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
那个声音如旧梦回旋,却又带着一丝陌生的韵味。
韫缓缓转身,目光与万思婳相遇。
他们的关系,游离于熟悉与陌生之间,也就在宫内当做计划伙伴那些日子里有些交集。
万思婳的出现令韫心头一震,因为他曾确信她已不在人世。
万思婳缓步走近,那时的韫正专心于包子铺的营生。
仿佛触动了某种回忆,万思婳从腰间解下一幅画卷。
那画,是尉迟锦的手笔,蕴藏着未完成的生日祝福,那幅画算得上迷你,所以方便随身携带,曾经的见证者如今只能默默珍藏。
万思婳将画送到韫眼前,轻声道:
“这画,可否换你一份清晨的温暖?”
韫展开画卷,一眼便识出尉迟锦的笔触,画面定格在他们初识的瞬间。
短暂的愕然后,韫微笑着点头应允。
“当然可以。”
韫心底本来是想问问为什么她还活着的,但细来想想与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自己也没必要管这么多,过好自己的生活。
但万思婳是水湘莲的死侍,不难免让自己有些戒备,她又来这里做什么,水湘莲还没有闹够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
“活着。”
“放心,公主已经以为我死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万思婳定居在这片风景如画之地,找了一份称心的工作,后来又开设了服装店,生活日渐富足。
几人偶尔相聚,韫问及她为何不归,万思婳却低头不语,秘密深藏心底。
作为水湘莲的侍女,万思婳的命运复杂,诗瑶一开始并不愿意和自己相处,诗瑶对她的情感起起伏伏,但随着时间推移,两人关系渐趋和谐。
而南荣愿与楚悠宁的浓情蜜意,有时让诗瑶感到被忽视,于是她常来找万思婳相伴,尽管万思婳的成熟使诗瑶显得较为幼稚,但她们仍找到了共享的乐趣。
韫一如既往地守候,那份等待既充满忧郁又逐渐释然。
他学会了在心中悬石未落的日子里寻找生活的亮色,包子铺的烟火气成了自己的寄托,每一道面点都是她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嗨,我有个计划。”
“想不想过得再滋润点。”
万思婳已然换了一副性格,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现在变得大大咧咧,也没了那么多分寸,穿着裙子就将左脚踏在桌子上,大声说道:
“一个超绝的商业计划!”
“老祖宗也说了,物以稀为贵,虽然这东西咱们不是原创,但格外难见,不妨一试,也没有太大损失!”
韫来了兴致,摆了摆手示意让她注意分寸。
万思婳从前是短发,但会扎成两个小丸子,旁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公主宠着她,再加上实力过于强悍受到很多人的注意,也没有多少人敢惹她。
现在她已经好久没有剪过头发了,和诗瑶几个刚好形成阶梯状况。
诗瑶的头发很短,也不喜欢扎起来,她似乎挺讨厌洗头的,但顶多再拖也是三天一洗,头发短一些容易干,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她都要给自己头发剪短。
南荣愿是二阶,头发过肩,稍微长了一些。
楚悠宁一开始是是想留很长的头发的,但不容易打理,在这个夏天剪掉了大半,只留了及腰位置。
万思婳倒有这个新鲜劲,之前一直留短发,现在天天不剪,已经快能够到脚踝了,平日就扎俩麻花辫,话说这坠着不疼吗?
万思婳的服装店与包子铺并肩成长,融合成独特的商业模式,买衣服就能品尝小甜品,顾客络绎不绝,几人的日子也因此越发红火。
——
“祝诗瑶生辰快乐!花信年华!”
“你就祝我生辰快乐,也不祝我别的什么?”
万思婳眯眼笑了笑,继续说道:“那就祝你将来成为期颐者!”
诗瑶连连摇头,一边摆手一边笑着:
“那可不行!到时候你们都走了怎么办!那我一个人多孤独,你怎么这么恶毒呢!”
停顿了一小会儿。
“其实我觉得呢...能到耄耋之年就足矣了。”
“你想得美!你到古稀我看起来都挺难!正常一点!耳顺不够?”
“你起来啊,我的生辰你还要这么犟,不能说点好听的话。”
“好好好,我错了,行了吧?诗瑶大小姐。”
诗瑶笑了笑。
在一个宁静小村庄里,诗瑶的生日派对正在举行。
几名挚友围坐在一起,为她庆祝这个特别的日子。
房间里弥漫着温暖的烛光,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当诗瑶看到朋友们为她准备的礼物时,她的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楚悠宁的礼物是一本精美的诗集,这是她一直渴望拥有的。诗瑶激动地将它抱在怀中,感受着书页的质感和文字的温度。
接下来,还有一件手工编织的毛衣,柔软的触感让她心生暖意,不愧是南荣愿。
每一件礼物都如此贴心,诗瑶的心中充满了感激。
当她打开最后一份礼物时,是不抱有什么期待的,万思婳眼光能好到哪里去,下一秒,泪水涌上了眼眶。
那是一幅她自己的画像,画中的她美丽而自信。
她激动地抱住了万思婳,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在这个温馨的时刻,诗瑶感到无比幸福。
关爱和祝福如同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着自己。
“小婳!”
