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妍”为那凭空多出几股陌生的“灵息”震惊,为那骗局感到恼怒之余,她蓦地感觉身体一震。
有人在摇晃她处于人间的身体,耳边传来担心的话语。
“刘妍!刘妍醒醒!你还好吗?吓死我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给你父母和村长打电话了。”
“刘妍”悠悠转醒,睁开眼就看见班主任脸上仍挂着尚未褪去的惊慌,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同学,看样子是他们发现了她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很久才去找了班主任。
“刘妍啊,我看你最近的状态真的不是很好,明天你就休息一天吧啊,我给你批假了,我现在就跟你父母说一下,让你好好休息一两天。”说着,班主任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却被一个巴掌轻轻盖住屏幕。
“不用了老师,感谢您。”相当于睡了一个下午刚醒过来,加上在“夹层”里极其耗费心神,她现在感觉太阳穴发胀,头痛欲裂,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强忍着疼痛说上两句话。
“不是,看你这脸色真的不好,请两天假没什么的,大不了就在家自己看......”
身体强烈的不适叠加刚获悉的事件情况,“刘妍”没那个耐心继续接受关心了。
未等及班主任把话说完,直接开口打断,“老师,我可以再借办公室的座机给村长打个电话吗?”
“啊?这个没问题啊。不过你......”
“您放心,我天生就这么白,而且村长会送我回去的。”
班主任看她还有力气开个小玩笑就没那么坚持了,说道“不用跑下去找座机了,直接用我的手机吧,早点请他来,还能再休息一会。”
“好,多谢。”
“刘妍”也不跟他多客气,连学生身份也不想装了。
在班主任拨通村长电话之后,“刘妍”借着班主任跟村长寒暄和叮嘱的这段时间“耐心”地又缓了一下劲,她现在真的是怄火的不行。
在跟班主任拉扯的这段时间,她好好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整理现在的思绪。
她不喜欢恶意揣测他人的想法,但那张与前年年底自尽的女生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的脸,真的是有人撒谎的最好证据。
这个人,他“真诚”地将这件事托出,又保留部分关键。
显而易见,这个人就是村长。
或许那不是谎言,是一种隐瞒,但对来办事的她这个外来者而言并无区别。
狠狠地深吸一口气,这才从班主任手中接过手机:“请您带上今早的文件来一趟吧。”
......
村长腋下夹着公文包,在道长身后一趋一步,望着后者的背影,迟迟不敢开口。
自接到电话,听到话筒里传来道长阴沉的声音,到去学校从班主任那里接道长,他心里的石头堆积的越来越多,压得他快喘不上气了。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又不肯开口问。
他现在对道长难说百分之百相信,但绝对有钦敬畏之心。
认识到现在,道长的言语和行为表现都有些冷淡,但肯定谈不上现在这种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状态。
他的心里不由得为此涌上阵阵不安。
又是那座小木屋,那张长板凳和石凳。
道长将书包甩在板凳上,跟着坐上板凳,冷漠地看了手足无措的村长一眼,下巴点了点旁边的石凳,示意他坐下。
村长颤抖着双手摸石凳,将公文包放在膝上缓缓坐下,不住地吞咽唾沫。
“呵,别紧张啊村长,我就想问问,这么多起自杀案,都是警察判的吗?来,请把资料给我。”道长伸手将村长递过来的资料拿了过来,随意地翻开,漫不经心地看着,注意力基本全在村长的回答上。
“是......是的,警察说都是自杀。”
道长拍了拍资料册,说道:“说的是这七起都是自杀案吗?”
“是啊。”
“啊,这样啊,原来是警察说的。”村长见道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松了口气,这时却又听到她说——
“那这七起之前的几起呢?警察也说是自杀吗?”道长笑眯眯地问道,不待村长回答,接着说道:“怕您像上次一样,贵人多忘事,给您提个醒。前年,除去您这堆资料里的这名女生,前头还有几位?五位,对吗?他们是怎么死的?”
长时间的紧张不安让村长汗如雨下,坐下到现在,一刻不停地擦着汗。但直到道长问出这个问题时,他才真是汗流浃背。
“什么怎么死的?他们都是自杀啊......”村长已经没有说话的气势了,尴尬地笑着。
见村长还在装傻,道长也不急,笑吟吟地说道:“我毕竟是外来人员,您不了解我,没关系,我可以跟您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
说着,往后一倒,斜着身子靠在木屋的墙壁上,一副悠闲做派。
“我这个人,讨厌谎言。可能在您看来那算不上弥天大谎,甚至可能连谎言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因为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才做了隐瞒的‘小事’。但对我来说这二者并无区别。”
“您是村长,对村子的安危负有一定责任,所以您即使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也会碍于无法解决来找我。”
“说难听点,我,以及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对您来说不过是一个可能可以解决困扰的工具而已,对吗?”
“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过。”村长急着否认,却被道长抬手阻止。
“我知道,您不是这样想的,但就目前情况而言,从我的角度来看,您就是这么做的。不然为什么到现在您都不肯说呢?”道长挑了挑眉。
“他......”村长看起来很是为难。
“您还有犹疑,我可以再给您补充一点认知。”
“您该庆幸今天来到这个村的道长是我。如果是普通的道长,在您隐瞒了什么信息的情况下,幸运点的话,只有他会出事。如果不是那么幸运呢?这个村子就都不好说了。”
“您知道您这个行为是什么吗?打个俗世点的比方吧——”
“您因为有人闯入村子造成损失而报警,向警察寻求帮助,却向警方隐瞒袭击者所具备的杀伤力。”
“您说说这厚道吗?”
她承认她夸大了事实,但又不是完全的危言耸听。
敌在暗我在明,今天来的如果是普通的道士,会遇上什么程度的危险,能不能解决都未可知。委托人还支支吾吾,不愿意和盘托出。
她无法过多地共情其他人,不过在想到如果今天来的是跟自己有一定感情的自家那些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专业对口的可能还能顺利解决然后全身而退。
那如果专业不对口呢?能力不够强呢?发生什么别的意外呢?
他们不是她,他们的义气远非她能及。
她可能因为不爽村长的做法就此收手跑路,任由其自生自灭。而他们极有可能硬着头皮,不顾自己性命就这么上了。
更何况这里还不知为何没有“镇守”二官,危险系数直线上升。
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家人在这里因为村长这类人心里所谓的“顾忌”而最终受到伤害。
她无法原谅这种做法。
要是言尽于此,村长还不愿意说,她就离开,不再管这村子死活。
关于道士一类的设定,与现实有异,请路过的各位朋友勿当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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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被隐瞒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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