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浸湿发硬的黑色短发埋进颈窝,腰隔着风衣又被悄悄环住,止咬器的存在让一个普通的拥抱变得拘束又别扭。
眉眼上覆盖的黑布并无法阻止沈鄢柠想要靠近纪稚知的决心,凸出轮廓的眉骨轻轻蹭着对面人修身高领毛衣下的锁骨,感受着真实的温度,仿佛这样才能填补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摸摸我的腺体……我好难受……”
沈鄢柠的头埋得更深,好不容易搂上的手不想分开一分一秒,可奈何面上的止咬器实在硌硬,向恋人讨要安抚信息素的本能得不到有效回应,不真切的触碰加重Alpha此刻易感期的不安,下意识想要扯下笨重的止咬器。
想要用最原始最愚笨的方法,覆上未满恋人的腺体,用吻去确认他的真实,但止咬器是唯一的阻碍。
沈鄢柠浮躁地啧了声,心完全静不下来,埋头闷闷撒娇,“知知…摸摸我……”
Alpha臂膀紧锁,勒得纪稚知有点喘不上气,大有纪稚知不安抚他,他就绝不放开的架势。
在沈鄢柠的撒娇信号中,纪稚知缓缓抬起视线,跟随手臂抬起的动作,落上Alpha短硬的黑发发尾,再缓缓向下,是针眼附近发红的腺体。
伸出已准备落下的手指悬停在空中,卷翘的长睫高低颤动,半响过后,纪稚知终究伸平的手又攥紧,握拳垂落。
“我们在吵架。”
纪稚知语气平淡,任由沈鄢柠抱着、允许他用止咬器蹭着温热的颈窝,却依旧不松口。
“所以呢?吵架不能求和?不能摸了吗?”沈鄢柠明知故问,强硬地把纪稚知放下的手硬生生拉回自己的后脖颈,拉着攥紧的拳头贴上打过抑制剂的腺体,红肿的腺体微微凹陷。
沈鄢柠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埋头继续打感情牌,“给我打得什么抑制剂痛死了…能帮我按按嘛,知知~我好痛……”
“我也看不见。”纪稚知垂眸盯着发红的小血点净睁眼说瞎话。
“而且。”纪稚知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在吵架。”
“谁规定吵架不能肢体上接触了。”沈鄢柠装作听不懂,蛮横讲着他同义转换的歪道理,“谁说我们吵架了,吵架顾名思义要进行激烈语言对抗,双方都上了头,情绪激化。我们有吗?我们没有,所以我并不认可我们关系发展成了吵架,我们最多算是骂俏。”
纪稚知微微点头又哦了声,似乎懂了沈鄢柠的歪理,接着用最平静地语气点起含着火药味的三连击。
“你很懂。”
“那你教教我。”
“打情骂俏,我们是情侣吗。”
每一个没有语气的反问都是他对沈鄢柠的高度赞赏,真是勇气可嘉,敢抖机灵,也敢现在教他做事。
“恋人……恋人未满,那跟恋人沾边了,我不管,就是恋人就是情侣。”沈鄢柠被真话呛得一时语塞,但很快找回主场嬉皮笑脸缓和气氛,毕竟要是这次再把人弄生气了就真的哄不好了。
“管你管不管。”
纪稚知拍开不老实的手,把快扒在自己身上越来越紧人猛猛推开。
但推开之后似乎还不解气,纪稚知微微颔首眯着眼往后大退一步,丈量好会待会要抬脚的距离,又用不容置喙的语调命令沈鄢柠背过身去。接着抬脚对准沈鄢柠的屁股就是一脚,伴随沈鄢柠的“哎呦!”和车门重重关上差点被夹住手时的痛呼,这场闹脾气的单方面出气终于结了束。
而某人冷若冰霜的脸上总算多了丝笑意。
“开心点了吗?”沈鄢柠揉着被踹痛的部位陪笑。
纪稚知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那……可以牵手了吗?”得到了回应,沈鄢柠带着引导手环的手跃跃欲试。
“做梦。”纪稚知还是没松口。
“拉衣服呢……”沈鄢柠退了一步,可怜兮兮卖起惨,“跟着引导手环走,我真看不见,刚刚你也看见了,下楼梯我差点摔了……”
纪稚知没第一时间拒绝就是最好的回答,沈鄢柠心中一喜乘胜追击,一边卖惨一边撒娇:
“让我拉你衣服好不好嘛~或者拉你的袖口…我发誓我绝对不碰到你……”
“……只准拉袖口。”
纪稚知瞥了眼后视镜,望着孤零零坐在副驾驶座被各种东西限制住行动的Alpha,终究是动了点隐测之心,松了口。
“但我们还在吵架。”怕沈鄢柠给点阳光又灿烂了,纪稚知及时开口,冷不伶仃又泼了盆冷水。
“没事没事,哎嘿,问题不大。”沈鄢柠暗暗乐开了花,只要纪稚知前面松了口,后面就好办了,到时候再一点点哄一点点骗……总能哄好的。
但某些事终究是出乎意料,纪稚知不按套路出牌,将“只准拉袖口,不准说话”贯彻到底,让沈鄢柠的一点点接近的如意算盘崩了一地。
啧。
Alpha不耐烦地靠上复古风电梯,抱臂听着纪稚知不知道又是跟外面的谁叽里呱啦说些着的什么。
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呵,聊个天还加密通话,仗着他没学这门外语呗。
柠檬的信息素又要发酵了。
患得患失的不安感愈发严重,和纪稚知的链接本就只剩下听觉,可现在什么都听不懂了,易感期的Alpha怅然若失,内心更深层被冻土冻住的占有欲也在点点复苏。
强装镇定的表面随时崩塌,裸/露破碎。
讨厌这种患得患失感。
他就要牵手、就要摸摸、就要一步到位。
一步到位。
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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