“啊?”
“虽然说你天天跟我拌嘴吧,但到关键时刻你还是最靠谱的呜呜呜...”
万思婳有点小惊讶,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冷冷说道:“要不是天天看你盯着韫的那一幅画看,我才不会给你画呢。”
“什么?这还是你亲手画的,更感动了。”诗瑶拥抱的力度也很明显的加大了。
“好啦好啦!做了这么久的美食,你不能光煽情啊!”
楚悠宁和南荣愿一如既往的安静,诗瑶转头看了两人一眼,真的很像。
但她们两个都微笑着盯着自己,有点渗人了。
这儿的冬日格外热闹。
韫不小心摔倒在雪地里,引来几人的一阵哄笑。
他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继续加入战斗。
不知不觉中,太阳西斜,雪地中留下了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诗瑶满足地躺在雪地上,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对冬日的喜爱和对友情的珍视。
“真是太好玩了!”诗瑶感慨道,“我感觉,这是从小到大我最开心的一次生辰!”诗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黯淡了下来。
“若是他也在就好了。”
韫当然知道她想的是谁,却仰天大笑。
“过去的就过去了,享受当下!”
虽口中是这么说,深夜独自凝望外面世界的又是谁?
“是啊,下次我们还要一起玩!”
楚悠宁附和道。
此时,寒风依旧凛冽。
若那个人还在,这里一定会更加温暖吧。
——
春阳微风中,几人一同踏上了前往寺庙的祈福之路。他们身着素净的衣裳,面容沉静而虔诚。
寺庙坐落在青山之间,周围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一踏入寺庙的庭院,便能感受到那宁静祥和的氛围。
庭院中,春花烂漫,绽放着五彩斑斓的色彩,与古老的寺庙建筑相互映衬,如诗如画。
韫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阿姐们焚香祈福,心中也默默地许下了自己的心愿。
他的心愿很简单,只希望几人平平安安,国家繁荣昌盛,在这宁静的氛围中,他的内心也变得平静而安宁。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韫微微抬头,望着天空,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他知道,这是春天带来的希望与生机。
韫祈求着幸福与安康,愿春天的温暖与希望永远伴随着他们。
——
“宥齐,如何?”
清晨,阳光洒在尉迟锦的身上,他利落地扎起头发,显得意气风发。
他身着一袭青衫,与几位好友一同踏上科举之路。
他们年轻而充满朝气,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一路上,尉迟锦与好友们谈笑风生,互相鼓励。他把手搭在好友的肩上,仿佛传递着无尽的力量。
他们谈论着各自的理想和抱负,充满着对知识的渴望。
尉迟锦不想一直困在那个地方,习惯了凉国灭前的舒服日子,现在竟然无力挽回了,倒不如拼死一搏。
“尉迟锦,都多少遍了?我左肩这里有伤,你还天天动不动就是扑上来的,怎么的?想让我考试的时候突发意外?”
阮初棠翻了个白眼,“一天天的这么嘴碎,不知道的以为你自己想要那样的结果呢?”
“我和他说话又碍着你事儿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喜欢他呢。”宥齐一直和阮初棠互相看不顺眼,一见面就是怼,搞得另外两个有点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别讲了。”阮经天一把将阮初棠扯了过来,示意她别再找事了,本来一个女孩子跟来科考就有些危险,还好有几个人护着她,她又有一点小家子气,一言不合就是开撕。
“本来当初都没打算让你跟来的,但想了想,家里就你一个人,不放心才让你跟来,你又生出个麻烦才好呢。”阮经天喃喃了两句,阮初棠没当回事儿,还掐了掐阮经天的耳朵。
“你也是,你身为哥哥连妹妹都管不住吗?”
阮经天笑了笑,没有说话,和阮初棠换了个位置,免得又起了冲突。
“谁叫你天天凶尉迟锦...莫名其妙的。”阮初棠小声嘀咕了一句,宥齐听到了,又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遍。
“谁叫你天天凶尉迟锦~莫名其妙的~谁叫你天天凶他呢~看不惯你也是活该呢~莫名其妙的呢~”
“宥齐!”
阮初棠吼了一嗓子,宥齐当即不说话了,不是被吓到了,只是自己再说下去就忍不住笑了,到时候她又得生气。
尉迟锦反倒像个局外人一样,一个人拿着书默默钻研。
“话说,小锦儿,你怎么这么拼啊?”
“这还用问吗?他又不是没跟你说过,还非要提起他的伤心事吗?真不识抬举。”
又开始撕了...
但毕竟几人一同从秀才走到贡士,认识的时日也不算短了,拌两句嘴倒不会动真格。
“有信心吗?”
宥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当然!保证拿个进士回来!若不是两年才办一次,我现在就是状元了。”
看几人的表情变化有点微妙,宥齐赶忙解释了一句。
“开个玩笑哈哈,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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