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欲壑填满

发梢上的水珠滴落,淋浴间的玻璃隔断上留下两个带着水雾的掌印。

身后的花洒开着,串落的水珠时不时飞溅,打在身上留下细密的湿点。

阴影笼罩一半,引导手环防水但为了“安全”,牵在一块的手腕还是高举过头顶,温润的唇,变热的喘息,喷灼上耳廓的呼吸。

水声淅沥,沈鄢柠的声音听起来雾蒙蒙的,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沈鄢柠偏头就可以咬到纪稚知的耳。

可他偏偏要问,“可以让我咬一下你的耳朵吗?”

明明已经把唇覆上去了,纪稚知的回答还有必要吗?沈鄢柠心知肚明。

“可以咬吗?”再一次发问,沈鄢柠已做出行动,但在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故意停在纪稚知耳边缱绻地深深喘了一口。

“哈……能吗?”

“不能。”纪稚知半偏过头回答坚决,湛蓝色的眸子被浴室里潮热的水汽染得迷蒙,唇畔戏谑的笑意和压低了声的呼吸都藏不住明晃晃的挑逗。

“不可以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沈鄢柠拖长了音,声音比在沙发上还要沙哑,惋惜之意溢出言表。

下一秒,贴在一块的手腕沿着小臂肌肤下滑,引起阵阵抖栗,一开始就搭在腰上的手猛然缩紧,抖得更凶,控不住的呻嘶和玻璃上的掌印也有一刻的蜷起。

连锁的反应全映进黑色的瞳孔,握着腰的手在使坏的长音中缓慢挪动到绑着黑色蝴蝶结的位置。

“不让咬的话,那……让亲吗?”沈鄢柠又把唇凑了过去,和纪稚知低声咬着耳朵,手上乱动。

蝴蝶结不再对称,虽然打结的时候也没使多大劲,拉好的尾结松垮到只剩个一触即散的小角。

黑红的配色算作经典,下方传来的那声很几不可闻的啾,激起纪稚知羞耻的爆棚,大半个身体贴上玻璃,只为了躲避……由下而上,顺着脊柱一路向上的吻。

没散开的蝴蝶结,离外侧结相反的内侧,是标记的起始。

纪稚知伏在隔断前不愿抬头,连麻的痒意剧烈颤抖,过度的敏感抑制呻/吟。

吻得差不多了,沈鄢柠站直,摸到一起进来的护手霜,柑橘柠檬味的。

反正都是要用的,沈鄢柠干脆地拧开盖往手掌中挤了半管致晕量。

“别动……”Alpha跟着伏上,从背后环搂住半贴上玻璃的人,右手沿着小臂上滑缓缓扣住半握拳的手,左手伸出两指,拉开了蝴蝶结和前往终点。

黑布散落在淋浴间的瓷砖上,被水冲刷。

“难受的话,跟我说。”沈鄢柠侧耳,靠说话分散注意力,“尾巴呢?不把尾巴放出来吗?”

“然后…我一直挺好奇,你……会把尾巴让开吗?等下可以试试吗?”

纪稚知听闻猛地转头,迷蒙的神色硬生生多出了震惊。不等他害臊沈鄢柠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时……

“!”

纪稚知猛地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半咬唇忍耐。

沈鄢柠非常有耐心,一点点试着极限。护手霜很好的发挥了作用,令人面红赤耳的声音在水声下越发清晰。

很奇怪……很难描述……的感觉。

时间过了多久,浴室里的雾气多到沈鄢柠中途停下去开窗。

身前的人全程伏着身子也看不出表情,沈鄢柠走了回来,气息喷洒上肩胛,干净的手穿过后背环到前/胸,拖住纪稚知的脸颊,把埋在臂膀下不愿漏面的脑袋转了过来,纪稚知逼迫侧仰起了头。

“不要看我…”

纪稚知想躲,雾气和奇怪的水汽早让羞赧冲昏大脑,他现在肯定很不好看,从脖颈到耳根连云羞红一片,肌肤在发烫,快要不属于自己。

沈鄢柠偏头望着失神到瞳孔微微放大的人,长睫因生理泪水凝在一起根根分明漂亮的眉眼,呼吸慢了一拍,胸膛起伏,指腹被控制般按压住红肿的唇瓣揉搓,“可以了吗?”

情到深处,声音他想象不出的低哑。

纪稚知不想回答,睫毛颤抖剧烈,把模糊的视线从沈鄢柠的脸上挪开。

“要是不回答我的话,我们再弄下。”

明知故问,沈鄢柠明知道纪稚知是羞到不愿说话,可他就是想再逗逗,平常冷面的人无法再保持面无表情,因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表情崩坏,露出不符合外表设定的表情……

“忍也忍了那么久,再忍一会也没关系,我继续给你k……”

“可以了。”

纪稚知及时打断了沈鄢柠故意的询问,抬眸对上某人坏笑的眼,又被耍了的恼怒感直涌心头。

在这种时候都还要逗他吗?

