些旅者。
每天两个人之间比较沉闷的气氛实属无聊,此刻陆景歌就想到从村子里面带出来的那本圣经,不知道为什么要背着这么厚的一本书,原本他们都已经用不到了。
于是陆景歌在停下歇脚的间隙问道:“赫伯特,你可以教我学习文字吗?”
现在他不就是个文盲吗?或许多一个技能能多一个生存方式呢,作为应试教育过来的人,他还是相信学习有用。
“不。”赫伯特直接拒绝了。
陆景歌本以为他会轻而易举的答应。
“为什么。”
赫伯特说道:“太麻烦了。”
“你只是告诉我这些字什么意思,反正我现在会读,只是不认识而已。”
“那也很麻烦。”赫伯特还是拒绝。
陆景歌也不再强求,嘟囔着:“那你就偷偷保密当传世珍宝吧。”
赫伯特慵懒的靠着石头:“想让我教你也行,但是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你们不是有一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是在我身上学上一点,就给我用吧,讲条件就讲条件,别乱套用。”
赫伯特随后露出一脸得逞的笑容。
陆景歌问道:“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反正现在能做的就学习单词,教你可以,但是有条件。”
陆景歌看着笑意满满的赫伯特总觉得他没打什么好主意;“什么条件?”
赫伯特道:“你先答应吧,反正不亏。”
陆景歌道:“你先说说。”
“那可不行,就是如此我还是觉得我有点吃亏。”说着闭目养神,不搭理陆景歌,一副你随意的样子。
“你强人所难。”半晌后,陆景歌做出妥协。“好吧,只要不违法,不违背我的做人原则,我觉得都行。”陆景歌这能迫于无奈的做出应答。
赫伯特可是吃定陆景歌能够答应他的要求,接着说道:“第一点,我们是师徒关系续存期间不能违背师父的话,那我毫无保留的教你识字和其他的事。”
“作为人的道德和法律不包含在内。”陆景歌继续强调。
“可以。”
“那行,第一条成立。”
“第二点,凡是犯错,都要惩罚。”
陆景歌有点不满:“这完全就是独裁的霸王条款了。”
“我建议你还是听一听惩罚的内容。”赫伯特打断陆景歌的话。
“好吧,你说。”
“犯一次错就在我身边多待一天。”
陆景歌整个脸都皱在了一起:“这是什么惩罚,你不会对我有什么图谋吧,”陆景歌双手护身。
赫伯特道:“怕你跑路。”
“怎没会,天地良心,我能跑去哪里,不是有你这个长期的饭票。”陆景歌说着违心的话,因为早在村子里面他就谋划着要逃出虎口了。
“保不准。”赫伯特丝毫不松口。
陆景歌最怕这么拉扯了,越是这样越觉得心虚,于是满口答应了:“行吧,行吧,反正早就答应你了。”
“成交。”
他们通过口头达成了一份君子协定。
答应了下来,陆景歌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吃亏,但是总是想不到什么地方吃亏的厉害,没想到这才是悲剧的开始。
陆景歌还是太天真了,这两个要求简直是相辅相成的存在,第一天就赫伯特要求他记忆40个词汇,听起来这对于陆景歌而言也就是小菜一碟,毕竟自己也是从应试教育过来的人,什么都不学背单词,那不是拿手好戏么。
但是当他看到给赫伯特勾的词汇脸都要绿了,什么牛鬼蛇神,勾的是最长的那种,全是宗教用语,光读出来,就觉得说的是印度话,而且只给他只讲解意思,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完了?!”陆景歌听完意思都蒙了。“你这是直接给我在书上截了一段吧!”
