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浮现

余瑾容走进大帐的时候,昭德帝正在发脾气,东西摔得到处都是。

看到余瑾容立马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吓着你了吧,朕不是冲你。”

余瑾容温柔的看着昭德帝:“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还发这么大脾气。”

昭德帝冷哼一声:“那就要问问那群老不死的,朕出来散心也不消停。”

余瑾容随便捡起来一本折子,上面说前线打仗,皇帝却耽于美色玩乐。

她笑着端过一杯茶:“陛下消消气,那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昭德帝一把将人拦在怀里:“怎么手这么凉,过来也不知道穿厚点?”

说完眼神有些冰冷的看着迎春:“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照顾娘娘的!”

迎春立马跪在地上:“陛下,娘娘昨日来了猎场就染了风寒,方才刚睡下就听闻陛下不适,不顾自己的身体就过来了。”

昭德帝舒缓了神色,捏着余瑾容的手心问道:“故意惹朕心疼吗?嗯?”

余瑾容微微垂着目光,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柔柔说道:“臣妾不敢,只是不愿以蒲柳之身叨扰陛下,因为妾招惹出来的流言蜚语够多了。”

昭德帝脸上烦躁的说道:“没事别听那群老不死的胡说八道,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手都伸到朕的后宫里来了。”

余瑾容柔声回道:“陛下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昭德帝哼了一声:“管天管地,还要管朕宠爱谁吗?”

“当朕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吗?”

“眼见着太子成年了,前朝后宫一个两个的就开始急了。”

“朕只是想宠着喜欢的人,他们就开始上蹿下跳的,朕可还没死呢!”

昭德帝说着情绪开始激动,脖颈发红青筋凸起。

余瑾容:“陛下求您不要因为妾,和皇后其任何冲突。”

昭德帝冷哼一声,对皇后的不满写在了脸上。

余瑾容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很好,这后宫若是没有皇后娘娘,妾不知道要如何安身。”

昭德帝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就是这么的善解人意委屈自己。”

“你放心,有朕在会护着你和瑄儿的。”

余瑾容露出来一个小女人的乖巧笑容:“臣妾什么都不求,就只想守着陛下和瑄儿。”

迎春带着下人悄悄退了出来,帐中不时传来皇帝的笑声和余瑾容的轻声细语。

烛火微微晃动的房间里。

送信的人静静伏跪在地上,面前坐着一个木簪素衣约莫三四十的女子,虽然衣着朴素可是眉宇间有着不容人忽视的尊贵和优雅。

女子淡漠的开口:“生孩子做太子?我看她真是越发疯的厉害了。”

“当旁人都是傻子吗?”

“那些废物回来了吗?”

跪着的人说道:“回主人,我刚派人去林中查探了,找到了打斗和一些被化的只剩一点的残肢。”

“看衣着,应该是他们。”

女子皱了皱眉:“这就是朝巫给本宫保证的?”

“接连失手两次,你告诉他们,再有下次不必回来了。”

“是,老奴明白。”

“还有盯紧了那个疯女人,别让她捅出来大乱子。”

“谢临渊那边暂时不要有什么动作了,没把事情办成,这下肯定打草惊蛇了。”

“让他跟檀淮卿两个人先闹吧,等个合适的时机在出手吧。”

“是。”跪在地上的人佝偻着身体,低头退了下去。

围猎的第二天谢临渊和檀淮卿就离开了,回到弄玉小筑的时候房中还候着一个人,苍岭鸠。

昨日被檀淮卿对他的眼睛进行了紧急处理,今日看起来似乎好了许多,自古医毒不分家,苍岭鸠是用毒的高手,自然也会用药。

檀十七满身戒备的看着苍岭鸠,这是昨天穆元大半夜扛回来的人,身份不明。

檀淮卿看着苍岭鸠:“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们就放你离开。”

苍岭鸠思考了一下:“我所知道的不多,只是听命大护法行事。”

“除了你们四个还有朝巫族的什么人在天陵城?”谢临渊问道。

苍岭鸠摇摇头:“朝巫族族规,只需听命,我只听命于大护法,其他什么都不清楚。”

“驿站那一次是不是也是你们做的?抓谢临渊是要做什么?”檀淮卿问道。

苍岭鸠只能捡自己知道的说:“驿站那一次不是我执行的,具体是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上次他们任务失败了。”

“这一次计划也进行了改变,杀了檀淮卿,废了谢临渊。”

檀淮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呢?”

苍岭鸠摇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些。”

眼看着也问不出来什么,檀淮卿原本也就没指望能问出来什么,他让檀十七拿过来一个包袱。

“我看你们这一派干事也是挺邪乎的,你的同伴都死了,应该也没人会知道你的下落。”

“这里是干粮和银钱,拿着这些东西想去哪去哪吧,不要干这种杀人越货的买卖了。”

苍岭鸠目瞪口呆的看着檀淮卿,他有些看不明白这个大少爷了。

别说他,就连谢临渊和穆元他们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檀淮卿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们干嘛这么盯着我?”

“他是听命办事并非主观意愿,也没从我手里讨着便宜,我这个人很讲道理的。”

说完他转头看着苍岭鸠:“你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苍岭鸠磕巴了一下,有些茫然的说道:“我从小是孤儿被朝巫族养大,除了下毒我也不会干什么。”

“现在大护法死了,我准备回南域请罪吧。”

这下轮到檀淮卿磕巴了。

也是个孤儿啊。

檀淮卿看着怀里被包扎好的小兔子:“你还想回你那个什么朝巫族吗?”

