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堂内的气氛异常肃穆,仿佛连时间都在这片寂静中凝固,高悬的灵堂上,亡者的遗像在香烛烟气中隐约可见,垂泪的亲属们在堂前鞠躬祭拜,哭声与焚香交织。
万思婳只是一个小侍女,却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甚至让皇上亲自出面。
谁叫她是水湘莲从小带到大的呢。
白衣女子轻盈地穿梭在人群中,仿佛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水湘莲跪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阵阵忧伤,眼角旁边露出眼泪的痕迹,水湘莲哭的次数真的很少,她能这么哭,这个人对她来说肯定不一般。
“父亲,明查!”
“万思婳从来不招花惹草的,她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皇上摇了摇头,背过身去,对于一个小侍女自己真的不想费很大的力气,这宫中死的人每日都有,但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哭,自己也是心疼不已。
契子紧随着跪了下来,向皇上说道:“启禀皇上,当时小生在门外见到了另一具尸体,两件事情都这么蹊跷,一定脱不了关系。”
“当真?”
“小生的话毫无虚假。”
“明查。”
——
“哥哥?”
水湘莲去寻易景阳,却一无所获,这个时日,他又能去哪里。
听宫内的宫女说,易容止回来了。
水湘莲眉头皱了皱,到了之后,顺着记忆中的路找到了那里。
宽敞明亮的豪华房间里,细腻的品味从每一件家具到每一幅画作都经过精心挑选,营造出极致舒适的氛围。
这间豪华的房间让每一个来访者都为之惊叹韫,呈现出独一无二的风格。
金碧辉煌的房间让人仿佛置身于宫廷之中,各种华丽繁复的装饰品无不尽显奢华之感。
男子五官深邃,剑眉入鬓,眸若星辰,扎了个小辫,一米九出头的身材,肌肉精壮,线条如雕刻一般,古铜色的皮肤绝对是绝品阳光健康型的美男。
易景阳和易容止是双胞胎,他们两个就是双生子,什么都像,哪里都像...
除了...肤色?
易景阳是比他白了不止一点,易景阳白发红唇,看起来极具诱惑力,生人勿近的样子,易容止却总感觉有点糙?
“湘儿来了~”
水湘莲上前踹了易容止一脚,这可与易景阳面前的自己恰然相反。
“这么阴阳怪气干什么?”
水湘莲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酒味儿。
易容止喝酒时总能保持清醒,即使喝了很多也不会醉醺醺的,真是厉害。
易景阳都已经倒下了。
看到这副场面,自己可后悔自己来到这里了,拍了拍身子便走了。
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牵引着自己自己朝屏风后面看了一眼,在光影的交界处,黑色悄然隐藏在阴影里,就像一把神秘的剑,藏匿在无形的鞘中。
当然不是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又返回了易景阳的房间。
一番下来也没有什么收获,但直觉告诉水湘莲绝对不简单,走了大概十几步的位置水湘莲又回头看了一眼。
一团黑影在夜空中悄然浮现,它不断扭曲、变化,仿佛在寻求着什么,又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它的出现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控制。
水湘莲就这样静静看着,当然知道自己是追不到的。
——
“怎么还不回来。”
平时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已黯淡无光。
韫垂头丧气地走向尉迟锦,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尉迟锦拍了拍韫的头,韫脸上瞬间有了表情,瞳孔骤然缩小,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
“你摸我头?!”
尉迟锦的手浮在天空,又将手收了回来。
“你...”
韫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可止。
“摸一下头怎么了。”
尉迟锦当然不理解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自己是从小被宠到大的,韫和他可不一样,从小习武,都没和父母见过几次面。
自己刚出生不久,前一天他们还在桌上还在笑盈盈的吃汤圆,第二天就听来了父母被处死的消息。
当时自己小,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找不见他们了。
后面自己大了,自己一直尽心尽力成了宗爱,皇上格外信任他,对他的偏袒众人所知,但自己的心结越堆越多。
自己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不洁,最接受不了别人碰自己。
但自己也没有发脾气。
尉迟锦满怀愧疚说了一句抱歉,那真挚的眼神自己可真见不得一点。
韫拿起尉迟锦的手,仔细看了看,尉迟锦的手细长而流畅,仿佛经过精心雕刻,每一根手指都散发着独特的美感。
“你手可真好看,尉迟锦。”
尉迟锦急忙摆开,搞不懂怎么突然来这一出,是被自己摸他那一下吓傻了吗。
“哦。”
“没事,我没有生气,只是我一个大男人被你摸头有点不适应。”
“下次不会了。”
“那不至于。”
说了这么多题外话自己可算想起来要问什么了。
“水湘莲怎么还不回来。”
“去找找吧。”
两人收拾了一番,也没有多久,下一秒水湘莲就推开门走进来了。
......
