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修不以为意:“不要说你们飞仙门五百年就调查这么一点事情。”
陆长安:“若是褚公子相告与天剑宗之间的渊源,自然能知晓更多。”
云知许可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初到竹蕉城,对于这里的情况尚且不知,要是能从陆长安这里得知一些事情,就不用多费时间。
何况这个大魔头还说没有线索就要离开,肯定是做得出来的。
忙着私下催促:“答应他吧,说不定还能知道天剑宗消失的原因,可能会知道露露的去向。”
褚子修朝她伸出手:“玉佩拿出来。”
“什么玉佩?”云知许疑惑问。
“白彩儿给你的玉佩。”
“哦哦。”
她将那块玉佩取出来放在褚子修的掌心,等着看褚子修接下来如何做。
这块玉佩她拿到手没有仔细看过,离开雪山褚子修倒是要过一次,也没有见他有说任何话,似乎只是为看了一眼。
难道这块玉佩还隐藏了玄机?
“飞仙门调查过天剑宗的事情,应该知道那一代最为出众的年轻弟子其中有一人名为叶迁。”褚子修用手轻轻在玉佩一扫,玉佩右下角显现出两字,正是叶迁的名字。
他将显现叶迁名字那面朝向陆长安,继续道:“此物乃是他与妻子的定情之物,我们正是叶迁妻子的娘家人,最近才知道他们有后人留在世间便出来寻找。”
云知许把这一块玉佩当做找回白彩儿女儿的信物,原来还是她与丈夫的定情之物,上次褚子修将玉佩拿去就知道上面有叶迁的名字,竟然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以褚子修和天狐族的关系,说是娘家人也是对的。
若是狐皇白久出事,那么白彩儿的女儿就是唯一天狐血脉后人,他们既然相识,褚子修不会弃之不顾。
站在陆长安身边的霜儿抬头瞄了一眼,随后轻轻拽了拽陆长安的衣袖。
陆长安沉默良久开口:“五百年前的确有一个叫叶迁的剑修,门内调查中有过记载,除了他以外……”
“他还有一位好友,对吗?”褚子修打断道。
陆长安已经信了他的话,道:“是的,与当时叶迁同于年轻一辈的天才,名为邵轻尘。”
此时已经是深夜,他们便约定明日相聚一起商谈,陆长安也会将他知道告知。
临走前陆长安特意叫住云知许询问她之前跟踪的几个人住的位置。
云知许说了客栈名字,感叹不愧是仙门弟子,
此时还在担心那几人的安危。
陆长安正色道:“仙门弟子定当以斩妖除魔、守护天下黎民为己任,如此不负一身修为。”
云知许扶额叹息,怎么又斩妖除魔了。
斩妖可以说,不过除魔可不要当着天底下最大的魔君面前说。
她想着赶紧拉走褚子修免得这人要改变主意了。
此时褚子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似笑非笑道:“这天下可不是你们……”
“啊——公子我想起来秋秋还在客栈呢,我们这么久没有回去他找不到我们肯定要着急的,我们赶紧回去休息!”云知许急忙大叫一声,一边向陆长安和霜儿告别,一边拉着大魔头离开。
这刚合作,可不能因为褚子修一句话刀剑相向。
他们两人走后,陆长安依旧站在原地,此时霜儿仿佛松了一口气,抬头露出笑容看向陆长安。
她拉起陆长安的手,在掌心书写:“我们要去她说的客栈吗?”
陆长安“嗯”了一声,随后问:“你觉得他们两个人如何?”
“那位褚公子气息内敛,难辨虚实,他身边的云姑娘天真浪漫外露,偏偏我同样无法看透,他们的身份定然不简单,陆大哥为何还要与他们合作,他们是敌是友还不一定,是不是太过危险了。”
正因为看不透,霜儿不敢多打量他们,云知许不足让她有威胁,只有那个男人,让她不敢直视。
见陆长安没有回应,她接着写:“陆大哥是因为他们提及的叶迁?”
“凭此,我足以与他们合作,五百年过去,还有几人记得昔日的天才叶迁,他们能来寻,说明他们所言是真。”陆长安话毕,将地上那残存的痕迹抹去,转身离开。
“比起那位褚公子,我更想知道云姑娘怎么会甘愿做一侍从,天雷引出的赤焰,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想来她应该还不懂如何驾驭这股力量。”
霜儿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心,随即连忙跟上陆长安。
他们这样颇显怪异的组合,已经有三年了。
**
拉着褚子修走后,没有让大魔头把话说完显然已经惹恼了他。
“一群凡人还想着除魔,连天帝都不敢大放厥词要铲除魔界,微微萤火也要说守护天下苍生。”
褚子修眼眸漆黑,嘴角蓦然绽出一丝冷笑。
“凡人力量微薄,确实是萤火之微,但并不是所有人生来强大,谁知日后不能与皓月争辉呢。”云知许在后面回道。
褚子修停下脚步:“你觉得本君下一句话是要说凡人自不量力?”