“我完成我今天的任务了。”也不管陆景歌说什么,就是如此的表情。
“不是,你这明显是针对我吧,这意思我也晦涩难懂,换几个简单的吧,怎么能40个都是这样的词汇呢。”陆景歌哀嚎。
“协议第一条。”
第一条,不要违背他。
搁这儿招呼我呢。
“你这是欺骗、套路、恶意协定,不作数,我不背了。”陆景歌撒泼打滚。
“协议第二条。”
第二条,犯错要惩罚。
陆景歌才知道协议为什么是两条了,咬牙切齿道:“好,我学行了吧,我学行了吧。”
赫伯特露出满意的笑容。
正所谓,不是一个体系入门难,这比陆景歌想的难得多,死记硬背,什么词根词缀完全没有,含义完全不叫做含义,而且他们的词语并不是他所学的英文,而是古英文杂糅了很多地域的特色,这无疑是推翻了自己所学去重学。
但是有什么办法,霸王条约已经约定,只能硬着头皮上,时间也不是特别好挤得。
冬季白天的时间本就很短,平时不光是要赶路,陆景歌自己的食物还需要自己想办法,时间很少。
赫伯特其实算计好了。
这一天下来,能用来好好理解的时间少之又少,晚上考察的时候,自然是什么也没有记到脑子里面。
陆景歌盯着那成片的错误,真想把那书挥到赫伯特的脸上。
“让我看看,唔,一半以上的错误,嗯,这么快就十天了,你不会是不想离开我是的手段吧,难怪,不用这么热情。”赫伯特用最严肃的表情说着调笑陆景歌的话。
陆景歌恼羞成怒觉得赫伯特就是欠打,又或者最近是是饿的营养不良,才会拿他作为精神的食粮,但这一切都是他尽心策划的。“啊啊啊……你闭嘴吧。”
陆景歌开始抱着高考的决心去啃。“我那是大意了。”
赫伯特在火光中看着陆景歌认真的样子,适可而止没有在逗他,确实许久他没有和人有过如此深的交集了,内心比以前多了些许的复杂。
此刻,陆景歌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此刻悄然发生改变。
每天天蒙蒙亮就得赶路,现在不知道几月份了,路上的积雪渐渐有变的很薄,不知是春天就要来了,还是他们走的地方偏向了南方,夜晚也不在那么的难熬,并且陆景歌的身边有一对优秀的暖宝宝。
最近陆景歌又遇到一些难题,那就是自己快要弹尽粮绝了,看着口袋中的一口肉干,简直是愁从口中来,囊中羞涩。
“怎么了?”赫伯特看出陆景歌现在的窘境。
“背出来的吃的已经吃完了。”陆景歌扭扭捏捏,不是好意思张嘴说。
赫伯特倒是不以为意:“早不说。”
一个口哨下去,狼来风和戈多两只狼就和听懂了一般,往外奔跑而去。
这……不会是他想的那种意思吧,陆景歌看着两条绝尘而去的身影。
这两只狼已经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了,夜晚降临的时候,他们就依偎着陆景歌而眠,其他时候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很快两只狼就从另一边的雪洼里跳了出来,叼着一只已经断气的兔子,放在了陆景歌的面前。
赫伯特这时候走了过来,递上一把刀,“我想这个不需要我教学。”
看的出来赫伯特不会帮他处理,扒皮套内脏都需要自己来,看着地上的兔子犹豫一下还是接过刀。
陆景歌不知从哪里下手,尚有余温的尸*体,不禁让他想起它活蹦乱跳的样子,拿着刀笔画了好半天下不去手,却看见赫伯特在那儿笑意盈盈。
看我笑话。
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嘴上默念南无阿弥陀佛,手上直接从脖子分割,把那老让自己幻想睁眼的兔头割了下来,看也不看直接扔给了两只狼。
“怎么扔掉了。”赫伯特话语中有点惋惜。
“不好处理,也不忍心吃。”陆景歌如实回答道。
赫伯特说道:“我看你以前吃的挺香的。”
什么?
一瞬间,陆景歌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知道了他的意思。
“不要窥探我的记忆。”陆景歌有点愤怒,这人到底是知道自己的多少。
“你的很多事情我早知道了,都装到我的脑子里面忘不掉。”说着还指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无奈的说道。
并接着打趣:“比如你的屁股上有左右对称的两个痣。”
陆景歌老脸一红,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心里知道就好了,干嘛说出来,屁股上长痣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我觉挺好的。”
“……”那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一本正经。
陆景歌第一次处理这只兔子上面的毛被剥的七七八八,但也只能这样了,直接上火烤着吃。
原汁原味的美味,可是他吃不下去,有股莫名的腥味,食不下咽但是却不能浪费,有人愁就有人欢喜,赫伯特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他的一切欢喜都是建立在陆景歌的痛苦之上的。
自从他们在一起,他就没有见过赫伯特吃东西:“怎么你也想来一点?”
赫伯特看着递过来的肉直接拒绝道:“明知故问,我已经忘记食物的味道了。”
但是赫伯特还是尝试着回想了一下食物的味道,但是时间过于久远,一点也回忆不起来,自从变成吸血鬼后,食物的味道就和水一样索然无味。
当然陆景歌同样如此,味同嚼蜡,为了活着而吃饭真痛苦,这时候陆景歌才能理解什么叫人类的发展和进步造福着人类,就这吃饭问题他是一百个举双手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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