我真服。
——
“站在门口干什么,还准备这么充足?”
韫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遂无语,以手扶额,深以为憾,在原地待着了几秒,后开口说话:
“我感到我非常无能为力回答你这个问题。”
“坐下来吧,我们又有麻烦了。”
尉迟锦帮忙把韫身上的包裹取下,自己去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照着镜子梳了梳自己的头发,道:“我把契子叫来。”
水湘莲点了点头,坐了下来,韫紧随其后。
其实水湘莲并不是很信任那个捡来的小乞丐,但是尉迟锦似乎只有待在他身边才有安全感,每次讲什么事情的时候,因为有他害的都不能直说...
水湘莲对他明明没有什么恶意,但就是潜意识中有一种戒备感。
——
“易容止?”
韫对这个人是有印象的,当时他们两个都想令自己当死侍,后面在相处中自己选择了易景阳。
韫感觉这个人各方面都不如易景阳,性子有点蛮横,皇上对他的态度也是平淡无奇,没有抱太大期望把位置继承给他,其实换一个人也应该会选择易景阳。
“他回来又怎么了?”
“我今天去找易景阳时没有寻见,后面打听到易容止回来了我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两个是不是又聚一块儿了,我顺着记忆中的路去了那里,还真撞见他们一块儿,而且喝的醉醺醺的。”
“总觉得有人牵引着我再回去一趟,我又去了易景阳居住的地方,后面回头看见屋檐上有着黑影。”
韫饮了一口水,杯子里的水一点都不剩了,他敲了敲尉迟锦的肩膀,示意他再去倒一杯来。
“他们两个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水湘莲点了点头,余光瞥见了契子。
嘴里的话噎住了,还是没有说出为何成了麻烦,只是继续开口:
“他回来了,易拓和易次筱也不远了。”
——
还真被猜对了,都回来了,皇上当初本打算让四人都去边塞观摩,结果易景阳一阵花言巧语,愣是说出了自己多么清高的样子。
其实就是懒,整日躺在椅上。
第二天,皇上就举办了欢迎礼,欢迎自己最出众的几个儿子从边塞回来,四个自己最喜爱的可算是齐了。
风华绝代,陌上白衣少年,飘渺若仙,如诗如画。
锦衣绚烂映朝霞,玉笛悠扬唤暮鸦。男童古装,流转千年风华,展现优雅与力量。
这个是易拓,他与尉迟锦的气质很像,行为举止同是优雅,不失分寸。
易次筱的面庞兼具东方人的精致和西方人的立体,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他混血的魅力,金色的头发,如同来自东方的神秘,轻轻垂落在他高耸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上。
这大抵是四个人中长得最有吸引力,最俊俏的那个了。
不过易次筱的性子是个硬伤。
皇上的四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优秀,易容止和易次筱走的最近,易次筱的性格是自己带到大的,之前皇上也劝告过易次筱不要学习易容止所说的那些话语,要多学学三皇子易拓。
从小这些话就一直打算在自己的耳旁,导致易次筱都有点讨厌易拓。
易拓是几人中实力最差的那个,不知是不是先天因素,明明表面看来他是最努力,日不归宿也要去学习的那种,可自己的能力还不如比自己小的易次筱。
不过没关系,因为易容止自己也不如易次筱,还亏是自己带大的。
皇上最偏爱的就是易景阳和易次筱了。
今日就是几个兄弟见面走走过场,一天下来腰酸背痛腿抽筋。
——
易次筱和易容止又聚在一起了。
“今日你去找易景阳了?”
“是的,饮了几杯酒。”
“你那不屑的样子可真令人嗤笑。”
这几个兄弟就是这个样子,整天在背底下说这个那个的坏话,结果一到了关键时刻,有人说自己兄弟不足,又成一条船上的了。
“纵使时光荏苒,那份遗憾的记忆仍深深烙印在心底,难以忘怀。”
“又遗憾起来了哥?”
易容止摇了摇头。
“我想去见见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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