察觉到气氛微妙的变化,额前碎发的水珠低落,沈鄢柠含笑的眸子一秒严肃,“我错了。”

沈鄢柠转回话题没忘正事,“真的可以了吗?认真的,不能接受,你随时跟我说。”

“说了会停吗?”

挪开指腹,沈鄢柠低头在纪稚知的唇上碰了碰,“难受我们来慢慢适应。”

“嗯。”

——————

“难受我们慢慢适应”,这句话只适用于刚开始。最开始确实如此,慢慢适应。

沈鄢柠也会哄,毕竟这事上面,纪稚知吃了亏,所以Alpha会完全听从纪稚知的感官体验。

疼就哄,难受就适应了再继续。

转折大概是从浴室转换场地到卧室,床头的手机响了无数次,工作上的各种询问。

被不停打断。

在纪稚知的应许下,沈鄢柠也耐着心接过前几个电话,但一接电话,纪稚知就会要人先出去,解决完了再继续。

沈鄢柠也被时不时的电话闹着有脾气,在下一个电话打进来前,不耐烦地把手机关机。

谁也别想来打扰了。

“你电话……怎么这么多……哈……”纪稚知用胳膊挡住眼睛,露出的唇微微张开喘息,被撞到说话不能完整。

“没事了,工作上的事,出了点小问题,应该能解决。”沈鄢柠因反复被打断而烦闷叹息,一不小心失去节奏超过界限。

“等等…!”

“咬我,疼的话咬我,很快就好了。”沈鄢柠不想停了,再停下去,真会憋出病。

生硬地直捣,酸胀的侵袭。

“不行!沈鄢柠…会出事的…”

纪稚知眉头紧拧,如沈鄢柠所愿,再也无法能耐地咬上肩,同时短甲掐入背肌,留下紫色泛红的甲印。

沈鄢柠停了一瞬,低头注视,帮人把被汗浸湿的发捋到不遮眼睛。

“Alpha是不是有退化的…生…殖腔,生物课上好像学过,还记得吗?”

纪稚知一口咬得更重,耸动的肩头又多了一个牙印。

高中生物课讲到三种第二性别的身体构造时,大家在课堂下窃窃私语。纪稚知那个时候刚分化,稍微听了一下,当然知道Alpha有退化的器官。

可他从来没想过这个知识点会运用到自己身上。

到最后接近求饶般的商量,生理泪水快要溢出来的示弱,黑巧的信息素丧失了攻击性,变得软绵无力。

柠檬信息素始终耀武扬威。

口干得厉害,纪稚知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骂说话不算话的人,也不想把人推开,哑进嗓子的话留给神清气爽的人去意会。

“沈鄢柠,你死了。”

接下来的几天,直到沈鄢柠易感期结束,纪稚知都没有怎么搭理沈鄢柠,除非是真的忍不了,痛丈到需要出声制止。

把纪稚知染成柠檬的味道,沈鄢柠也吃了相对应的苦。

兽化特征冒出收不回去、低烧失控……混乱无序的一周里,沈鄢柠身上也多了些伤口,肩头和腺体被咬出血的牙印尤其多。

易感期过去,早上醒来身边没人,没怎么离床一周的人难得可以独享一整张床。

睡够了安稳觉的纪稚知套了睡裤,拿着睡衣低头盯着胸/前某处秒丢回了床上,裸着上半身,慢悠悠起床去寻一大早弄得厨房叮当响的人。

“这是我弄的吧。”

走到厨房,纪稚知下意识触碰Alpha腺体上的牙印,此时也终于舍得开尊口理沈鄢柠,宣布正式和好。

沈鄢柠也没穿过上衣,围着围裙在厨房炖润喉的甜汤,腰侧上的淤青清晰可见。

失控的时候,趴在沈鄢柠肩上咬的每一口都注入过信息素。易感期的Alpha被咬了也难受,动作更猛。

两败俱伤。

纪稚知收回目光,不太想回忆粘稠的尽情缠绵的七天。

“起来了?”沈鄢柠闻声回头,“怎么不穿睡衣,冷不冷。”

“磨着疼,不穿。”

好像是…有点肿了。

沈鄢柠不敢多说,他弄的。

“早上还想吃什么,我来做。”

“随便,不太饿。”纪稚知下意识想靠着冰箱,手肘还没撑上,腰上的钝痛先步来到,纪稚知又默默支起身子保持原姿势。

纪稚知看着锅里沸煮的冰糖炖雪梨,提起昨天晚上手机上的简讯,“嗯……今天,等下晚一点,回我家,我爸想见你。”

“他们说,来都来了……”纪稚知只能硬着头皮说,“你可以理解为…见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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