“不回朝巫族,我也没地方可去。”苍岭鸠有些木然的说道。

他们这些朝巫族的孤儿,除了朝巫族给他们一口饭吃,天下之大也没有其他的容身之所了。

“那你会养兔子吗?”檀淮卿问道。

苍岭鸠沉思了片刻,他在朝巫族的时候经常用兔子试毒:“会。”

檀淮卿拎起来兔子递到苍岭鸠面前:“它交给你了,不要让它到处乱拉屎!”

檀十七突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少爷!那我...”

“哦对了,从今天开始你叫檀十九,十七你安排一下以后他交给你带了。”

少爷的贴身狗腿位置保住了,檀十七松了一口气,挺直了胸膛颇有一副小领导的样子:“那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指苍岭鸠和那个兔子。

林风看着檀淮卿的一系列操作:“少将军,您就随他这么胡闹,那可是身份不明的人。”

檀淮卿转过身:“小将军觉得呢。”

谢临渊沉默半晌:“听檀少爷的。”

中午的时候檀成芳回来了,崔娘子派人来叫两个人到了前厅。

主位上绛紫色衣襟正坐着一个双下巴的中年人,是原主的父亲檀成芳。

檀成芳的样貌的确是不错的,中庭饱满十足的富贵样,虽然看起来有些纵欲过度,但是不减儒雅英俊。

其实看原主的样貌,就知道父母的长相不会差到哪里去。

身侧坐着崔娘子,云鬓翠摇插一支梨花碧玉簪,浅墨色外罩领口内部是天青色的内衬,和发鬓上的碧色头饰相得益彰,看上去不夺目却端庄。

两人脸上都带着焦急,应当是昨天他们在猎场的事情传回来了。

只是这知道的,也有点太慢了。

檀淮卿叫了声父亲,隐约闻见空气中一股非常甜腻的脂粉味。

初闻觉得欲罢不能,可是多闻一会觉得有点太腻了。

檀淮卿其实一直在等檀家人的反应,他总觉得檀家有些怪怪的,如果是按照野史上记载的情况,那么檀府一家应该都对谢临渊穷凶极恶。

不可能说对谢临渊的恶,是檀淮卿这个草包少爷一个人,瞒着檀家所有人干的吧。

可是从他接替原主到现在,檀家当家的三个人,除掉他之外的另外两个人,都没有特别明显针对谢临渊的意思。

这里面有古怪。

檀成芳面带惊惧脸色几乎吓白了:“逢川,昨日去面圣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怎么听人说,你和小将军在猎场起了冲突?两个人还受伤了?”

他虽是个商人,可是这桩婚事他也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可是天子之思,他不敢勘也堪不破。

檀淮卿烂泥一样的往椅子上一瘫,谢临渊在他旁边的位置端正坐下。

“是谣传,只是射杀猎物的时候,不小心受了点伤。”谢临渊一板一眼的回道。

檀淮卿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就是他说的那样。”

檀成芳一看自己儿子这个德行:“你这个德行像什么话。”

檀淮卿这才不情愿的稍微做好了一点,然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爹,这是昨天的事情,你现在才来问,我们两个都好好的在这里,有什么好问的。”

檀成芳似乎也愣了一下,目光带着点威压:“昨天的事,为何没有人通知我?”

崔娘子眼珠微微转一下:“是啊逢川,这么大的事,怎么到今天才说?”

檀淮卿听着夫妻两人的话,他不信没有人禀告,要么是两个人揣着明白当糊涂,要么就是真的有什么人从中作梗。

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告诉你们有什么用?”

“猎场又不是没郎中,我又没事,至于他,小伤他自己都处理了。”

谢临渊微微垂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檀成芳重重叹了一口气:“唉,李管事,等下请个郎中给小将军再看看。”

谢临渊才张口说道:“不必,不是什么大伤,已经无碍了。”

檀成芳看着谢临渊不是很热络的样子,就没再说了:“好,小将军在这里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逢川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也多多包涵。”

檀淮卿收敛了眼神,看来这个檀成芳也没那么迟钝,还是从这桩婚事里面,察觉到了什么。

檀成芳又继续有些苦口婆心的说道:“逢川你毕竟刚和谢小将军成婚,出门在外的时候你们二人是一体的,不要落人话柄。”

檀淮卿:“哎呀,知道了。”

崔娘子跟着说道:“老爷别担心,这小两口过日子,总是要磨合磨合就好了。”

“你也别恼你父亲,你父亲也是担心你,生怕你在圣上面前出个什么事情。”

一旁的丫鬟也跟着说道:“大少爷不知道,昨天您去面圣,夫人担惊受怕了一天,生怕您在御前有个什么纰漏。”

檀淮卿漫不经心的玩着茶盖:“姨娘放心。”

“对了姨娘,”檀淮卿突然话锋一转:“府中的中馈都是您在操持吗?”

崔娘子没说话,碧月自然乖巧的说道:“自然,府中上上下下的事物都是夫人在操持,少爷是哪里不舒心吗?”

兔:耶,兔兔我呀,也是给自己挣了个富贵前途。

[比心][比心][比心]谢谢宝宝们赏阅。

今天有宝宝收藏了 ,感觉又有动力了。[撒花][撒花][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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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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