云知许抬头看向他,在魔君强大的压迫下神色未变,神使鬼差将心里话说出来:“难道不是?”
“这本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与其祈求仙神庇佑,不如强大自身。”褚子修推开房门走进去,没有再多说一字,大门自动闭合。
云知许在外面站了一会转身朝着房间走去,今夜突发这样的事,打破了竹蕉城维持数百年表面上的平静,同时也让关于天剑宗消失的线索再次浮现。
她推开窗,弯月从云层探出半个身子,月光倾洒,清清冷冷笼罩住她的上半身。
掌心微合,将那月光盛于其中。
“若是我足够强大,那么……这一轮皓月我亦可摘下。”
第二日,清晨。
昨夜与陆长安他们约定是午后相会,她便打算去城外看看能不能找到竹蕉。
她将秋秋留在客栈内,城内人多要是遇到一两个仙门弟子看穿秋秋的身份那就惨了,客栈里面还有大魔头在,叮嘱秋秋有危险就去找大魔头她才放心离开。
今日城内的人似乎比昨日还要多,出城后她才直奔附近山谷。
原以为会需要找很久,刚到山谷没多久就看都一棵长在灌木中的竹蕉。
茎似青竹,叶如芭蕉。
竹蕉一年有两季花,冬时开花春日果,夏时凋零秋时花,冬日花为真,花色为白,秋时花为虚,花色为红。
这个时节应该正是果实成熟的时间。
她走近一看,果然在绿叶间藏着几颗褐色果实。
踮起脚尖摘了一个,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
“明明还和以前一样,怎么会变呢。”她喃喃自语,将外皮扒开露出里面淡黄色的果肉咬了一大口。
原本应该是软糯香甜的果肉变得苦涩难咽,更是一股莫名的腥味。
云知许捂住嘴一阵反胃,差点就将其吐出来,还是忍着咽下去。
她蹲下身子,将手中剩下的果肉抛开。
“好难吃,真的好难吃!”
云知许擦了擦眼角,露出一丝苦笑:“难怪连这里的鸟儿都不愿意吃。”
天空忽地阴雨密布,之前还是晴朗的天空瞬间下起雨来。
雨滴落在竹蕉叶上,宽大的叶子正好遮住云知许的头顶,给她一块小小的地方避雨。
突如其来的雨很快就停止,云知许站起身又摘了一个果实准备带回去,不经意朝着深林看去,像是白纱一样的雾气萦绕在山谷,随着阳光重新照射,雾气很快退去。
“起雾了?”云知许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不应该有雾才对。
想着刚下了一场雨,或者跟雨天有关就没有太在意。
回到城中,街边许多摊贩重新摆起物件,一边和身边人谈论方才下的雨,实在来的莫名其妙。
“好好一个大晴天怎么会下雨,忽然间又停了,我还准备收摊了。”
“谁说不是,这雨下的实在怪,好像是从北边的山谷来的,那么大片的乌云才下了这么点雨就停了。”
“北边?那里不是曾经那个地方……哎呀,老婆子你掐我做什么?”
“好话不说净说不干净的话,那地方是能说的,害死人的地方!”
……
云知许在原地驻足一会,听着百姓交谈结束继续向前走,路过一家烤鸡的店停下。
“狐狸应该喜欢吃□□!”
买回去给秋秋他肯定很高兴,当场跟店家要一只。
“姑娘,你要等一会,今日刚烤好的已经卖光了,剩下还在炭火上,要不您等等。”
“没事,我不急,我在这里坐一会等着就好了。”
店门口摆放好几张桌子,她挑了没人的桌位坐下。
正垂眸想着等会要不要打听木偶戏的情况,没过多久察觉到她的对面坐下一个人。
以为是同样买烤鸡的客人她便没有在意,只是发现对方的是视线一直停留她身上,甚至从坐下开始就没有说一个字,不免感到奇怪。
云知许眼皮子一抬,当目光扫向对方的面容时,猛地一下子就从板凳上站起来。
她指着对面的人言语尽是难以置信:“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可是离着玄阳宗要跨一个大域,哪里想得到能在这里碰到昔日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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