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雷子刚坐下，烟点着了，空气变得凝住一样。男人们的笑声恢复，但都带着一点好奇——他们都在看：这个新人，今晚会不会被雷子“收”？阿娜轻轻靠在沙发边，看似慵懒，但她的腿微微挡在我和雷子之间。露露坐在另一侧，笑得甜甜的，却在替我分散火力。这是夜场女人之间无声的小团队合作。雷子把烟抽了一口，目光从烟雾里穿过来：“雪儿，你今晚挺稳的。”男人们起哄。有人笑：“雷哥盯过的人，第二晚就这么稳？怪不得妈咪眼神变了。”阿娜迅速抬手帮我挡：“新人，别乱说话。”我明白她的意思——此时不能接话，不能接招。我只是微微一笑。不低头，不迎合。暧昧，却保持距离。这一笑让雷子稍稍愣了下。他没想到我敢用这样“既不拒绝、又不顺从”的方式看他。雷子把烟按在烟灰缸里：“行。今晚让她自由点。”男人们“哇”了一声。那一刻我知道：我赢了一个小局。不是赢雷子，而是赢了自己。
2
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学长哥类型，举杯对我说：“雪儿，来，陪哥喝一个。”他的手伸向我腰侧，动作轻，但明显带着“试试你底线”的意思。我心里一紧。阿娜比我先出手。她手肘压住男人胳膊，笑着替我挡过去：“哎呀哥，你今天喝多啦，雪儿是新人，喝不了你这种烈的。”学长哥装委屈：“哎呦，还护着新人？”露露也笑：“哥，你不是最疼新人的吗？换我喝。”然后露露凑过去替我挡杯，嘴角一弯，笑得柔得能滴出水来。男人立刻忘了我。我第一次意识到：夜场真正的风骚，是姐妹之间流动的力量。不是谁出卖谁，而是一起活下去。我悄悄向露露递了个“谢”。露露弯了弯眼睛——那是甜妹的标志性微笑。这群男人的注意力开始分散，气氛也放松下来。包厢里的危险感从“刀尖”降到了“酒杯边缘”。我松了一口气。
3
包厢里灯光暗下了一格。阿娜突然向前倾，她的肩带轻轻滑了一下，男人们的视线立刻被吸走。她故意露出锁骨，但动作极自然。不是露，而是“懂得让男人看见一点点，却永远只能看一点点”。她看男人的方式——眼尾轻挑、嘴角一点弧、声音半低半扬——那不是色情，是技巧。一种老练、锋利、优雅的风骚。我站在那里，看着她们，第一次懂：这些女人不是在“陪酒”，她们是在“掌控”。真正的**，不在碰，而在：距离眼神呼吸若有若无你以为能碰，但永远碰不到我学到了。记在心里。今晚的我，真的成长了一步。
4
凌晨两点。我们散场了。更衣室灯一开，所有人的气场突然变回真实：镜子前脱假睫毛，解开高跟鞋的绑带，脱掉勒得喘不上气的短裙，叹气扶腰，嘴唇颜色褪掉，有人卸妆卸到想哭，有人卸妆卸到面无表情，这里才是真实。阿娜脱掉耳环，坐下：“雪儿，今晚不错。”露露把头靠我肩膀：“你真的越来越像我们了。”这句话不是贬义，而是认可。她们都明白——夜场女人不是“堕落”，而是“不得不活”。珊珊姐进来，一眼就看出今晚的风向：“雪儿，你现在不是猎物了。”我怔住：“什么意思？”珊珊坐下来，涂口红：“被雷子认过，又撑住桌子的新人，不会被其他客人乱动。”她抬眼：“你现在值钱了。”那一瞬，我真正理解到“等级”不是绳子颜色，而是：今晚你的表现，决定了明天你能不能活得轻松一点。
5
阿梨突然闯进更衣室，脸白，腿抖。“妈咪……妈咪让我去一台……是……是那个‘老陆’……”整个更衣室瞬间安静。露露小声：“又是他。”阿娜骂：“死老东西。”珊珊抬头：“叫你一个蓝绳过去？”阿梨抓着衣角快哭出来。柒姐进来，目光锐利：“阿梨，你去。”阿梨哭：“姐……我不敢……”柒姐的声音冷到刺骨：“不敢？那你明天不用来了。”空气冻结。我第一次意识到：夜场的神秘，是一个个不写在墙上的规则，而是写在每个女孩的命里。我脑海里立刻想起我自己的第二晚。那种冷，不是怕，而是一种比怕更深的“懂了”。柒姐转头看我：“雪儿，你来一下。”所有人看向我。我握紧手心，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我知道——又一个黑幕要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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